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去看他的正臉,四目相對,齊齊的說了聲:“是你!”“是你!”
原來張翼德跌跌撞撞撞上的武林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往熔爐堡趕去的蕭遙。
蕭遙此次從九陽山下來,一路東來山東。
恰逢山東一省遭受倭寇的侵襲。
雖然豐臣秀吉等大部分倭寇已經倉皇逃回了扶桑國去。
但是卻有不少的倭寇餘孽被打散,四處奔逃為禍。
戚繼光率領的戚家軍,方將倭寇主力擊潰,便被朝廷催促著啟程去了廣東赴任。
戚家軍一走,這山東一境的軍備又恢復了往日的鬆弛。
濟南府官兵對於剩下的流寇,追繳的也不是那麼的上心。
只是這麼一來,卻苦了山東沿海的百姓,往往被四散的東瀛浪人欺辱。
蕭遙這一路來,已經剷除了不少的東瀛流寇,看著沿海百姓的慘況,對這些倭寇真可謂是恨之入骨,每每手下都毫不容情。
這一日剛巧走到鄰近熔爐堡的一處小鎮,正準備稍作休息,明日便奔赴熔爐堡觀禮。
突然走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上身赤裸的少年。
這少年頭髮蓬亂,衣褲破爛看起來,上身赤裸,看起來十分的落魄。
蕭遙連日裡見了不少被倭寇洗劫而流離失所的難民,還當面前這少年,也是災民中的一個。
突然這少年走到自己身邊時一個踉蹌似乎站立不穩,蕭遙急忙伸手去扶他。
雖然這時蕭遙好心去扶這落魄少年,但是畢竟他已經遊歷江湖日久,見過了如玄羅四凶那般的陰狠毒辣,瞧過了似軒轅勝那樣的喪心病狂,在闖蕩江湖之時已經不敢有了絲毫的大意。
他這時雖然伸手去扶面前這落魄的少年,但是兩隻手卻也拿住了這少年雙肩的兩處要穴,若是這落魄少年真是個尋常的遇難百姓倒還罷了,也不會感覺到他這一手的精妙。
但若是這少年身懷武藝圖謀不軌,只要蕭遙兩手唯一發力,就能將面前少年的兩隻胳膊卸下來。
蕭遙兩隻手按上落魄少年肩膀的時候,並未感覺到對方運力,只當是個尋常的落難百姓罷了,正準備從腰囊中取出些許銀錢接濟一番。
突然聽到面前這少年的聲音十分的耳熟,低頭去看時,那眉眼那神采,分明就是當日華山絕巔少年英雄大會上,以一手過人的輕功驚豔四座的良門弟子,有贗品張飛之稱的金玉良親傳弟子張翼德。
這時右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腰間,卻發現自己的錢袋早已不翼而飛。
張翼德抬眼的時候,也看清了蕭遙的面目,愣了一愣卻是拔腿就跑,這時張翼德的落魄模樣,實在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
蕭遙自己的錢袋被張翼德摸了去自然是不容他走脫,拔腳追去。
張翼德今天實在是氣運不濟,身為一個飛賊,先是和一夥東瀛忍者正面對戰了一番,東瀛忍術詭異莫測,張翼德不查之下幾次險死還生,好容易逃了出來卻是已經筋疲力盡。
更何況蕭遙這時的輕功早已超過了張翼德,就算他精氣飽滿也未必能甩開了去。
果然不過片刻的功夫,張翼德已被蕭遙追近了身。
張翼德把心一橫,從破損的衣服上被灼燒之處留下的黑灰上摸了一把,摸抹在自己的臉上,回身和蕭遙交起了手來。
但是他輕功雖佳,武功又哪裡是蕭遙的對手,不過數招之間便被蕭遙點住了穴道。
蕭遙道:“張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張翼德抵賴道:“大俠,你認錯人了,小的不姓張,而是姓李,平日裡靠偷雞摸狗度日,從未犯過大錯,求大俠饒命啊。”
蕭遙看著他髒兮兮的面龐,也懷疑是不是自己認錯了。
取出一塊絹帕替張翼德擦拭面龐,張翼德想要躲閃,卻苦於被蕭遙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等到蕭遙將他臉上的黑灰揩拭乾淨,露出了下面清秀的面目,張翼德心知這時再也抵賴不過,任命道:“蕭兄弟,這次算兄弟我栽了,你那錢袋還給你就是了。”
蕭遙見他終於肯承認自己是良門弟子張翼德。
他當日在華山絕巔摘星臺下觀戰,當時莫盜傳授的良門絕學‘踏雪’仍有許多不解之處,全靠在一旁觀摩張翼德的身法,在聯絡上那兩本秘籍中的描述,兩廂印證之下終於豁然貫通,輕功得以大成。
心中對著良門弟子張翼德本就有幾分的感激之心,更何況那日熔爐堡少堡主劍英豪仰仗熔爐堡傳家神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