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東西,情況很不好。”
情況很不好,那就對了,難不成還盼著她好?虞氏認為珍環多事,責怪地看了她一眼,問道:“那南葉現在情形如何?”
珍環默默地嘆了口氣,道:“南葉的情況也不好,整個人精神恍惚,廚房的活兒也沒幹了。”
精神恍惚了?好!好!看來把香秀送到莊子上去這一招,是使對了!虞氏的心情,愈發好了起來,帶著笑問道:“那南葉之前的活兒,現在是誰接手的?”
珍環道:“是馬六嫂接過去了。”
“馬六嫂?她還不錯,我最愛的那道豆豉蒸排骨,以前不就是她做的麼?可惜,後來她說豆豉沒了,只好換了外頭的大師傅來做。”虞氏很欣賞馬六嫂,聞言舒心地點了點頭,“你去告訴她,好好幹,用心琢磨,儘快把藥膳和減肥餐都學會,我好光明正大地把南葉遣送到莊子上去。她不是惦記香秀麼,正好去給她做個伴,多好。”
那道豆豉排骨,據她所知,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出自於南葉之手……只不過怕她生氣,大家都沒敢說實話……珍環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只能點了點頭。
虞氏心情愉悅地端起杯子,飲了一口杏仁茶,但還沒嚥下喉嚨,就“呸”地一聲,吐了出來。
珍環慌忙拿帕子去接,還是沒來得及,被單上噴得到處都是,她連忙喚小丫鬟拿乾淨的被子來換,問道:“老太君,怎麼了,您不舒服麼?”
虞氏又呸了一聲,把嘴裡的杏仁茶徹底吐乾淨,大罵:“這是誰煮的茶?!想要苦死我麼?”
苦?自從虞氏病後,因為她不肯好好吃藥,所以飲食裡,的確新增了藥材,但是這杏仁茶她又不是頭一回喝,以前沒見她嫌過苦啊?珍環疑惑著,見杯子裡還有剩下的茶水,便端起來,嚐了一口。
哎呀媽呀,真的是很苦,就跟黃連似的,怪不得老太君反應這麼大!珍環忍不住,也一口噴了出來,道:“奴婢上西廚房問問去。”
“有什麼好問的,派人去西廚房,直接把煮杏仁茶的廚娘,帶我榮壽堂來!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連我的茶水都敢怠慢!”虞氏自從病後,胃口本來就很差,好容易有個想吃的東西,還讓人做的這麼苦,所以特別生氣。
盛怒下的老太君,顯得特別可怕,珍環連忙應著,派人上西廚房去了。
這杏仁茶既是藥膳,自然是才剛接下南葉活計的馬六嫂做的,她跟著丫鬟,來到榮壽堂,一進門,就看見老太君那張黑沉沉的臉,和珍環手裡捧著的杏仁茶,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
南葉這回特別實誠,擬的藥膳方子,不僅有給宮中貴人的,還有給老太君的,所以當榮壽堂來要杏仁茶時,她一點兒也沒犯難,直接按著方子,很順利地煮了一杯,送了過來。
她敢指天發誓,這一杯杏仁茶,是原原本本照著南葉的方子煮的,而且為了謹慎起見,南葉給她的所有的方子,她都拿到藥鋪去問過郎中,絕對沒有問題。
那老太君找她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馬六嫂走上前去,戰戰兢兢地行禮,躬身站著。
虞氏尚在病中,精氣神不足,剛才發了一通脾氣,這會兒已經沒有什麼力氣說話,只看了珍環一眼。
珍環會意,指了手中的杏仁茶,問馬六嫂:“今兒這茶,怎麼是苦的?”
這是藥膳,當然是苦的!馬六嫂有點不明所以,抬起頭,怔怔地看著珍環,不知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虞氏這會兒倦得慌,見馬六嫂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很有點心煩,於是揮揮手,叫珍環把馬六嫂帶出去再問。
正好,飲食中新增藥材的事兒,得瞞著老太君,不好當著她的面問,珍環領命,叫小丫鬟們來扶虞氏躺下,自己則帶著馬六嫂,去了外面。
沒了老太君在跟前,馬六嫂膽子大了些,問珍環道:“姐姐,那杏仁茶里加了藥材的,當然是苦的,老太君為什麼會生氣?”
珍環望著她,輕輕搖頭,嘆了口氣:“南葉做的杏仁茶,裡頭也是加了藥材的,但是一點兒都不苦,至少,老太君沒有嚐出來過。”
南葉做的加藥杏仁茶不苦?!這不可能!莫非她又耍她?馬六嫂急了,幾下從懷裡掏出藥膳方子,翻到第五頁,遞給珍環道:“姐姐,你幫我看,這是不是杏仁茶,是不是拿杏仁、糖桂花、大米、糯米和白糖一起熬煮的?”
珍環本來不識字,是自從得知南葉一個廚娘,居然能讀會寫後,心生自卑,這才向老太君求了恩典,請人教了一下。她接過藥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