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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聲譽,放在手裡就是一塊燙手山芋。油滑老道的王尚書絕不肯攙和皇儲之爭,呈上腰牌之後,便麻溜的退下了。

一盞茶過後。楚王來了。

時間倉促緊急,楚王一時也沒弄清是怎麼回事,還以為皇上特意召他前來是想垂詢鼓勵他幾句。揚著笑容踏進了崇政殿。

楚王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咣噹”一聲,一塊熟悉的腰牌扔到了他面前,伴隨著皇上冷厲的詰問:“這塊腰牌是怎麼回事?”

楚王被問懵了:“這是楚王府的侍衛腰牌,父皇這裡怎麼會有一塊?”

皇上怒極反笑:“你自己做的好事,虧你還有臉來問朕。好。朕現在就說個明白。看你如何分辨。”

“這塊腰牌,是在威寧侯的親兵屍首手中找到的。你向朕來解釋,為什麼楚王府的腰牌會出現在刺客身上?”

楚王既驚又怒。怎麼也沒想到這盆髒水竟生生地潑到了自己身上來。

此時不是震驚憤怒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先打消皇上的懷疑。

楚王撲通一聲跪下了:“父皇請息怒。兒臣對此事半點不知情,一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兒臣。意圖刺殺威寧侯,嫁禍於兒臣。兒臣自幼讀聖賢書。學的是儒家之道,絕不會做這等殺人行兇的事。還請父皇明鑑!嚴令刑部徹查此事。還兒臣一個清白。”

說著,長跪不起。

皇上看著跪在面前的幼子,心頭震怒未消,卻冷靜了不少:“你是否清白。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從今日起,你就待在延福宮裡,不準回楚王府。等此事查探明白了再說。”

這是變相的軟禁了。

楚王心中溢滿了不甘和憤恨。面上卻不敢流露出來:“兒臣領旨。”

葉皇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這個驚人的訊息震的驚魂失魄。

“阿昀!這是怎麼回事!”葉皇后慘白著一張臉。緊緊地攥住楚王的手:“為什麼你父皇要將你軟禁在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楚王面色陰鬱,眼底閃著怒火:“刑部的人在查探時,發現了一塊楚王府的腰牌。父皇認定了是我暗中指使人刺殺威寧侯。”

葉皇后倒抽一口涼氣,身子晃了一晃:“這怎麼可能。那些刺客手裡怎麼會有楚王府的腰牌。”

在外人看來,楚王確實有對威寧侯動手的理由。更何況,還有明晃晃的腰牌做證據。

這一盆汙水潑過來,洗都洗不清了。

楚王恨的咬牙切齒:“也不知是哪個小人在暗中設計害我。母后,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儘快找出有利的證據來洗清我的名譽。父皇肯定會讓人盯著我們母子兩個,只能暗中命人行事。”

葉皇后知道事態緊急,深呼吸一口氣道:“放心,這麼多年經營,我手中還有些人手。這就悄悄吩咐下去。你什麼事也別做,老實安分地待在延福宮裡。”

……

魏王在宮中有眼線,崇政殿內發生的一幕,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這塊腰牌出現的太妙了!

魏王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驚喜不已。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楚王命人動的手,抑或是他人栽贓陷害,總之,只要威寧侯死了,這個黑鍋楚王就背定了。

原本他還暗中籌謀著要對付楚王,沒想到,竟有人搶先出手了。

魏王略一思索,召來下屬,低聲吩咐:“將楚王暗中命人刺殺威寧侯的事傳出去,在一天之內,讓所有人都知曉此事。”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好好利用。

楚王揹負著這樣的名聲,還有何顏面爭奪儲君的位置?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威寧侯府的內宅裡,終於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紀妧熬了一天,終於生下了一個男嬰。這個男嬰十分健康,從震天響的哭聲就可見一斑……

紀妧用力過度昏厥了過去。李睿也沒好到哪兒去,手軟腳軟,幾乎連抱孩子的力氣也沒了。

眾人心思沉重,也無暇為嬰兒的出生歡喜。

李府的人早得了訊息,派了幾個精明幹練的管事婆子來接人回府。

含玉打起精神,應付走了李家人。

等了一整天,一直沒等來紀澤回府,也沒等來什麼好訊息。眾人俱都十分疲倦。

鄒氏衝許瑾瑜使了個眼色,將許瑾瑜悄悄拉到一旁:“瑾娘,我們在這兒待了一天,也算仁至義盡了。現在也該回府了。”

小鄒氏一死,鄒氏也息了走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