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手段形勢數次變幻,幾近於最後,最終定格的畫面,卻成為了眼下,這個令人目瞪口呆的結果。
碧靈子只帶著他的殘軀血遁而走,一應法寶,愣是一件也沒敢帶走。
杜宇見狀也是不由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顧不得面色慘白,氣血不順,伸手一招,先將那青葉戈收回手中。
隨後,那柄白骨飛刀沒了這制約,雖然一時間未能隨那碧靈子而遁走,卻終究是與他靈性相通,日久生情,只是像沒頭蒼蠅一般來回繞了兩圈,就靈光一閃,自動要往碧靈子先前遁走的方向飛去。
“刷!”
眼見這飛刀就要飛走,虛空中忽見一道血浪卷出,將它吞入其中,這白骨飛刀只在血浪中翻騰了兩下,白光閃閃,卻終究因為無人摧動,漸被那血河浪頭壓住,再也動彈不得。
那血浪壓制住此寶,浪頭一翻,反捲回來,便又化成一杆血幡,正被不知何時顯出身形的汪涵握在手中。
汪涵收了白骨飛刀,見杜宇將那青葉戈收回袖中,面色卻越發慘白,還是躺在地上難以動彈,連忙趕上前去,問道:“師父,你怎麼樣?傷勢可能撐得住?”
杜宇幾口心血噴出,此時早己吐得頭暈眼花,只是強忍著收回青葉戈,卻躺在地上再沒了動一動的力氣,慘白的臉上,只看著粒粒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流下,卻是沒有多餘真元管這些“閒事”!
只覺著越來越迷糊的杜宇,抬頭一看,正看著汪涵笑顏如花,心頭不由一鬆,強笑道:
“為師好得……”
一個“很”字沒說完,杜宇便覺得眼前一黑——卻是大喜之下,精神放鬆,便再也支援不住,就此昏厥了過去。
汪涵見狀不由一愣,看著杜宇強作鎮定的收回青葉戈,卻又如此乾脆利落的昏了過去,心中也不免好笑,趕緊將這戰場略略一打掃,扶起杜宇,便化作一陣陰風遁走。
“哈哈,鬼王,你那火只能燒得了別人,怎麼燒得了我!”
一團紅而白,白而無色的火炎,熱切之極的燒著,周圍十幾丈內空氣,盡數承受不住的扭曲著,然而就在這一團火中,卻清明之極的傳出一道聲音,大笑道:
“我乃火之相,火之靈,火之停,火之起,我便讓你燒,憑你這五斗火,又能耐我何?”
隨著這聲音,一個身影踏火而出,衣衫宛然,竟是半點不因那火而傷!
一對眼光流轉不停的雙眸定定望過,那被火光侵擾的方圓內,只有一雙黑眸似是完全不受火力所限,似悲憫,似驚歎,似有無盡言……
“啊……”
寂靜的房間中,一聲極突兀的大叫驟然響起。
“師父,你怎麼了!”
一陣陰風吹過,渾身汗水淋淋的杜宇眼前一暗,睜開眼睛,便看著汪涵那關切的眼神。
杜宇一驚,隨即先前記憶盡數湧上心頭,想起了早先諸般兇險,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緩緩道了聲沒事,再抬頭再一看眼前房間擺設,不由一愣,問道:“咱們這是在哪,我昏睡幾天了?”
汪涵見杜宇對於此事不想多說,便也不再相詢,只是答道:“這才剛過了一天,那碧靈子來襲,正是昨天早上的事!至於這,是白山市的一家賓館,我看著這兒倒還算素靜,便用法術迷住了裡面管事的,悄悄住下來的!”
“白山市?”
杜宇一愣,想起自己初中時僅存的一點地理知識,有些不可思議道:“白山市離那天南市隔了兩個省區,怎麼著也有千餘里路,以你如今修為……你用的是什麼遁法,怎麼會這般快?”
汪涵聞言,神色一呆,見杜宇驚異之色不似作偽,不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師父,難道你不知道,俗世之中,還有一種名為‘火車’的奇物嗎?”
“……”
“咳……”杜宇輕咳一聲,面色不變,繼續問道:“汪涵啊,你方才說,那晚來襲之人,是名叫碧靈子?”
汪涵素來極有眼色,見師父如此這般,也面容一整,全當自己從來沒有問過那個問題,肅然答道:
“正是,那個人,我在幽冥宗時,曾見過幾次,是噬魂宗宗主百鬼道人的三弟子,道號便取作碧靈子,一身法力極為了得,若非最後,我出言嚇了他一嚇,恐怕這次便要凶多吉少了!”
杜宇點了點頭,心有餘悸的道:“那道人確實手段極多,心思也狠毒,只因早先在周家時見我遁光飛速,這一回,不知用了哪一門秘法,算出我行蹤之後,竟然真狠心佈下了那麼多地煞陰雷,別的不說,單這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