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馬車過來了。”許瑾瑜關切的嗔道。
紀妧笑容一斂:“我聽聞大哥身體有恙,今日特地回府探望大哥。這才知道你們從侯府搬了出來。所以特地過來探望你們。”
今天回侯府,紀妧聽聞許家母子搬走,著實驚訝。原本住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搬走了?這其中必然有些隱情。
問紀妤,紀妤一臉茫然什麼也不知道。問紀澤,紀澤沉著臉一言不發。至於小鄒氏那邊,紀妧連問都沒問,索性到鄒家來問個究竟。
“是下人成心怠慢你們?還是在背地裡說三道四的?所以你們才特意搬了出來?”紀妧皺著眉頭問道。
許瑾瑜應道:“這倒沒有。在侯府借住這麼久,侯府裡的下人從未怠慢過。”
“那是為什麼?”紀妧追問道:“是不是三妹和你鬧了什麼不愉快?”
“我和妤表妹相處的很融洽,沒什麼不愉快。”許瑾瑜迅速說道:“妧表姐,你別多心了。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大哥考中瞭解元,接下來一心讀書,準備春闈。我們總不能一直借住在侯府,所以就搬出了侯府,住到了鄒家老宅來。因為時間匆忙,沒來得及先告知你一聲。也怪不得你這般驚訝。”
紀妧聰慧敏銳,不是區區幾句話就能糊弄得了的。
不過,許瑾瑜已經這麼說了,她也不便再追根問底,輕嘆一聲道:“罷了,既是已經搬出來了,多說也無益。以後別忘了常走動來往。我日後肚子漸漸顯懷,就不便出府來找你了。。。。。。”
“那就換我去李家探望你。”許瑾瑜飛快的介面。
紀妧啞然失笑,心裡的些許遺憾不快盡數散去:“好,以後可別忘了常來看我。”
兩人對視一笑,很有默契的將這個話題擱下不提,轉而說起了閒話。
自從紀妧出嫁之後,兩人見面的機會少了許多。偶爾見面,身邊也有許多人。已經很久沒像今天這般獨處閒聊了,東拉西扯漫無邊際興之所至隨口閒談,自然輕鬆愉悅。
紀妧漸漸將話題扯到了紀澤的身上:“。。。。。。今天我回府探望大哥,問及大哥的病情,大哥不肯細說,臉色也不好看。還衝我發了幾句脾氣。”
對心高氣傲的紀澤來說,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大概是刻骨銘心的恥辱。根本不願別人問起。
許瑾瑜心中暗暗冷笑,口中安慰紀妧道:“世子臥病在床,心情不佳也是難免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紀妧輕嘆一聲:“近來紀家真是諸多不順。大嫂動了胎氣在靜養,大哥生了病,就連母親這幾日也身體不適。。。。。。”
小鄒氏病了?
許瑾瑜眸光一閃,有意無意的追問了一句:“妧表姐。姨母生了什麼病?”
紀妧對小鄒氏沒什麼深厚的感情。提起她的病情也沒見多少憂色:“我今天回去,見母親面色不佳清減了許多,便問了幾句。母親說是受了寒氣。這幾天胃口不佳。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母親聞到飯菜味道就變了臉色,草草吃了幾口就噁心欲吐。看來是病的不輕。。。。。。”
聞到飯菜味道就變了臉色?
草草吃了幾口就噁心欲吐?
許瑾瑜心裡一動,一個模糊的念頭陡然閃過腦海。
今生因為她的重生。許多事情都受了影響。莫非,小鄒氏比前世提前幾個月懷上了身孕?
“。。。。。。母親下午要請大夫來診脈。我本想留下陪一陪母親。不過,她卻說沒什麼大礙。又說我身體有孕,不宜操勞,讓我早些回府。我吃了午飯之後。索性就來找你了。”紀妧沒留意到許瑾瑜神色間的異樣,將今日回府的事情一一道來。
“父親到邊關已有十年,一個月寄一封家書回來。父親走的時候。三妹還是個三歲的孩童,大概連父親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這麼多年來。府裡的事一直由母親撐著,她也實在辛苦。我和她感情雖不親近,卻也盼著她身體康健。”
說到後來,紀妧忍不住長嘆一聲:“大哥病好了就要入宮當值,府裡只剩下母親大嫂和三妹。一個病著,一個養胎,都不宜操心。三妹年齡倒是不小了,偏又是個浮躁冒失的性子,根本擔當不起府裡的瑣事。實在令人發愁。”
如果許家母子還住在侯府裡就好了。至少還能幫著打理府中的瑣事。現在許家人已經搬出侯府,紀妧自然不好提起這些了。
許瑾瑜只當沒聽出紀妧語氣中的遺憾,笑著安撫道:“姨母身子一向好,偶感風寒,只要休息幾日也就好了,妧表姐不用憂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