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金前輩特意繞回來接的我,然後跟赤煉前輩,玄苦前輩和葛前輩一起離開了大悲界,我們一離開大悲界,大悲界就沒了。”
“沒了?”金凌驚訝道,“怎麼沒了?”
“我聽玄苦前輩說,是天劫,化神期的天劫把大悲界給劈沒了。”蘇辛道。
“知道了,你出去吧。”
揮退了蘇辛,金凌大概整理了下目前的情報,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在大悲界渡劫的肯定是獄火真君,那麼很有可能就是他拿到了曦和神火。
至於太陽真水,金凌已經不敢想了,能逃出來能活著便已不易。
這一次是她託大了,失去原先的身體之後,她這是第一次全力戰鬥,對自己的力量和自身的極限都沒有足夠的瞭解和把握,才會導致自己力竭昏迷。
不過在次戰鬥之後,她已經摸清了真靈八卦的用法,還有這陰陽靈體的極限。
她以前的戰鬥方法還是需要做出一些調整,該捨棄的都捨棄掉,今後應努力挖掘陰陽靈體‘納五行,化陰陽’的特點,才不算浪費了無垢為自己的一番謀劃。
昏迷前,金珊珊給她吃的那顆藥很管用,此時她的身體並無大礙,元神也在昏迷中恢復了不少。
金凌打坐修煉了幾個時辰,一直到黃昏才醒來。
她一來到屋外,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樹下的葛秋娘。
“你竟然還在這裡。”金凌走過去道。
葛秋娘抬眼,淡淡的看了金凌一眼,“我留下跟你道聲謝,然後便會離開,我得繼續去找陰血靈泉。”
葛秋娘很有個性,她面對金凌不會像玄苦那樣叫‘前輩’,而是像面對一個平等的朋友一般,沒有刻意的討好,也沒有過度的自卑,讓金凌感覺很舒服。
金凌看了眼她的養屍棺道:“其實,我和你夫君曾是同門師兄妹,那時在幽冥宗噬魂谷,多虧他的照料。”
葛秋娘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不過很快便被一抹黯然替代,“你都化神了,他卻被我拖累,丟了性命。”
“我能問,發生了什麼嗎?”金凌問道,對於他們二人,她多少有些好奇心。
葛秋娘深吸一口氣道:“他本想修煉到化神時,將我煉成屍妖,只可惜他為搜我的魂魄,耗費了不少壽元,結嬰失敗了兩次,註定與化神無緣。”
“他活著就是為了我,所以一路走來,蒐集了不少鬼門秘法,其中就有一個,讓他用他的魂魄補全了我的魂魄,將我變成了屍人,所以,我們就成了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狀態。”
“所以你準備走他的路,化神之後將他煉成屍妖?”金凌問。
本以為葛秋娘會點頭,沒想到她搖了下頭道:“現在這個世道,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為世人所容,不論我做什麼,都會被打上邪魔歪道的標誌,所以永生有什麼意思?”
“我只想在我活著的時候,他能在我身邊,而我死的時候,他能陪我一起赴死,僅此而已,其他的,看天意。”
金凌眼神暗了暗,葛秋娘說得沒錯,這個世道,根本沒有他們這些人的容身之處,與其擔心死亡,執著於永生,不如灑脫的活好每一天。
“我走了,你保重。”葛秋娘利落的轉身離去,身影被落日的餘輝拉得老長,影子中,她身後的養屍棺彷彿變成了殷邪樣子,一身書生長袍,緊緊的跟在她身後,讓她單薄的身影不再顯得那麼孤寂。
日落之後,金珊珊帶著赤煉,和玄苦前後腳回來,三個人看到金凌醒來都很高興。
而金凌,第一眼就發現了赤煉的不同,她一頭赤紅的火發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絲金色,而那金色的頭髮上,散發出的氣息分明就是曦和神火的氣息。
赤煉發現金凌盯著她看,得意的甩著頭髮,翻手將縮小的蓮臺宮端在手上,揚著下巴遞到金凌面前道:“你要的太陽真水,不用太感謝我。”
金凌接過來一看,裡面真的有一半空間裡都裝滿了太陽真水,根本就是把那個小池子掏空了,這些完全足夠她用。
金凌再看玄苦,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左手禪杖,右手缽盂,脖子上還多了一串金剛菩提的念珠,全都隱隱散發著太陽真水的炙熱氣息,一看就是曾經用太陽真水洗練過的。
面對這突然大豐收的情況,金凌腦子有點暈,看向金珊珊道:“珊姐,你把獄火真君怎麼了?”
金珊珊眉開眼笑的摟住金凌肩膀,“這個說來話長,本大人長話短說,總之呢,就是獄火那騷男人被本大人抓花了臉,然後美妖后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