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望去,也不禁皺眉不解。他再瞭解王卉不過,何時會了如此的手訣符文?
眾人驚疑不定之下,就見臺上王卉忽然出手,一招從謝長安處學來的驚雲刺直探紀岸汀腰身一處。
她的劍法快且準,或許狠勁不如劍修,卻讓人躲避不急,更別提有掠風吟的加持,縱使那紀岸汀長了八條腿,也是斷然逃不開的。
劍身入體,帶著一道道精純的劍氣衝入體內,紀岸汀發出一聲悶哼,雙手暗暗擦拭去冷汗,面容微微一變,無他,他幼時苦練洞明術,這腰間曾在與紀妙英的對決中受過暗傷,急促之下,他也不知王卉攻他此處,到底是有心為之還是無心插柳。
此時王卉輕挑長劍,雙唇輕啟,說出的一句話卻讓紀岸汀怒火中燒,羞憤至極。
“我曾見千機老人筆書,道這華英島的洞明術乃是一絕。今日倒是託紀道友教授一二,果真威力不可小覷。”
第170章
紀岸汀頗為羞惱; 憤憤垂首。本是要算計這王卉的氣運,卻反被其學去了這島中的絕學; 頓覺頗失了顏面。
臺下的紀蘭芷指著眾人道:“哦; 原來這就是你們的主意。我們華英島誠心邀請你們來切磋,千年靈果上古靈酒,皆是大方招待。可你們如今卻偷學我們絕學,實乃盜賊之為!”
那有幾個吃了不少靈果的人面露羞愧; 漸漸垂下頭,心中暗惱這琪華真人出身玉虛門; 何等的功法尋不著; 偏要學了這華英島的絕學; 反倒讓其抓住了這個把柄不放; 連累了他們。
謝長安嗤笑:“是你們貪心過多,非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阿卉頭上!”對紀蘭芷道:“我所說你到底還是不聽; 日後容貌能否恢復; 能否繼續修煉,還要看我的心意了。”
紀蘭芷大驚; 連忙捂著臉; 卻見臉上傷疤不知何時化了膿; 愈發潰爛了。
火雲大急; 又顧慮謝長安的修為,道:“蘭芷不過說了幾句話; 你何至於如此心狠手辣?”
謝長安道:“我已經給了她一次機會; 她自己作死怨得了誰?她所辱罵的; 正是我所萬分珍愛之人。”
紀蘭芷稍愣,望著臺上王卉,又是嫉妒又是憤恨。
王卉將那幾人臉色看在眼裡,笑道:“華英島到底誠心不誠心我可不相信。你兄妹二人招待我們的靈果本是大補,可偏偏那順序著實安排的精心,一旦按照你們的順序吃了下去,雖不至於重傷,但想要贏得群仙會的比試可是不可能了。”
眾人大驚。
紀岸汀氣惱地道:“我技不如人,琪華真人學去了洞明術自然理所應當。可這汙名,我絕對不認。”
他生得是個風光霽月的好模樣,風姿出眾,眾人倒不知到底該相信誰了。
花無心的聲音卻極為適時地響起:“我們這些修士都是各個宗門的傑出弟子,先前比試中,其中修為勝過我這穆小兄弟的至少有三人,可紀仙子卻將他們一招擊敗,縱使是紀仙子實力深厚,可以越階挑戰,可為何偏偏又敗在了我這穆小兄弟手中?原因很簡單,我們並未按照順序吃下靈果,這些靈果自然不會相互排斥,導致靈氣堵塞了。還請紀道友給個解釋。”
紀岸汀一時語塞。
臺下一位男修望著花無心等人意氣風發的模樣,道:“既然你們早就看破,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豈不是誠心要看我們輸給了這些小人?”
靈朱嗤道:“你們自己願意捧著華英島,處處諷刺我們,告訴你了,備不住還要被說是誠心挑撥呢?”
那男修一時氣急,轉而向紀岸汀質問:“紀道友,我等是受你們的邀請來此切磋,你們不好好招待就算了,反而算計加害於我們,難道這就是華英島上古遺宗的高尚作風嗎?”他們這些人,雖然不是一等宗門出身,可都是宗門裡的命根子,若是有半點差池,十幾個宗門聯合起來,也足夠讓華英島元氣大傷。
紀蘭芷不忍看兄長為難,強行運轉起那惑人功法,眸中淚光閃現,波光粼粼,“都是蘭芷逞強,不想輸給了哥哥,這才起了這等小人心思,蘭芷在此與各位賠罪,那些比試結果皆改過,待各位離島時,我還會奉上每人一件上品法寶作為賠罪,只是這華英島的名聲萬萬不能敗在蘭芷的手中,還請諸位務必保密。”
那些人見她嬌弱賽尤物,面紗覆面更顯神秘魅惑,再加上法寶誘惑,差點就鬼迷心竅就答應下來,卻突然一道白色殘影掠過人眼前。
“啊!”
女修尖叫著將眾人的視線抓住,一支冰箭深深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