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聽見這群窮兇極惡之徒的大罵,不僅不生氣,反而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眼眸鋒利滲人,眼底絲毫沒有溫度,她挑了挑眉朝著徐寒說道:“徐寒過來。”
徐寒一臉疑惑的走過去。
“狠狠給他一巴掌。”柳清菡命令道。
“你敢?”後面的大漢大叫道。話語剛落,一陣響亮的巴掌聲在靜謐的空間裡極為響亮。就跟這一巴掌打在那些大漢臉上似的,頓時那些大漢臉色一陣青青白白的,煞是好看。
“你吃飯了沒?再來。”柳清菡緊緊抵著刀鋒幾乎要捲了刃,一絲絲紅線從苟京禹的脖頸滑落。她杏眼圓睜,大聲喊道。把苟京禹的頭往徐寒那邊靠。
徐寒這人別的優點不知道,聽話倒是十分聽柳清菡的話,連疑惑都不問,揚起手掌狠命的朝著苟京禹的臉上招呼。
“很好,照著這次力道,他們剛剛罵了幾句來著?嘶,大概二十句。那就打二十巴掌。”柳清菡掃了徐寒一眼,雲淡風輕說道。
“臭娘們你找死——”一個大漢瞪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二十一句。”
“我草,我殺了你全家,鞭屍——”一個大漢狂躁的猙獰一張臉,每一陣大吼就跟大猩猩似的,嚇得後面的夥計慘白臉色。
“二十二句。還不動手,你動手,我數數。”
徐寒這麼一個大男人的,就算是一介書生,蓄起力道來還是很可觀的,不一會兒苟京禹的滿面的橫肉被打的腫了一圈,青青紫紫的。
被打的時候,柳清菡也不放鬆抵在苟京禹脖子的刀鋒,隨著徐寒的力道,幾乎是嵌進去了,就跟刀片似的捲進去,一道道紅色的絲線流下來。
“我草——”那名大漢捂住嘴,就怕他下意識的口頭禪給自己老大再來一下:“你這娘們這是來真的?”
那些大漢的目光看著柳清菡早就變了,如果說一開始是淫邪的下流垂涎的視線到現在對這女人手段的心狠手辣的震驚驚駭。這真是女人嗎?要是她一個不高興,還真就可能把老大咔嚓了跟他們同歸於盡了。這一點在場的大漢深信不疑。
“哎哎,夫人我們坐下來好好說話。”一個大漢驚恐的看著自己老大脖子上一直流的鮮血:“你先把我們老大放了吧,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的。”
“夫人,你千萬不要衝動!我們也就看上去有點混,其實我們不是還沒有幹什麼壞事?”一個大漢也有些著急了看著自己老大腫成的豬頭臉。
其實剛剛柳清菡抄進包圍,把刀架在苟京禹的脖子上,他還嗤笑,這女人估計連刀都拿不穩,還威脅人,因此也就沒有如何戒備的當做一回事,結果被狠狠的打臉了,這女人是真是心狠手辣!
被柳清菡持刀威脅的苟京禹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還以為是小姑娘家的打打鬧鬧,自己隨隨便便就能從她手裡脫身的念頭到現在自己腦中一片空白,真要完了,實實在在體會到這女人是個玉面修羅,自己小命可能不保了,還有什麼念頭玩女人調戲女人,眼神也慢慢從漫不經心變成憤恨到現在的驚濤駭浪的。
柳清菡心想賭對了,這群人還是挺講所謂的兄弟義氣的,更是抓住他們的弱點,放下心來,不怕他們憤怒嘶吼,就怕他們沒有反應撕票就慘了。柳清菡倒是對於目前的局面樂見其成的。
柳清菡知道自己掌控了主動權,也就放下懸著的心。
“要是你們讓我心情好了,我也就不折磨你們老大了。你們是受誰的指使?”柳清菡直接詢問道。
柳清菡早就猜出他們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不是一些銀錢能使得動的,千里迢迢就是來燒了他們酒樓?他們無冤無仇的,這也太不合理了。
眾位大漢面面相覷的,還真是丟臉,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拿捏在手裡,要是回到山寨估計要被兄弟們笑死了。
“你們是一定要我放血你們才說是吧?”柳清菡冷冷一笑,眼眸的狠厲就跟寒光一閃,一刀恨恨的扎進苟京禹的肩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又抵在他的脖子處:“下面一刀往哪兒?我想想,割豬肉可沒有什麼意思。”柳清菡的目光從苟京禹的上身一路瞄到下半身。特意在某個角落打了個拐。
看的眾位大漢一悚,夾緊自己的屁股,就差點丟臉的上手捂著那一處命根子了。一邊想著老大留了這麼久的血,又開了一刀,再來一下,估計就真的要掛了或者做太監了。
就連苟京禹這個當事人也有些驚恐起來了,這女人看起來一點沒有說笑的意思啊!
“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