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許瑾瑜明明是在幫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哪裡是坑我了?現在結果不是很好麼?紀家明日就會登門提親了!威寧侯夫人也說了,會將此事壓下來,不準下人亂嚼舌頭。等我嫁過去,用些手段整治下人,誰還敢提起這樁事?”
簡直是被許瑾瑜洗了腦中了邪!
顧夫人用力地按了按太陽穴,努力平復紊亂的心緒:“罷了,事情已經這樣了,說什麼也沒用了。你記著以後離許瑾瑜遠一點。”
免得被人家賣了還喜滋滋的幫著數銀子。
顧採蘋敷衍的應了一聲,壓根就沒把顧夫人的話聽進心裡。
以前她對許瑾瑜又嫉又恨,十分忌憚。不過,經過此事之後,她對許瑾瑜所有的敵意都煙消雲散了。沒有許瑾瑜的鼎力相助,她想嫁進威寧侯府不知還要費多少波折。
再者,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許瑾瑜當時說的清楚明白,既未逼迫也未引~誘說服,是她心甘情願的。
。。。。。。
子時過後,一個黑影悄然翻牆,出了威寧侯府。
這個黑影身材矯健,十分靈活。走出了一段之後,口中忽的發出幾聲古怪的聲音。很快,便有同樣的聲音相和。
然後,不知從哪兒冒出另一道黑影。從這個黑影的手中接過一個紙卷。
從威寧侯府出來的黑影,正是周勇。
周勇是周聰的同族堂弟,也是陳元昭身邊最得力的暗衛之一,身手超卓,擅長易容隱藏蹤跡追蹤。被派到威寧侯府來做花匠,著實有大材小用之嫌。
不過,在偶爾聽堂兄周聰提起自家將軍似對許小姐有意之後,周勇心裡所有的不情願頓時不翼而飛,盯梢收集訊息傳信忙的精神抖擻不亦樂乎。
將軍一直不近女色孤身一人,京城裡流言紛紛,說什麼將軍身患隱疾。。。。。。
他們才隱疾!他們全家都隱疾!將軍只是緣分還沒到,沒有中意的女子罷了。
現在終於有了曙光!將軍竟然開始留意女子,還特意撥了兩個最出色的暗衛到侯府來。為了將軍能早日娶許小姐過門,必須要努力!
潛伏在侯府外專門負責傳送訊息的暗衛共有兩撥,日夜待命。
周勇飛快地叮囑一聲:“今晚的訊息十分重要,一定要連夜送到將軍手裡。”
小鄒氏和紀澤竟然暗中算計許小姐,這讓周勇很憤怒!幸好許小姐機智,來了個李代桃僵。哼!就算許小姐真的親自前去,他也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紀澤得逞!
那個暗衛應了一聲,輕巧無聲的上了駿馬,飛馳去送信。
一個時辰後,暗衛策馬到了神衛軍營。
軍營大門緊緊關著,看守營門計程車兵毫無睡意,目光警戒。一隊隊巡邏計程車兵不時經過。
送信的暗衛在營門外吹出了古怪的聲音,營門很快就開了。
。。。。。。
一排排整齊的營房,普通計程車兵五十個人睡一個營房。低等的將領條件稍好一些,四人一間營房。
陳元昭身為神衛軍的統領,可以獨自睡一間營房。軍營裡住宿的條件遠遠比不上安國公府,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一床一桌一椅,還有一個放置衣物的櫃子。顯得寬敞又空蕩。
陳元昭即使在睡夢中也十分機警,聽到門外輕微的腳步聲,立刻驚醒了過來,右手握緊枕邊的長刀,沉聲喝問:“誰?”
“將軍,周勇有緊急訊息,命屬下連夜送來!”
威寧侯府出了什麼事,讓周勇這般焦急?
陳元昭身體已經早一步做出了反應,迅速下床開門。暗衛將紙卷送到了陳元昭手上,然後退下了。
陳元昭點燃燭臺,然後迅速的展開紙卷。
紙捲上只有寥寥數行,陳元昭很快就看完了,眉頭緊皺,神色凜然。
今日是紀妧出嫁的大喜日子,威寧侯府卻出了這等事。。。。。。
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美麗溫婉又堅強鎮定的少女臉龐。
她曾經說過,前世是小鄒氏和紀澤設計陷害,使得她前世失了貞節聲名盡毀,不得不嫁進侯府。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世,她將計就計,將威寧侯世子妃的位置拱手“讓”給了顧採蘋。
他一直以來對她都存著偏見,顯然是太過偏頗了。
她不是他想象中的貪慕虛榮不擇手段,只是一個被算計的無辜又可憐的嬌弱女子罷了。當年的事,或許也只是陳元青一廂情願。她只是躲在陳元青的院子裡,並沒有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