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摸上去的時候,柳清菡一個利落的回身,直接把腥噪的大魚眼疾手快的塞進他嘴裡。
馬伕因為柳清菡孤身一個女子的緣故,色心越發膨脹,也就少了警戒,被柳清菡突然這麼一下的,猝不及防的,也就中了招,痛苦的大叫一聲,顯然是魚刺劃破他的嘴,又被血水嗆了一把,一時之間也就朝著後頭退後幾步。
柳清菡懶得搭理這馬伕,她皺著柳眉,顯然想到剛剛馬伕把荷雨叫過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糟了毒手,她一時有些擔心朝著馬車那邊跑一邊擔心大叫荷雨。
馬伕把嗆著他鼻涕眼淚都出來的魚的血水吐了混合他自己的血,他嘶叫了一聲,緩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柳清菡逃跑,他剛才還真是柳清菡的迅猛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看見她驚慌失措的逃跑求救,馬伕剛剛疼的歇下去的色心又被勾起來了。
“小娘子,你往哪裡跑?”馬伕一邊叫喊,一邊追趕。
柳清菡撇了撇嘴,這話也太土了,就不能換個詞?
等柳清菡繞到馬車後面,看見地上躺著的身影,驚了一下,立刻跑過去,用指尖觸了觸荷雨的鼻尖,呼吸一起一伏的,柳清菡總算是放下心來,看她身上也沒有什麼外傷的。應該是重物打暈過去了,柳清菡掐了掐她的人中。
“小娘子,這荒郊野嶺的,我倒是要看你跑到哪裡去,還是歇著你的力氣,你不要怕,只要你乖乖的,俺一定好好疼疼你。”馬伕這一回說話放輕了很多,只是語氣不該以往的猥瑣,腳步也放輕,突然猛撲過來。
荷雨被柳清菡掐了人中醒過來的時候,人還有點恍惚,等看見一個粗陋的滿眼淫邪的馬伕朝著夫人的背影撲過來,荷雨驚嚇的眼睛都要脫框了,尖銳的聲音都有些失控大叫:“夫人小心!”
柳清菡半垂下的杏眼一厲,立刻站起來蓄力迴旋一踢,敏捷直接把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踢出去,柳清菡接著按下手臂上的弓弩,嗖嗖的直接把馬伕釘在一顆大樹上,兩支箭穿過他的腰腹,馬伕渾濁的眼眸顯然是不可置信。接著腦袋一歪也就昏過去。
荷雨看著這血腥的場面啊叫了一聲,捂著眼睛不敢看,一面驚慌唸叨:“夫人,怎麼辦,怎麼辦?好像殺人了。”
荷雨心裡怕的要死,不過她看了柳清菡一眼,心想著夫人自己動手只怕更害怕,咬牙湊近,手指放在那馬伕鼻息下面,她皺起的眉頭舒展,頓時鬆了一口氣,高興說道:“夫人,幸好,幸好,還沒有死,只是昏過去了。”她又觀察了一下,雖然她不是學醫的不過大概的要害的位置還是知道的,也就知道這馬伕要是及時救治,沒有失血過多,還是能救回來一命。
柳清菡瞥了劫後餘生一般的荷雨一眼,走到那馬伕被釘住的地方。
刷拉一聲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顯然是剛剛剖魚肚子的。
荷雨看柳清菡揚起匕首,嚇得兩股顫顫,顯然沒想到柳清菡會這麼做,結結巴巴問道:“夫……人,夫人,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柳清菡淡淡說道:“哦,既然沒有死,那我補上一刀。”像是這種人渣活在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以前估計沒少幹這樣缺德的事情,謀財害命貪色。
荷雨深深倒吸一口涼氣:“……”夫人好凶殘啊!這殺人怎麼跟殺豬似的。
柳清菡還是沒有下得去手,看著自己削鐵如泥,雪亮的匕首,上面還鑲著幾塊寶石,她倒不是害怕,就是怕弄髒了她的匕首說道:“差點忘記了,這匕首是我用來削水果食物的,算了,省的弄髒了。”
荷雨頓時又放下下懸著的心。
不過等她看到身後的異動,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僵直站在原地,就跟被定了穴道似的,荷雨哭喪著臉,對著柳清菡說道:“夫人,我們,我們快逃吧。”
柳清菡也聽見身後的異動,轉過身就看見二十多個黑衣人一窩蜂的湧出來,手裡分別拿著一把大刀,泛著寒光,其中一個人手裡就給拎死狗似的拎著一個人,就跟示威似的,那人毫不客氣的把手上的人扔到地上。
荷雨尖叫一聲:“你們把泠然怎麼了?”不過看到他們亮出來的大刀,瞬間失聲。
柳清菡則一邊觀察,她跟秦風身邊學過幾招,不僅僅是招數上,而且知道怎麼辨認練家子和沒有武功的粗人,看他們的腳步還有手勢看出他們像是統一系統訓練過,應該是學過幾分功夫的,秦風稍微指導過她,招數上更精妙一些,可是儘管加上她現代學的跆拳道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要對付四五個大男人還吃力的很。幾乎都是藉助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