”
沒等南葉回答,他突然覺得不對勁,把她領子裡的姻緣符拖了出來,疑惑道:“這不是我求來的那個啊?”
這就被他發現了……南葉只得把虞素妞丟了她的姻緣符,她趕赴白馬寺另求了一個的事兒,講給他聽。
可惡!居然敢丟他的符!顧端面色微沉,道:“以後少跟她來往,見著她,就讓葛雲去攔。”
不用他說,她也會見之繞道,南葉聽話地點了點頭。
“我挑的媳婦就是機靈,丟了姻緣符,馬上又去求了一個,看來我們這親,是結定了……”顧端握住她的手,帶她朝外走。
“誰是你媳婦!”又來了!南葉丟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但他的掌心乾燥而溫暖,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依戀的心來,捨不得掙脫,只得隨他去了。
顧端就這樣握著她的手,一路攜著出府,於大門前登車,趕赴莊王府。
顧端的車,南葉不是第一次上來,但上回只是匆忙一瞥,沒有多留意,這次她時間充足,細細打量,發現車內既寬敞,又舒適,特別是角落裡擺著鬆軟的靠枕,手邊就有小爐子,上頭咕嘟咕嘟地煮著茶,爐子旁邊又有小抽屜,開啟來,滿滿的都是零食,鹹的甜的,軟的酥的,一應俱全。
南葉含著一塊甜甜的橘子糖,忍不住感嘆:“你太會享受了。”
享受?恩,他是愛享受,但還不至於跟個小姑娘似的,躺在車裡吃零嘴兒,這些配備,都是他昨晚催著小廝們去置辦的,只為她今兒上車後,能坐得舒舒服服。
顧端挨著南葉躺了下來,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因為糖甜,眉眼彎彎,他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莊王府的酒宴,安排在後花園中的暖閣內,由於天寒,外頭又沒雪景,四面的簾子都拉了下來,顯得很有些陰沉沉。而且今天赴宴的,都是在朝堂上行走的男人們,鮮見有女眷,就連作為主人家的莊王妃,都不見身影,看來,他們今兒是要借酒宴,談公事了。
顧端帶著南葉,到暖閣內走了一圈,方才送她去了莊王府的西廚房。
莊王府和夔國府,因為結親又退親,鬧的很僵,以至於廚房內的廚娘們見了南葉,也顯得有些尷尬。火燒嫂跟南葉熟些,過來跟她打招呼,笑道:“你們世子好挑剔,來我們府赴宴,還要自己帶廚娘。”
旁邊就有人陰陽怪氣:“他們世子哪裡是挑剔,分明就是離不得她,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南葉有重任在身,才懶得和別府的人作口舌之爭,只衝火燒嫂淡淡地笑了笑,就自顧自地準備食材了。深冬是單獨乘坐的馬車,自角門趕了來,給她幫忙,聽見些酸言酸語,雖然眉頭緊皺,也沒出聲。南葉暗自慶幸,帶來的幫手是深冬,不然換成香秀那個爆脾氣,早丟下正事兒,去和他們拼命了。
燻煨肉,無骨排,爆炒羊肉絲,南葉都是做熟了的,深冬亦看著她做過,兩人配合起來,十分嫻熟,莊王府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的絕學,不時有人過來偷瞄,想要偷藝。
這些人真是……既要說南葉,又捨不得她的手藝,看來不論是莊王府西廚房,還是夔國府西廚房,人心都是差不多的。不過,他們以為南葉的絕學,光憑看兩眼,就能偷去?真是可笑。深冬自信地提刀切菜,根本就懶得趕他們。
一時燻煨肉和無骨排都送了上去,南葉開始給羊肉絲掛漿。其實這道菜,講究的是火候,根本不用掛漿的,但她的手腕一直沒有康復,拿不了鍋鏟;深冬的功夫又還不到家,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事先給羊肉掛漿了。
這時候,有個小廚娘自門外進來,走到了她們的案板前,南葉原以為,又是個來偷藝的,就沒在意,但沒想到,那小廚娘卻朝她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到挨著了她的胳膊,迅速把一枚別針,塞進了她手裡。
這是做什麼?南葉心生狐疑,待要細問,那小廚娘卻迅速離開,消失在了門外。
她低頭朝手中看去,那小廚娘塞給她的,乃是一枚葡萄別針,紫瑩瑩,胖嘟嘟的葡萄。咦,這樣的葡萄別針,福寧郡主不是送過她一對麼,那小廚娘突然又塞給她一個,是什麼意思?
南葉心生疑惑,將別針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最後竟發現這枚別針中間,有一道縫隙,裡頭好像夾著一張小紙片。借別針給她送信?誰?是善意,還是不安好心?她此時身在莊王府,不得不多想。
南葉猶豫片刻,怕被人誣陷,沒有躲出去檢視,而是就在案板前,拿剔刀挑出了別針中間的那張紙。反正這樣的別針,她也有一對,若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