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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車子在村口路邊停下,我推開車門衝下去,頭也不回地說:“謝謝,你回吧!”

我大步往村子裡走,走了好一會兒才放慢腳步,回頭瞥了一眼,那輛老爺車已經開走了。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仍是火燒火燎的。

豔陽當頭,火辣辣的陽光直洩而下,曬得人精神恍惚。

我請的是全天假,但為了趕上明天的早自習,下午我還是要趕去學校,而且我十分急切地想知道四眼老師的情況如何了。

回到家,姑姑不在,這個時間她正在上班,發現她把我帶回來的髒衣服都洗好疊放整齊,我簡單收拾幾件塞進包裡,留了張字條給姑姑便回了學校。

到學校正好是午休時間,剛進寢室就聽到胡珊坐在床上吧拉吧拉地在說話。

“你們別不信,四眼老師的眼睛真瞎了,聽說眼珠子都被挖掉了,傷得很重,而且他的教師生涯從此over了,警察對此還來學校進行過調查,結果什麼也沒發現,現場只有四眼老師一個人的腳印和指紋,血跡也是,我感覺這事很詭異。”

胡珊的話聽得我心頭一緊。

現場只有四眼老師一個人的腳印和指紋?那我的腳印和指紋呢?

大家都醒著,全都坐在床上一本正經地在聽胡珊說話。

沫雅見我來了,一臉擔憂地問我:“四喜,你是不是去了程馮馮的葬禮?”

我把門輕輕關上,走到床前坐下,喃喃地應了聲:“是。”

“程馮馮怎麼死的?”

“是啊,她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我沒說話,一直沉默的劉盈盈這時愛搭不理地答了句:“聽說是自殺。”

我冷冷地朝她看過去,發現我在看她,她的眉頭擰巴起來:“你看什麼看?”

“你不要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程馮馮就是特麼的自殺。”她語氣不善。

我頓時有點慫,索性不跟她抬槓了,不過我沒想到訊息傳得這麼快,儘管程馮馮不是自殺,可在眾人眼中她就是自殺。

我把包裡的東西取出來,小心放置好,脫掉鞋子準備睡覺,劉盈盈卻不依不饒,瞪著我狠狠地呸了一口。

我心裡窩著一團火,知道劉盈盈不是善茬兒,本不想跟她有什麼衝突,可她的行為著實讓我不爽。

“你呸誰呢?”我冷聲質問。

她鼓著大眼厲聲反駁:“我就呸你呢!”

“你有病啊?我礙著你什麼事了?”

“我看你不順眼,我就呸你怎麼了,怎麼著你還想打我呀?”

她說著快速下了床,擼起袖子一副要跟我大幹一場的架勢。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沒痊癒,很怕動作過大縫合的傷口會撕裂,索性衝她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休戰!我不跟你吵。”

她冷哼一聲,對著我又呸了一口。

我深吸一口氣,忍了。

“吉四喜,你給我小心點。”

她指著我的鼻子警告,然而我卻不能反駁,若不是我身上有傷,我真的不怕她。

然而,僅僅只是跟她嗆了兩句,沒想到她一下子盯上了我,但凡能逮著我落單,絕壁上前來找我的茬兒。

這天,午休時間,我苦逼地被她和胡珊堵在了女廁所,這才知道胡珊居然跟她是一起的,兩人私交還甚好,簡直一個鼻孔出氣。

不過胡珊怎麼看都有點像劉盈盈的跟班,尤其最近,兩人總是同進同出,這不,又把我給逮著了。

“四喜,你看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你跟盈盈鬧不合,我夾在你們中間實在為難。”胡珊嬉皮笑臉地看著我,不急不燥地說下去:“要不這樣,你呢,跟盈盈低頭認個錯,這事不就完了麼,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關係搞太僵也不好。”

我哭笑不得,她居然讓我向劉盈盈低頭認錯?有沒有搞錯,我又沒錯。

“你跟她廢什麼話?去,把那桶接滿水。”劉盈盈不耐煩地指使胡珊。

胡珊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拎起拖把旁邊的空桶到水管下面接水,接了差不多半桶,她吃力地把桶拎到劉盈盈跟前。

劉盈盈兩手揣在褲兜裡給胡珊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往我身上潑水。

胡珊面露難色。

我猜她那瘦小身板,壓根抬不起那半桶水,還想潑我。

我無奈地看著兩人,淡淡地說:“你們差不多得了,胡珊不是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