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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衍鑽進車廂不由分說就張開雙臂將她摟進懷裡,臉龐磨蹭著她的頸側,嘴裡不斷地呢喃著:“巧巧……”
“怎麼啦?”程巧怔了一下; 繼而伸出雙手回抱著他。
“沒什麼……就是有些感慨而已!”賀衍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 引得她一陣瑟縮。
程巧瞪了他一眼; 掄起粉拳錘在他的背上; “別胡鬧!”
賀衍又在她臉頰上香了一下,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去啟動汽車。邊開車,嘴裡還嘟囔著:“巧巧; 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程巧斜了他一眼,反問道:“難道我不問; 你就不說了嗎?”
“……”賀衍頓時噎住了。
程巧見他這吃癟的模樣; 捂著嘴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賀衍的臉一下就全黑了。
見狀; 程巧也不笑了; 提議道:“這樣吧,你別說,讓我來猜猜看。”見他點頭; 就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塊地有問題了?”
賀衍偏過頭快速地掃了她一眼:“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地圖啊,上次你拿著這張老地圖看我就覺得奇怪,現在還有誰看紙質地圖!”程巧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惑; “那張地圖到底有什麼秘密?”
“好吧,你猜對了。我在市土地規劃局的網站上看到那塊宗地的拍賣資訊,就去查了一下那塊地的歷史。你現在手機搜尋一下就會發現電子地圖上顯示的只有老破小的居民區和幾條小商業街。後來我在檔案館裡找到圖紙上標識的那塊地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是一家大型的化工廠,一直生產到八十年代才被關停遷出市區,周圍住的都是以前工廠的退休職工,而原廠址也被隨意地改造成大大小小的商鋪出租,如今也有三十來年了。”
程巧還是不解:“那工廠的職工住在這裡也沒發生什麼中毒事件啊?”
賀衍繼續給她解惑:“說來也巧,賀氏正好有幾個員工就是從那家化工廠出來的職工,他們見我對這塊地有興趣就告訴我,以前大生產時期,一些過剩的化學品賣不出去又沒有科學有效的處理方法只能進行深挖填埋,久而久之,一些土地就被汙染了。地表還好,一旦深挖,就有可能出現問題……”
“你去參加拍賣是不是為了故意抬高價格,讓他不得不以高出近一倍的價格拍得這塊地,嗯……聽說地產商買了地一般都不會立刻動工,而是囤著等到周圍的房價漲到一定的程度才會開始建設……”程巧若有所思地道。
“巧巧真聰明,又猜對了!”賀衍誇獎道,“這多出來的一個多億哪來的?只能從銀行貸款啊,貸款呢肯定是要還的,他哪裡又拖得起?當然只能趕快動工,這一快啊……也沒功夫去摸清這塊地的歷史,於是就……”
後面的結果,兩人心知肚明,不必明說。
賀衍沒有告訴程巧,就連馮遠被捕之後都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他乘坐的那艘快艇會突然熄火,若是沒出問題,沒準他早就帶著錢跑路到國外逍遙快活去了。
他或許早就不記得那個被他當替罪羊扔進湖裡淹死的陳秘書,即便是小人物也是有親人的,他的遺孀一直堅信他不會畏罪自殺,賀衍便讓人給她透露了一點風聲。
陳秘書的妻子也是個能忍辱負重的人,改頭換面應聘到湖心會所做了一名清潔工。平時也沒人會注意到她,馮遠跑路的那天,她正好當班,趁著夜色將停在碼頭上的快艇油箱給戳破了。
馮遠一心想跑壓根沒注意到飛馳的快艇屁股後面有一個不會引人注目的小洞,裡面不停地流出柴油,在湖水裡劃出一條長長的油帶。
溺水可不就像當日的陳秘書一樣,躺在重症監護室裡享受下當日賀衍的煎熬,而那憑空墜落塔吊的情景和賀雲森當日何其相像?
蒼天在上,可曾饒過誰?
“好了,不說這些事了。我們趕緊去江邊吧,菠菜和媛媛肯定等急了。”程巧說道。
“嗯嗯。”賀衍點了點頭。
如今程家村的旅遊業欣欣向榮,擁有大批忠實的粉絲。每到週末就有許多遊客摸到村子裡遊玩,吃當地特色的農家菜,不過程家村就那麼大地方,接待能力有限,為了保證服務質量,不得不採取分時段限流的方式進行管理,也就是說現在去他們那兒遊玩,還得提前進行網路預約,不然連村子都進不去。
剛開始施行這個政策的時候,村支書還特擔心把遊客得罪了,人家以後不願意來了怎麼辦。沒想到越是如此,越是吸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