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張翼德先選了鎮上一間最大的客棧,找了間無人的上房,悄悄的把師父安頓妥當後,這才喬裝一番飛身下樓,裝作新到的模樣,使錢將金玉良所在的那間上房包了下來。
掌櫃的剛要讓小二上去先打掃一番,卻被張翼德揮手製止了,那店小二也樂得個輕鬆,張翼德隨後給了那小二幾兩銀子,讓他送些酒菜上來。
等到店小二送了一盤牛肉、一盆清粥和幾樣熱菜上來,張翼德隔著門將這些東西接了過來,隨手賞了店小二幾錢碎銀子吩咐道:“小二,大爺房裡有些寶貝,沒有大爺的吩咐誰都不能進來,否則大爺的寶貝丟了,小心你的狗命。”
那店小二笑嘻嘻的接過張翼德遞來的碎銀子揣進懷裡,賠笑道:“瞧大爺您說的,咱們這是百年老店,絕丟不了大爺您的東西,大爺您要是有事隨時喊小的就是。”
張翼德道:“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
店小二這才重新下樓,去大堂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張翼德閃身進了房間,順手將房門反鎖上,這才走到床邊。
拿了兩個靠枕墊在床頭,吧師父金玉良攙扶著坐起來。
等到做完了這一切才問道:“師父,究竟出了什麼事了?鴉妹她人呢?”
張翼德跟隨金玉良學藝這麼多年,在他的印象中金玉良幾乎是無所不能,即便是順天府紫禁城金玉良也是來去自如,還尚是首次見到自己的師父這麼狼狽。
昨日在福州城外荒園之中,他們聽到了荒園外良門弟子的加急訊號,金玉良自己去見了那弟子之後臉色便有些異常,最後蕭遙離開的那段時間,張翼德軟磨硬泡才從師父金玉良那裡得知了,原來是金函雅出了事情。
但是那時金玉良卻並沒有向張翼德明說,金函雅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只是推說金函雅遇到了些麻煩,他要親自過去一趟。
張翼德跟隨了金玉良那麼長時間,自然是瞭解金玉良的習性的,一見金玉良那時的神色就知道金函雅這次遇到的麻煩絕對不小,其後金玉良甚至顧不得晚上開元寺的行動,更是堅定了張翼德的這個想法。
金玉良走後,張翼德越想越覺得不安,這一次師父金玉良的匆匆離去,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慌。
張翼德和蕭遙、衛巖這樣的人完全不同,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只有師父金玉良以及師妹金函雅才是他真正在乎的,若不是師父金玉良讓他趕來江南,像是張敬修這樣的人的生死他也全不放在眼中。
這也是為什麼,他心中明明相信自己的師父金玉良定能夠解決師妹金函雅的麻煩,但是還是拋下了開元寺這邊的事去追金玉良。
他也知道這麼做一定會辱沒良門的名聲,並且會被金玉良責罰,但是隻要只要能夠親眼確認金玉良和金函雅無礙,怎麼罰他他張翼德都是心甘情願的。
留下一封書信後,張翼德先是去尋到了那個給師父金玉良傳信的良門弟子。
張翼德身為金玉良的親傳弟子,幾乎就相當於下一任良門掌門人的身份,那位前來傳訊的良門弟子自然沒有對他隱瞞。
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翼德,張翼德也依著那位同門的指引往北面追來。
只不過張翼德出發比師父金玉良晚了一個多時辰,輕功身法更是差了金玉良不少,如此等到他趕到那片山林中時,才會恰巧碰到從東廠行軍大營中逃出了的金玉良。
金玉良靠在床頭虛弱道:“翼德,你能從福州一路追到這裡,想來那封信的內容你也知道了。”
張翼德聞言點了點頭。
看到張翼德點頭,金玉良這才繼續道:“有人往咱們江南的傳訊點送來了一封書信,信上說函雅那孩子被朝廷的人抓走了,為師按照那信上所說的地方趕過去才發現,竟然有一支東廠的大軍。”
‘東廠’這個讓江湖上無數豪傑又恨又怕的名字,張翼德自然不會陌生,聽到金玉良竟然提到東廠,張翼德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果然就聽金玉良繼續道:“直到那時為師才知道,信上所寫的函雅被朝廷的人抓走了中的‘朝廷的人’,竟然指的是這支足有數千之眾的東廠大軍。”
張翼德雖然私底下欽慕師妹金函雅多年,但是亦清楚的知道,自己對師妹的情感比起師父金玉良對金函雅的疼愛仍差的好遠,無論這時抓住金函雅的人是誰勢力有多麼龐大,師父都會不顧一切的去救自己的這個義女的。
金玉良繼續道:“為師悄悄墜在這支東廠大軍的後面,終於發現了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