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說著衝著身後的紫陽觀一眾弟子怒喝道:“還不快將這些人拿下。”
身後的紫陽觀弟子見他神色狠厲,有些迫於尹萬全平日的威勢,便拔出長劍圍了上來,眾人沒注意到的是,有幾位外門弟子也混在了人群之中走上了前來。
僧吾行掙扎道:“公良師叔,尹萬全父子是玄羅神教的奸細,不信你可以問大師兄,師父和師孃應該便是他們父子兩個害的,這位蕭遙兄弟跟隨生死兩難鬼三姑學過醫術,我中的七日奪命散就是他給治好的,只要讓他驗過恩師的屍體就有明斷了。”
公良正聞言突然斷喝一聲:“等一下!”
那些拔劍上前的紫陽觀弟子聽到傳功長老公良正的號令,齊齊的鬆了一口氣停下了腳步,這時混在內門弟子中的幾個外門弟子依然腳步不停,一下子就從人群中顯了出來。
有那和傳功長老公良正交好的紫陽觀長老見狀走上前開口喝止道:“你們幾個幹什麼,沒聽到公良長老讓你們停下麼。”
尹萬全一看那幾個外門弟子便知道不妙,連忙暗做手勢,但那幾個弟子卻猶如未見一般,仍然快步往前。
風孤星見來的幾個人都是紫陽觀外門弟子的穿著,也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只是勸說道:“幾位師弟切不可受了惡人的迷惑。”
那幾個人卻猶如未聞一般,一時間風孤星倒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遙本來在站在僧吾行身邊,這時那幾名外門弟子要抓僧吾行自然而然的路過他這邊,蕭遙看了風孤星一眼,見風孤星神色猶豫,便準備先靜觀其變。
哪想到還沒等那幾個外門弟子走近,突然有一股熟悉的幽香飄來,蕭遙先是在開封府飄香齋和莫老七莫食學習廚藝,後來又在星河谷隨從死生兩難鬼三姑學習醫術藥材,對各種氣味最是敏感不過。
聞到這股熟悉的幽香心頭驀地升起一種警覺,仔細往那幾個走來的紫陽觀外門弟子看去時,只見這幾個弟子都是低著頭帽簷低垂幾乎看不到面目,舉止十分的可疑。
那幾個人見蕭遙看來突然腳步加快,蕭遙心中不詳的感覺更加強烈,正暗聚功力的時候,那幾個九陽觀的外門弟子突然發難,從四面八方朝蕭遙這邊攻來。
這一下來的極為突然,誰都認為這幾個人是衝著僧吾行去的,哪成想竟然突然向靈隱閣的蕭遙出手。
好在蕭遙早有防備讓過了這幾人的一次合擊。
一旁的風孤星將幾人的出手看的一清二楚,失聲道:“你們幾個的武功不是紫陽觀一脈,你們究竟是誰?”
這時的蕭遙已經將出手的幾人認了出來,喝道:“風兄,這幾個人綽號玄羅四凶,乃是玄羅神教的走狗。”
陰使等人被蕭遙叫破了身份,索性把帽簷等遮掩身份的東西都扔了下來。
果然妖嬈的浪使,紅髮屍使,紫皮毒使,乾瘦的陰使一個不少。
就聽浪使呵呵嬌笑道:“蕭小哥好眼力,奴家裝的那麼辛苦還是讓你給認出來了。”
蕭遙星鐵槍在手大喝道:“你們玄羅四凶作惡多端,當年又害我父母,今日休想活著走下這九陽山去。”
自打玄羅四凶動手一來,一旁的尹天成父子神色便十分的不自然,公良正眼見這幾個人先前緊跟著尹萬全,不由的怒喝道:“尹師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尹萬全這邊滿頭冒汗強辯道:“這幾個玄羅邪教的人只怕是那風孤星和僧吾行勾來的邪教外援……”
但是紫陽觀上下都親眼看到這幾個人向蕭遙等人出手,尹萬全這句辯解顯得太過的牽強無力了。
陰使冷笑道:“姓蕭的,這次算你機警,咱們幾個知道你武功高強敵你不過,但是你是冥帝大人得之而後快的人,早晚要你生不如死。”
蕭遙仰天大笑道:“吳冥為禍江湖,又害我父母,早晚我要殺上玄山取了他的狗頭,今天就先從你們幾個身上找回些利息吧。”
言罷就要挺槍上前,陰使見狀突然從袖子裡往天上甩出一道號信,怪叫道:“動手!”
他這一嗓子喊得莫名其妙,便連蕭遙也一時止步不前,就見隨著陰使的這一聲大喝,片刻之後九陽觀四處竟然都冒起了滾滾的濃煙。
尹萬全畢竟在這九陽山上生活了幾十年,見狀慌忙道:“陰使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陰使冷笑一聲道:“冥帝大人諭令,要是不能將紫陽觀劃歸麾下,便毀了紫陽觀。”
尹萬全怒道:“陰使,你當初不是和我這麼說的,我要見冥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