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月谷一方,雖然論起輩份身份似是松本長老為長,可真論起門中地位,卻還是冷月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女,才是真正能拿主意的,是以眾人聚在一起,卻只是看著冷月與鬼母這一老一小兩個女人在磨嘴皮子。
不過,嘴皮子磨到現在這種程度。卻也差不多都將該說的話說完了。
冷月聽完鬼母之言,一擺素手。手上現出一把銀色飛劍,吞吐之間。便自化成一道亮銀劍光圍繞周身。而與此同時,她又運轉元神,氣息沉凝,一拍腦後,便見一卷天書模樣的法寶在道道金光烘托中現出身形。
那天書一經開啟,便有見其中顯出種種形象,似男似女,似長似幼。似左似仙,似鬼似魔,其窮形心象之妙,使人一眼望去,似覺書中人影清真可見,可一日定神望去,才覺那書中形象變異,倏忽來去,心有所感,則顯其象玄妙異常。
“鬼母,我敬你是前輩高人。如今卻又何必拿話來欺我!那星辰殿出世是何等盛事,到時諸派皆臨。即便是流雲師叔與掌教手持我派諸樣重寶,也難說真有所得,如今你一開口,卻想將幾位師長手上法寶要去!嘿,你既然於此時來要,而且心意堅定,那便必是兩傷之局一若是失了這幾樣法寶,即便煉成九天引星盤,也不過是去那星辰殿中送死罷了,反倒不如讓諸位師長就此出關。即便到時去不了星辰殿,我倒要看看,還能有誰滅了我心月谷不成!”
冷月祭出法寶,光華輝煌無比。將她整個身形罩在其中,只能模糊聽見其冷笑道:“不過,鬼母前輩。別樣法寶不好說,這三十二相封魔冊卻是就在我手中,你若有心,自來取便是!”
“好個。倔強孩子,倒真有些手段!”鬼母輕嘆一聲,卻只把手一張。便見一道碧光閃現,光華之中。卻是一座流金小橋,鬼母將那橋望天一拋,便見那橋見風便漲。物相極大,好似撐起天地一般,將扶桑派諸位元神期大小高手俱罩在其中。
“破”。
冷月見狀,不慌不忙,只在手上掐定一訣,隨即口吐真言,便見她頂門上那冊天書一陣亂響,似乎有無數學子正在翻動書頁,隨即金光一閃,諸聳俱消,便從那天書冊中走出一大漢,相貌古拙,體形剩悍。
那大漢一出書冊,便如活人一般,虎目往那天上流金碧橋一瞪,大吼一聲,搖身一晃,便自憑空生長起來,化作數十近百丈高,混身金光環繞,冥滅隱現於他那肌肉體膚內外,直逼頭頂那座光華無量的流金
橋。
大漢一經長成,便也不顯其他神通。只在虎吼聲中,雙手往上一託。便自去抵鬼母飛出的那座流金碧橋。只憑肉身之力,卻是硬生生把那正往下落的碧橋撐住,讓那橋上寶光不能將四處盡數罩住。
“師叔,你帶著諸位前輩快走。趕緊回谷中將幾位師長叫出,再來救我”。
心月厲喝一聲,趁著那碧濤流金橋所佈陣法未能落下,狠命摧動三十二相封魔冊,化出一尊遠古巨人相,托住了碧橋之勢,同時咬破舌尖。又是一口精血噴出,只見那血霧一經離口,便若有靈,直往她頭頂封魔冊上聚去,而待那血霧一入封魔冊中,便又是一道金光閃現,天書似的寶冊中一陣水波似的震動。倏然間便躥出一個人面鳥身,背身四翅的怪人,一經化顯真身,便即尖嘯一聲,兩隻獸類似的手臂一揮,便見青光閃耀,將那三十多個其他派的元神期高手,連帶著自家松本長老。一股腦的卷在其中,化光便往外遁走。
“呵呵,不是自家法寶,到底是不能運用熟練!”鬼母見那碧濤流金橋被冷月手段阻住,也不吃驚;看著冷月運用小仙,逆出其餘示神期高午。也不著急,依舊笑靨如花。只必”角冷月頭頂上那冊三十二相封魔冊,吃吃笑道:
“好猖狂的小傢伙,怎麼,你覺的那三十多個煉成元神的傢伙都只是累贅嗎,這麼急匆匆的便將他們都送了出去,莫非也是想玩一回舍已為人?。
冷月頭頂三十二相封魔冊光華流轉不休,也不答話,只是口中再發一令,往前一指,便見那封魔冊中光華閃動,依樣又跳 出了一個不到三尺的孩童,笑嘻嘻的蹦跳出場,空手一撈,便自將冷月早先祭出的那把銀色劍光握在手中,未有言語。便自合身一撲,徑自往鬼母身肅殺去。
“好個三十二相封魔冊!果然門道多得很,難怪你竟然自以為能在我手下撐到你們家大人來救!”
鬼母見那跳出的小童手持飛劍。合身一撲,竟自突然消了蹤跡,連那劍光一起隱去,只在她身周圍繞來繞去,一時間卻讓她也拿不準那小鬼於何處,不由開口讚道:“早聽說這三十二相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