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看著,那位富太太指定也是跑不了的,索性就讓人把馬寬頻上車,把他拉回自己家修養去了。後來,就不知道馬寬是怎麼倒騰的,居然把人家肥富婆倒騰到炕上去了,睡了人家,就得負責啊。馬寬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逢人便說他委屈著呢,是給那富婆強上的,絕不是他自願的。可不管怎麼著,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麥芽聽的唏噓不已,好笑道:“說不定是局是他故意設的呢,更說不定,他早就盯上那富婆了,就等著這麼一個時機呢!”
鄭玉也笑,不過她搖頭道:“其實馬寬的話是真的,是那富婆逼他就範的,我們村有個女娃,就在那富婆家當婢女,她親眼所見,這事啊,我看不會假。”
麥芽愣了下,接著便狂笑不止,大笑了幾聲之後,覺著有些喘不過氣,可又忍不住不笑,憋的真叫一個難受。
一想到富婆壓著馬寬,那樣的場景,叫人不笑都難。馬寬雖然長的不咋樣,為人更不咋地,可他眼界高啊,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纏著鄭玉不放,也許他真的看不上人家肥富婆呢!
冬生推開門探進頭來,看她倆笑的快沒形像了,好奇的問道:“你倆在笑啥呢?我們在外面都聽見了。”
麥芽收起笑聲,道:“我們真有笑那麼大聲嗎?”
冬生點點頭,走到屋子裡,可能因為麥芽在,也可能面對自己的新娘,他顯的很緊張。
麥芽以為他倆有話要說,便跟鄭玉告了別,說了明天再來看她,鄭玉面色嬌羞,垂著長長的睫毛,也不敢看冬生,完全是一副新娘子的模樣。
他倆這個樣子,麥芽便更不能待下去了,“我要去看看娘她們忙好了沒,你倆坐著吧,哥,鄭玉剛回來,好些事你都得給她講到了,外面的活你不用出去忙了,要啥需要的,說一聲就成了。”她說完便趕緊出去了,順手還把門帶上,把屋子裡的空間留給這二位。
李元青已經把院子裡洗理了一遍,從井裡打的水上來,用水桶整個沖洗了一遍,現在地上滑的很,他見麥芽站在廊簷下,便叮囑她暫時不要下來,就在上面待著。
雖然院子裡清洗過了,可還是殘留著酒席的氣味,那是酒跟菜混合出來的氣味,吃飯的時候聞著還湊合,現在聞,有點像泔水。
這兩天田家的豬算是有田福了,這酒席上剩的飯菜,全都會進他們的肚子,那些沒上桌的菜,才能留下自己家吃,不過也不能擱超過一天,現在雖然入了秋,可還是有些熱,菜擱久了,肯定會壞。
麥芽站了一會,就覺著兩條腿沉的很,便找來一張小椅子,有模有樣的坐下,看著他們幹活,她這個樣子,真像秦語堂說的,被田氏他們慣壞了,吃的多幹的多很多。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就算她想伸手,元青也不讓,田氏更不上,李氏就更不用說了。她現在是重點保護動物,最好的辦法就是坐在那一動不動。
等著院裡差不多快乾的時候,李元青跟陳掌櫃忙著把借來的桌椅板凳,抬著給各家送去。李遠跟鄭玉也過來幫忙,麥芽不知道他倆談的怎麼樣,不過看著李遠臉上盡是歡喜的表情,想來,事情也沒有她想的那樣糟糕。
這一忙,直忙到天黑,才把手邊的事情幹完。晚上的氣溫下降了些,麥芽在外衣上又罩了件長袖的褂子,看著他們都忙差不多了,她才把李元青叫到一邊,忍了一下午的話,她現在不得不說。
李元青聽完她小聲嘟囔的話,有些詫異,想了想,才猶豫著道:“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去說,可現在不同了,我去找陳叔,這事理當讓他去跟大哥說,我不好開口。”
麥芽一想也是,陳二順忽然成了她的家人,她一時還沒習慣有事就想到他,但李元青說的有理,這事本該就是長輩囑咐小輩的話,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說。
李元青當真去找了陳二順,兩個人嘀咕了一會,接著陳二順就笑了。吃過晚飯,陳掌櫃把冬生拉到院子裡,悄悄對他耳語了幾句,麥芽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但看著哥哥羞慚的臉色,她也能猜到七八分。
這成親當晚,首要的大事,當然就是入洞房了,麥芽也是擔心,哥哥這個人腦子一根筋,別在洞房的時候搞出啥笑話來。
田氏也瞧見他們幾個嘀嘀咕咕的講話,她明白過來,拿手指輕輕戳了下麥芽的額頭,“你這丫頭,連這種鬼點子都能想得出來!”
麥芽呵呵的笑道:“娘,以前咱是沒有人可以用,可現在不同了,我有了老爹,有些事就該老爹出面,陳叔,我說的對不?”
陳二順在院子裡收拾黃鱔籠,這兩天家裡忙,沒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