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那親兵咬緊牙關,眼中射出悲憤的光芒:“快些扶我去見世子。我有急事要稟報。”
門房管事立刻喊了兩個小廝來,扶著親兵去淺雲居。
親兵身上不停地滴落著鮮血,走過的地方血跡斑駁,令人心驚。
親兵見了紀澤,撲通一聲跪下了,淚水在眼中打轉,哽咽道:“啟稟世子。侯爺。。。。。。侯爺出宮後遇到了刺客。小的們拼死護著侯爺突圍。可對方人手眾多,我們根本不是對手。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小的逃出生天。回來給世子報信。。。。。。”
紀澤霍然變色,猛地起身大步走過來:“父親呢,他現在怎麼樣?”
那親兵淚流滿面,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侯爺逃出了一段路。刺客們追了過去。現在生死不知,還請世子立刻帶人去救侯爺。遲了只怕。。。。。。”
“這些人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刺,簡直是膽大包天!”紀澤面色鐵青,眼中閃著怒火:“你告訴我具體方位,我立刻領人去救父親。”
那親兵說出了大概方位後。便因失血過多昏厥了過去。
紀澤命人將親兵抬下去治傷,然後迅疾的領著一眾侍衛出府救人。
威寧侯遇刺的事,幾乎立刻就傳遍了闔府上下。眾人俱都驚駭不已。顧採蘋還算鎮定些,紀妤卻被嚇的面無人色。匆忙穿了衣服就去了依蘭院。
此時也顧不得和含玉是否對盤了,這麼要緊的事,總得讓含玉也知道。
含玉也聽說了這個噩耗,面色蒼白,不過,比起驚恐慌亂的紀妤來總要鎮定多了:“三小姐先別慌,世子已經領著人去救侯爺了。侯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紀妤哪裡還有個主意,只知道哭鼻子抹眼淚。
親孃已經死了,萬一父親再出什麼意外,這威寧侯府的天也就塌了。。。。。。
含玉深呼吸一口氣,逼著自己平靜下來,命人給紀嬛紀妧送信。想了想,又打發人去鄒家老宅給許氏母子送個信。
做完這些之後,含玉又低聲寬慰起紀妤來。
。。。。。。
這一夜對威寧侯府來說,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所有人都在焦急不安地等著紀澤安然救回威寧侯。
含玉卻越等越心涼,別人不知道紀澤和威寧侯之間的恩怨,她卻是心知肚明。
威寧侯遇刺一事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蹊蹺。到底是誰和威寧侯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竟然甘冒這麼大的風險刺殺威寧侯?
心中那個隱約的猜想實在太過驚世駭俗,含玉根本不敢訴之於口。
天矇矇亮之際,紀嬛和紀妧便趕回了侯府。不止是她們姐妹,兩人的夫婿也都跟著來了。紀嬛的眼睛紅通通的,紀妧已經快臨盆了,依然堅持趕了回來。一路上大概是動了胎氣,面色十分難看。
含玉看著一陣心驚,說了一堆好話寬慰紀妧:“世子已經領人去救侯爺了,說不定很快就回來。二小姐請勿著急。”
她怎麼可能不急?那可是她的父親!
紀妧紅著眼眶哽咽道:“要是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要怎麼辦?”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含玉眼中閃過水光。她嫁給威寧侯為妾後,威寧侯待她一直很好。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漸漸對威寧侯生出了情意,也把他當成了今生的依靠。
如果威寧侯真的出了意外,紀妧姐妹三個縱然傷心一陣子,總會好好活下去。失了依靠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前途未卜。。。。。。
門房小廝飛奔著跑了進來。
含玉急急地上前一步問道:“是不是世子救了侯爺回來了?”
那小廝答道:“世子還沒回來,是許太太領著表小姐來了。”
很顯然,許瑾瑜也是收到口信就趕來了。含玉心中一暖,忙說道:“快請她們進來。”
很快,鄒氏和許瑾瑜便進了內堂。
鄒氏和威寧侯不算熟悉,對威寧侯遇刺的事雖然震驚,卻也沒什麼可著急的。事實上,如果不是許瑾瑜催促著趕到威寧侯府來,鄒氏壓根就沒打算這麼早來。
鄒氏心裡嘀咕著,面上適時地流露出擔憂和關切。一一和眾人打了招呼。
紀妤見了許瑾瑜,眼圈一紅,哭著撲到許瑾瑜的懷裡:“瑾表姐。。。。。。”
許瑾瑜抱著紀妤,一邊低聲安慰,一邊看向含玉。
四目對視間,流淌過彼此心知肚明的焦慮。
這場刺殺來的太過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