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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部分

苦說不出,憋在心裡!”這麼一說,徐公生怕黃松年先來賠禮,到時他就不得不原諒他,那更讓人生氣!於是徐公先讓兒子去見黃松年,大度的表示這是在他的家裡,兩人爭吵,無論如何都是他這個主人不對,主人怎麼也該讓著客人些,所以他不介意黃公年的失禮之處,也希望黃松年多多自省,這回是他們關係好他才不計較,不然黃松年還是這個脾氣,日後到別人家失禮就丟大人了。

黃松年還在徐家,就在徐家客房,聽到徐公兒子的話,氣得要吐血,指著把白哥的詩歌報給他的家人說:“你們問問!現在街上都傳的什麼?是我冤枉了他沒有!!”毛昭剛好趕到了,連聲喊著:“黃公!黃公!”

一把抓住當真要去質問的黃松年的小弟子,把人都給趕出去:“我來勸勸,我來勸勸。”

等四下無人了,毛昭連忙小聲對黃松年說:“黃公!千萬小心啊!”黃松年不解:“為何要某小心?難不成徐老兒還敢對我下手不成?”說著眉毛就要立起來。

毛昭搖頭:“此事與徐公無關。只是某覺得這詩不像是白哥所做。”他當下吟了兩首白哥以前所做的詩歌,空有感嘆,不能給人身臨其境之感,一看就是下乘之作。

“黃公覺得,白哥做得出嗎?”

做不出。

兩邊的差距就像高山與深谷,一個是硬要堆砌的詞句,一個就如行雲流水一般雅俗共賞。

黃松年:“難道不是徐公所作?”說完他也懷疑了。

毛昭笑著搖頭,小聲說:“徐公只怕也力有未逮。”徐公也未必能做得出。

這詩詞必是一個心思靈巧的人做的,雖然是吹捧,卻做得不像吹捧,娓娓道來,像在講一個人人都該知道的故事,而不是生生要在你面前誇一個人,誇到你都尷尬了,他還不住嘴。

毛昭說:“歷來都有這樣的事。要我說,魏國的就不如這魯國的好聽,看哪一首傳唱的廣就知道了。”

魏國的誇來誇去,誇的是個美女和賢良的諸侯王。前者的美貌固然讓人嚮往,後者的賢良……呵呵,哪怕是鳳凰臺下的百姓也不會相信啊。

魯國的直白的可怕,但這種直接反而讓人不敢不信,人人都會想,如果是假的,魯國也不敢說啊。

所以魯國公主,只怕是會當皇后的吧?

毛昭:“現在街上的百姓對魯國公主的興趣比對魏國公主的興趣更大。”換言之,百姓們相信魯國詩歌的更多。

他們先相信魯國公主會當皇后這個傳言,然後就相信詩歌中所描繪的魯國公主的形象。她的品德必定是高貴的,她的智慧也必定是驚人的,她的性情必定是令人嚮往的——如果不是,她怎麼能當皇后?

她能當皇后,那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個非常高明,非常聰明的倒果為因。”毛昭道,“魯國必有高人。這個高人意欲為魯國公主取得後位。”

黃松年已經聽懂了,這比他預料得更糟:“這意味著,如果我們最後選出的皇后不是魯國公主,這個公主就必須有比魯國公主更優秀的品質才行。”不然,鳳凰臺下的百姓一定會質疑他們的。

除非現在就開始用另一個人來擊敗魯國公主。她要比魯國公主更完美,更配得上皇后的鳳冠。

在皇帝不出面的鳳凰臺,黃松年等人擔憂皇帝的心情還不如擔憂民間的多。民間的聲音,其實就左右著他們大半的命運。一旦被百姓們質疑,引起風潮,就會成為致命的缺陷。

早晚會變成把柄,被敵人攻擊。

黃松年也能左右民間的聲音,但選後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所以在所有人選出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皇后之前,他有什麼必要自掏腰包去替其中一個公主唱讚歌以壓過魯國公主嗎?

可他能想像得到,時間過去的越久,百姓們對魯國公主就越熟悉。現在,在詩歌剛開始流傳時就用另一個人壓下她是最快也最省力的。如果錯過這個時間,以後就要花百倍、千倍的力氣去扭轉這個局勢。

他扶額嘆息:“……只怕,外人並不這麼想。”他這麼想,別人未必和他想的一樣,他們有的不覺得魯國公主會是什麼威脅,這種吹捧的戲碼每次都要來一回;有的,則覺得選魯國公主也沒什麼,他們連皇帝都沒見過,何必為皇后這麼操心?隨便選一個不就行了?

黃松年在為難之中,也不再跟徐公計較了。他匆匆離開,毛昭也去向徐公告辭。

徐公揮別毛昭,繼續對兒子說:“讓人去魯國,看望白哥。叫他趕緊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