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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不能殺人,那就讓他壽終正寢吧,痛苦地活個百年,殺了他只能快意一時,讓他受苦卻能快意一世。

周善伸手輕輕拍了拍常德銘的臉頰,“不用謝。”

常德銘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他眼周處的青筋突然暴漲,眼球瞬間通紅泛上了無數血絲,幾乎快要撐裂眼眶。他撕心裂肺地慘叫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從他的腹中傳來一陣詭異的叫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咯吱咯吱咯吱……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食他的內臟一樣。

周善這才踢開那幾粒小石子,解了困住他的法陣。常德銘痛苦地滿地打滾,指甲在地上摩擦掙扎,很快就被折斷,在水泥地上抓撓出道道血跡。

周善卻沒有再管他,把軟鞭往前一揮,纏住傅其琛的腰就要離去。

常德銘卻在此時猛然往前一躥,滿是鮮血的手掌握住了周善的手腕。

他的臉上俱是冷汗,俊美的臉上全是瘋狂,斷斷續續說道“有、有、本事,你就——殺、殺了、我!”

周善伸手把他的手掌拂開,“這個世上沒人能夠殺你了。哪怕你只剩下一個腦袋,也會在這副軀體中好好活著,所以,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她再不流連,提氣縱身飛起,把身後常德銘絕望的慘叫聲拋在後面,帶著傅其琛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也幸好那七個人不知何故沒有出現來找茬,這樣也好,她現在身心俱疲,實在不想出手去對付誰了。

回到賓館的時候,傅其琛也還沒有醒,遲秋婷在自己那張床上也睡得格外香甜。

周善把傅其琛送回他那張床上,然後皺眉咬牙看著傅其琛只剩一條褲衩子的身軀,解開了遲秋婷的睡穴,也沒再管傅其琛,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大清早,還在打坐的周善就聽到隔壁一陣喧囂的響動。她頓時睜開眼睛,笑眯眯地露出個促狹的笑意。

遲秋婷覺得自己要瘋,一覺醒來,隔壁床上自己兒子身上的衣服就只剩下一條大褲衩子。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顯然還在狀況外的傅其琛,“你衣服呢?”

傅其琛迷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唔,好像有點痛,他聽到母親的疑問,也只能呆呆地搖了搖頭,兩撮調皮的頭髮翹了起來,他安靜地坐在床上,眼神茫然,難得有點……憨。

昨天她看著小琛穿著貼身衣物睡的,遲秋婷在心裡大吼,但是今天起來,別說貼身衣物了,就連外套都不翼而飛了。

她翻箱倒櫃找了好一會,發現卻是找不到以後才深吸一口氣,扶額站在那想了想,“我打前臺電話問問。”

但是顯然前臺也不可能會知道傅其琛的衣服到哪裡去了,遲秋婷提出可能是遭竊也被賓館人員給否決了,畢竟小偷來溜門撬鎖,偏偏房間裡什麼重要財物都沒有丟失,只丟了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是男孩子的,好不容易進來一趟,起碼也要拿點別的東西吧。

然後這個詭異的事件就只能被母子倆壓在心底。

吃早餐的時候,周善更是咬著勺子衝傅其琛揶揄道,“你說是不是有什麼變態,專門看上了男孩子的衣服。”

傅其琛完全沒有關於昨晚上的丁點記憶,聞言也只是疑惑地挑了下眉,他身上還穿著遲秋婷臨時從村民們買來的少年衣服,長度倒是夠了,卻顯得有點肥大,衣服下包裹著的身形顯得更為清瘦。

他看見遲秋婷沒有注意到這裡,才悄悄把頭貼過去,“是不是因為那個毒?”

周善喝了一口粥,看著他臉上認真得不行的表情時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或許吧。”

還好沒有造成什麼巨大損失,遲秋婷雖然心裡奇怪,但是完了以後也只是嘀咕了兩句,倒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只是打電話的時候把這件事當成笑談跟家裡人說了一遍。

但是接下來那件詭異事才算是重新整理了她的世界觀了。

雖然有周善釋疑,遲秋婷卻還是不肯相信那個地方真的沒有出現滑坡。她原本的打算是等公家清完路以後再走,結果第二天早上就在伺服器內部人員信誓旦旦絕對不可能發生過山體滑坡這個保證下還是疑惑地開著車上路了。

開了十幾分鍾,一直到了昨晚上發生事故的那個路段,遲秋婷才看到那個地段山林依舊平整,江水仍然平靜,四處跟前面那些路無異,彷彿昨天傍晚時發生的事情,那些亂石碎土,橫飛的樹枝,全都是假象幻覺一樣。

真的是邪了門了!

遲秋婷真真切切看到這裡平靜的景象時,心裡悠然而生一種敬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