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父親讀書習字彈琴作畫,朝夕相伴,感情當然深厚。”
許徵一直都很疼她。處處護著她,為她做什麼都甘願。她對許徵也是一樣。
紀妧羨慕地輕嘆一聲:“別人看威寧侯府風光,其實。我還不如你。你父親早亡,卻有親孃和兄長疼你。我自小就沒了母親。父親日日忙碌,根本無暇看顧我,後來又去了邊關駐守。一去就是*年。大哥也很忙,我十天半月見不到他一回。真正親厚的只有大嫂。。。。。。”
顧氏的音容笑貌猶在腦海,可是,她已經永遠地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紀妧陡然紅了眼眶,將頭扭到了一邊。
想起顧氏,許瑾瑜心中也是一陣黯然,心中默默想著。
顧氏,你在九泉之下安心地投胎輪迴吧!你的仇,我會替你一併報了。
。。。。。。
半個時辰後,安國公府到了。
門外排滿了馬車。從馬車上的標識來看,幾乎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不出意外,每一個滿頭珠翠的貴婦身邊,都有一兩個相貌出眾的閨閣千金。
許瑾瑜撩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忍不住啞然失笑。
今天哪裡像是驥哥兒的週歲宴,分明就是陳二公子的相親宴!
只可惜,安國公夫人的一番心血大概是要白費了。陳元昭前世一直未曾娶妻,直至臨死依然孑然一人。
說來也奇怪了。這麼一個英俊出色位高權重的男子,為什麼從不親近女色?甚至不肯娶妻生子傳宗接代?
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當許瑾瑜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臉頰微微一紅。忙收斂心神,將腦海中不該有的念頭揮開。
陳元昭有沒有“問題”或有什麼“問題”,都和她沒半點關係!
紀妤的聲音忽的在她耳邊響起:“瑾表姐,你在想什麼呢,怎麼忽然臉紅了?”
許瑾瑜故作鎮定地應道:“大概是在車裡坐的久了,有些悶熱。”
紀妤不疑有他,也發起了牢騷:“我也覺得悶熱。可是安國公府今天來的客人實在太多了,前面還有好幾輛馬車。我們還有得等呢!”
許瑾瑜口中附和幾句,心裡暗暗鬆口氣。還好紀妤好應付,沒追根問底。要是被人知道她剛才在想什麼,真是羞也羞死了。
。。。。。。
安國公府開了正門,陳元白夫婦親自迎客。
陳元青站在陳元白身側,一邊陪著迎客,一邊四處張望,似在尋找什麼。
陳元白眼角餘光瞄到他魂不守舍的模樣,玩笑似的打趣:“元青,你在等哪家的姑娘?”
陳元青當然不會承認,立刻矢口否認:“沒有的事。大哥你可別亂說。”
陳元白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元青一眼。這些日子陳元青像丟了魂似的總往威寧侯府跑。他自以為行動隱蔽,實則眾人早就有所察覺了。
算算看,陳元青也到了方慕少艾的年齡,戀慕哪家的姑娘不足為奇。令人好奇的是,不知他喜歡的是威寧侯府裡的哪位小姐。。。。。。
還沒想完,就見陳元青精神一振,眼睛也亮了起來。
陳元白饒有興趣的順著陳元青的目光看了過去。
果然是威寧侯府的人。紀妧即將出嫁。可以撇開不論。另外兩個少女都正值花朵一般的年齡。紀妤俏麗可人,透著幾分英氣。那位許家的表小姐美麗沉靜,氣質溫婉。
陳元青的心上人會是哪一個?
陳元白含笑和威寧侯府眾人一一打招呼。耳邊只聽到陳元青略顯激動興奮的聲音:“瑾表妹。你們總算來了。我站在大門口等了你們大半個早上。”
。。。。。。原來是許瑾瑜!
陳元白神色不變,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
紀妤雖是繼室所出,到底是正經的侯府千金,和陳元青還算相配。這個許瑾瑜。早早喪父,隨著母親來投奔小鄒氏。這樣的家世。心高氣傲的二嬸孃是絕不可能看得上的。陳元青這份情意註定會無疾而終。
。。。。。。
面對陳元青的熱情激動,許瑾瑜的反應就顯得平靜多了,只淺笑著點頭示意,便移開了目光。
平靜得幾乎冷淡。
沉浸在興奮中的陳元青沒有留意到許瑾瑜的淡漠疏遠。兀自笑道:“瑾表妹,我領著你們先進府。”
許瑾瑜抬眼,禮貌地應道:“我和姨母她們一起進府就行了。不必勞煩元青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