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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便如從一夢魘中驚醒而出,原本夢中諸般感覺盡數化成一身冷汗,悚然而起,抬眼望處,正是一臉焦慮的汪涵。

“師父,你終於醒了!”汪涵見到杜宇眼神由迷離而清明,不由大喜,笑道:“一切如師父先前所言,雖然那地火中你幾乎死去,可內火交加,神妙自成,那種火光噴出,卻正抵消了地火煞氣大半之勢,而便是因那地火所傷之處,也在前日師父氣息最弱時,突然從體內冒出的一股無色火焰治好,此後師父便一直昏睡,自那地火噴發之日算至如今,正好是十天光景!”

杜宇點了點頭,臉上也是笑意顯現,晃了晃腦袋,將方才夢境中得到的新東西放到一邊,抬頭看了看身處之地的環境,皺著眉頭開口問道:“十天了嗎,嗯,這麼說,雖然有些偏差,可大體上倒也和我所料相差不多,對了,咱們現在是在哪兒呢,碧流觀裡的人可曾又來糾纏?”

汪涵伸手想來扶起杜宇,卻見他笑著擺了擺手,自己立起身來,卻是一舉一動間,神氣完足,並無半點傷後虛弱之態,便笑道:

“那日趁著地火噴發之勢而逃,我怕那碧流觀還有手段,便也未敢再多停留,只是一刻不停的駕了遁光往外飛遁,又換了數樣手段,才在此處尋了這麼一個鄉下老屋,已離那雲蒙山有數百里之遙,哪有功夫去看那碧流觀的反應,只是他們這些日子以來,並無人搜查至此,想來不管是否瞞過了他們,到了現在,他們總也是無力追究了!至於這個住處,卻是我看著它正好它離村偏遠,人氣不旺,而經我打聽之後,也知道其間主人南下經商,總有三四年未曾回來,只聽說頗有所獲,故而如今只是留著這間屋子作個念想,並無打理之念,我見這其裡雖然老舊,卻一來總有些擺設物件,二來也偏遠不招人氣,地勢又正好適應一干藏神匿形陣的要求,便作主安置在了此處!”

杜宇聞言點了點頭,看了看屋中擺設,又細細感受了一番屋外那藏神匿形的禁制陣法,心中暗贊汪涵禁制手法又有精進之餘,卻也不由笑著點了點頭,道:

“如此也好,只是如今我破劫成功,雖然一時功行大進,卻是用心太急,以至於終究還有些隱患需要處理,一時間倒也不好再作奔波,幸好當時雖然匆忙,卻總算將那些洞中所用大都帶著,咱們便就在此處安置下來,且過一個月,再起程作其他打算吧!”

說到此處,杜宇又頓了頓,道:“這十日之中,藉著那《五火真經》第二層的威力,我又自覺醒了幾樣神通,你如今也修至第二層境界,只是不會自生真火,便不能使功力一日千里,正好我新得回了一篇煉火真經,可以在採諸般火種,藉著這幾日我純化真火之機,你便可以將我散去的火力,盡數收起,待到日後再有機緣,也好奠定你成道之基!”

汪涵聞言,妙目一轉,先不問那煉火之法,反倒笑靨如花,只向杜宇問道:“師父,你總說咱們這一脈這樣那樣,可那《五火真經》倒還罷了,弟子無緣一見,便是知道些東西也是白搭,可那《五火鬼王經》是弟子身家性命一般的存在,為何您除了講解經文之時,總也不願將那其中來歷禁忌諱一同告之呢?便如此次,若是師父能早些告知那真經突破時諸般異相,咱們又何至於如此狼狽!”

杜宇聞言,不由臉上一紅,早先時候,他也不過就是煉氣七八層的境界,面對前世如山如海一般的記憶,所能見者,不過滄海一粟罷了,除了那《五火真經》及其相應法訣,是自那場火災後自然而生的之外,如那《五火鬼王經》一般的東西,卻實打實的靠著天然感應,莫明其妙的就出現在他腦海中,只顯化了那《五火鬼王經》及一干鬼道修法,真正對於那修行的種種關節,連杜宇自己都是不太明瞭,甚至於連對汪涵分說時,那都是連蒙帶猜的講解,只是欺負汪涵不懂上古鬼文罷了,如何能早告知她什麼異象。

不過杜宇終究佔著師父的名份,而那傳承之記憶雖然不全,可對於一干上古之事,也實實在在的比汪涵知道得多,故而一直以來倒也未曾真個露餡,只是如今杜宇再次功行大進,元神凝鍊,連帶著傳承之記憶,自然也又就多了許多,不獨他自身修行應用之法,連汪涵所欲知的《五火鬼王經》中諸事,也都心有所感之下,再次顯現不少,卻足以讓他應付眼前。

“咳,以前未曾與你深講,原是因為功行不至,多說無益,反倒要亂你心神,不過,如今既然你修為精進,卻也應當與你再多說一些!”杜宇眼睛不躲不閃,滿眼用心良苦之色望著汪涵,先把自己面子給糊住,又給以後再說不清楚時定下套子,這才正色講道:

“你所煉的那《五火鬼王經》與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