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和顧採蘋定親。這件事只要一細想,就能想出其中的蹊蹺來。紀澤不可能不知道小鄒氏的算計,可他為什麼肯心甘情願的聽小鄒氏的擺佈?”
許瑾瑜越聽越心驚,不答反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在侯府裡安插了眼線?”
陳元昭眼眸微眯。冷然道:“我自然有辦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你不要左顧言他。紀澤和小鄒氏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瑾瑜反唇相譏:“你不是有辦法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嗎?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陳元昭被噎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冷厲:“許瑾瑜!你肯定知道些什麼。現在就告訴我!”
他常年領兵習慣了發號施令,習慣了別人聽從自己的命令。語氣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霸氣和頤指氣使。
許瑾瑜被他理所當然的霸道語氣惹怒了,俏臉一冷:“先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陳元昭,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乾脆利落的說完之後,許瑾瑜就待轉身離開。
“紀澤和小鄒氏之間,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私~情?”陳元昭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許瑾瑜全身一僵,想也不想地否認:“這怎麼可能!”
她反駁的太快了!正表明了她的心虛。
陳元昭銳利的目光落在她強自鎮定的俏臉上。淡淡說道:“許瑾瑜,我不是你的敵人。就算我猜中了這個秘密,你也不必驚慌。”
。。。。。。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許瑾瑜心裡一沉。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嫣紅柔軟的唇瓣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記。
陳元昭的目光迅速的在她的唇上掠過,眼眸暗了一暗。聲音裡有一絲奇異的沙啞:“自從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就開始起了疑心。”
“前世被設計陷害的人是你,你嫁給紀澤之後,就有了身孕。一直深居簡出,幾乎從不見外人。後來又被送到了田莊裡。田莊失火的那一天夜裡,你乘亂逃了出來。如果不是元青及時找到你收留了你,只怕你已經被紀澤滅了口。你不過是一個區區弱女子,為什麼紀澤要對你窮追不捨?你的手裡,一定掌握著他不為人知的隱秘!”
“今天散朝之後,紀澤邀請秦王到侯府來做客,我也跟了來。小鄒氏竟跑到了淺雲居來,和紀澤說話的時候帶著討好,紀澤態度冷淡,小鄒氏笑的十分勉強。紀澤稍微假以辭色,小鄒氏就滿臉的歡喜,遮也遮不住。他們兩個,絕不可能是一對普通的繼母繼子。”
有什麼能讓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如此在意,甚至進退失據失了分寸?
小鄒氏比紀澤只大了五歲。威寧侯常年不在府裡,年輕貌美的繼母和繼子之間滋生出不可告人的感情。。。。。。
果然是駭人聽聞的醜聞!
一旦想通了這一節,前世許多疑竇也隨之而解。
怪不得許瑾瑜嫁入侯府之後就深居簡出,怪不得許瑾瑜生了兒子之後就被送到小鄒氏處撫養,怪不得許瑾瑜會被送到田莊裡。。。。。。
許瑾瑜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眸卻異常明亮:“是,你猜的沒錯。紀澤確實和小鄒氏有染。他們兩人狼狽為奸,為了遮掩私情,前世設計陷害我,讓我婚前失貞失了名節,懷著屈辱嫁到了侯府。頂著這樣的名聲,我在侯府裡幾乎抬不起頭來,更無顏見外人。他們兩個用我做幌子,暗中苟且。我心中懷著怨懟和仇恨,卻又無可奈何。”
“後來,我被暗中送到田莊裡,被人看守著,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幸好大哥暗中找到了我。他打算救我出苦海,可沒想到秦王事發,他是秦王黨羽,也沒能躲過那一場屠戮。大哥被斬首,我娘也上吊死了。。。。。。”
不知何時,她的臉上已掛滿了淚珠,聲音也漸漸哽咽。
最深的隱痛最痛的傷疤,被生生的撕開,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陳元昭心中一陣莫名的激盪,胸口似被什麼堵著,有些發悶,有些莫名的痛楚。
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像他一樣,心中藏著血海深仇,卻不得不強自隱忍。只因為此時還沒有報仇雪恨的能力。不得不若無其事的和仇人周旋。
他曾經無數次從前世的噩夢中驚醒,醒來時全身冰冷,心中的恨意幾乎要衝破胸膛。
她呢,又是怎樣熬過這樣痛苦的日夜?
許瑾瑜的眼中浮起水光,眼眸中溢滿了回憶的痛楚:“我當時真的很想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