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了,在院兒裡停著呢。想回去換個便裝再走。以後只要沒有特殊情況,都休。但是二十四小時待命。”顧向北開著車上路,到底跟明子說了。
“啊……太好了,太好了。以後週末咱也能帶著孩子出去玩兒了,終於能享受一下全家出遊的感覺了。”明子挺好高興。
“嗯……”顧向北也高興,雖說是舍小家為大家,但是能在家裡多陪陪老婆孩子,誰會不樂意呢。
回到家,可心兒現到爸爸,嗷嗷的往她爸爸身上撲,明子看得真傻眼,這小白眼狼,她天天把屎把尿的伺候她,結果呢?一看見他爸,連一個眼神兒都不帶給她這個親孃的。
明子那麼鬱悶啊,只好抱兒子去,反正她孩子多。哼。
顧向北被他閨女親的一臉口水,美得嘴都快合不上了。看得明子這個氣呀。
平時看小舒兒跟大哥親,跟大嫂一點兒不親,明子覺得並不是每一家都那樣呢,自家閨女立馬就給她上了一課。看來都說閨女跟爸親,決不是無憑無據啊。
不過小雪兒好像跟小文哥沒有像小舒兒和可心兒那樣。她更愛粘著老嫂,對大哥和明子娘都比對小文哥親近。
家裡人也都為明子跟顧向北高興,這休息的時間多了,代表著全家團聚的時間就多了,牛、郎織女的日子總算是熬過去了。
隔了兩天,大哥回家說,紀承回秦島去了。明子不知道他是怎麼決定的,那就不干她的事了,只要他以後別連累自家,別的,她才不管呢。
明子跟大嫂差不多每天都會去看看老嫂,給她帶點兒湯什麼的,大嫂在裝修上眼光很獨到,可能是天賦吧,對色彩特別敏感。所以,明子平時去酒樓的時候,常常也會帶著大嫂一起去,幫著參謀參謀。
明子跟大嫂都不是笨人,常來常往的,當然能看出來小文哥家裡氣氛不對勁兒。
“哥,你跟老嫂到底咋地了?孩子真是摔掉的嗎?”明子在飯店的角落裡看到小文哥,正一個人坐在一個小凳子上,前面不知道哪來的木板,搭了幾塊磚上,做成了簡易的飯桌,應該是裝修工人平時吃飯的地方。上面擺著一個燒雞,一小袋花生米,和一瓶二鍋頭,直接對瓶吹。
“哎……說那些幹啥,我上回就不應該躲出去。老牛頭兒心眼兒不好使,我看他能有啥下場。”小文哥就發狠。
“啥意思?孩子沒了跟雪兒她姥爺還有關係?”明子沒太聽明白。
“就他鼓動你嫂子去流產的。你嫂子沒主見你也知道,她爹說啥她信啥。”小文哥邊說邊喝。
“你可別這麼喝了,身體還要不要了?嬸兒不是不讓你喝酒嗎?”小文哥的酒量明子知道,要是平常高興的時候,一斤酒肯定醉不了,但是心情不好,那就不好說了。愁酒醉人。
“沒事兒,我不全喝。”小文哥還算清配。
“那他是為了啥非常勸老嫂把孩子做掉啊?不怕你跟老嫂鬧矛盾啊?”明子想不明白,會有人這麼坑親閨女的嗎?從來只聽說有坑爹媽的孩子,捨得坑孩子的爹媽可不多見,圖什麼呀?
“還不是因為我沒幫著他擠兌大哥嘛,他就想噁心我唄。說的好聽,說你嫂子一個人看不過來小雪兒,是,我總不在家,小雪兒也磨人了一點兒,那過去哪家不是七八個孩子,哪個把孩子扔了?”小文哥心裡明鏡兒似的。
“哥,事兒都已經這樣了,老嫂沒主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別說她爹了,咱家人,你看誰的話她不聽?小雪兒的話她都聽,咱嬸兒都說了,她得讓雪兒管一輩子。你也別跟過去比,過去咱們小時候過的啥日子,現在的孩子過得又是啥日子,能一樣嗎?計劃生育了,一家就那麼一個,都寶貝著呢。是不好看。再說,人大夫不都說了嘛,半年以後,隨時都可以再要。你還差這一年呢?到時候雪兒上幼兒園了,也能看過來了。”明子只能勸了,總不能勸小文哥離婚吧?
老嫂除了沒主見,實話說,人家真沒啥毛病,對老人,那真是沒說兒的,家裡家外的,那麼點兒小屋,常年住得滿當當的,不光是她孃家親戚,明子就在那兒待了小一年兒,現在還有大姐家的飛鴻,連大嫂的妹妹都住那兒,老嫂一點兒沒說甩臉子,不高興啥的,還都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一般人家的媳婦兒,有幾個能做到的?
“我也不是說非得要這個孩子,真意外沒了不也沒招兒嘛。主要是這個事兒,老牛頭兒太不地道了。結婚這幾年,我對他們家,還咋地啊?吃的喝的,哪樣兒我沒做到?我對他們老兩口,跟咱叔咱嬸差啥了?他怎麼想的呢?我能為了他跟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