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呆毛的鳥頭一眼，心想這烏鴉嘴不會又要應驗了吧。

二頭狠狠勒了呆毛一下才鬆開它，“丫丫個呸的，我們又不是狗，那裡記得什麼味道，大頭你又胡扯。”

呆毛在旁邊縮著脖子，‘吧嗒吧嗒’的掉眼淚，“我說什麼來著，大不了就是……”

大頭二頭‘刷’的轉頭目露兇光，一副要弄死呆毛的樣子，呆毛立刻住嘴壓著聲音流眼淚。

金凌皺眉‘咳’了一聲，這怪鳥也太呱噪了，她稍稍偏頭越過怪鳥看向後面床上半靠著的少女，此時只著單薄的黑色裡衣，一頭銀髮鬆散的披著，若非知道這屋裡還有個人，金凌簡直感覺不到她的任何氣息。

她安靜的坐著，清麗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任憑怪鳥怎麼吵鬧都充耳不聞，只是看著橫放在腿上的斷劍，看不出在想什麼。

感覺到金凌在看她，她緩慢的轉過頭來，依舊是面無表情淡淡掃了金凌一眼，金凌這才發現這個叫時妤的少女右眼竟是黑紫雙瞳，看起來極為詭異。

她也不說話，看了一眼之後就又回過頭去繼續看著手中斷劍，不聲不響，讓人無法琢磨。

“咳咳，本大頭是神獸鬼車，也是小時妤的靈寵，你是誰？”大頭高傲的揚頭問道。

“對，我們是鬼車，也叫九頭鳥，等小時妤成仙我們就能把身體裡的雜種血脈洗練乾淨，你可別現在瞧不起我們以後後悔哦，丫丫個呸的，到時候我們可不會再理會你。”

“嗚嗚嗚，小時妤修魔劍哪裡能成仙，不被天劫給劈……”

“嗯？”

“嗚嗚嗚，別啄我，我什麼都沒說，沒說，嗚嗚嗚。”

金凌額角鼓脹，實在受不了這吵鬧抬手一道魔氣激盪而出，直接從呆毛頭頂掃過，三個頭驚出一身冷汗，尤其是呆毛動也不敢動，大頭二頭看著呆毛頭上那根呆毛‘噗’的變成一捧飛灰隨風而散，尖叫一聲三個頭緊緊纏在一起瑟瑟發抖。

可後面的時妤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連眼睛都未眨一下，好像木頭人一樣坐著。

金凌拉過來一把椅子擺在床前，大馬金刀的坐下，霸氣道：“我問什麼你們就說，多一句廢話那呆毛就是你們的下場。”

“咕咚”三個頭一起做出吞嚥動作，它們雖然貴為雜種神獸，但實際上確實沒什麼鳥用，打架都是靠小時妤的，可現在小時妤實力大減，短時間內動手就是尋死。

大頭二頭用腦袋不敢亂動，只能用餘光瞪著沒了呆毛的呆毛，心想這烏鴉嘴又應驗了，它們果然要被囚禁了。

“虛天劍的作用，如實答來。”金凌冷聲問道。

大頭梗著脖子，硬氣道：“本大頭告訴你，虛天劍你不用想了，那可是小時妤的本命靈劍，而且已經被小時妤魂祭了，劍在人在，人亡劍毀，你是拿不走的，你就……”

大頭突然頓住，扭頭看向時妤，時妤的傳信在它識海中響起，聲音虛弱，“劍已斷，無用了，告訴她吧。”

大頭態度忽變，一副諂媚樣子笑道：“虛天劍是一把具有空間之力的靈劍，可製造空間屏障，撕裂空間甚至穿越空間，在空間之間跳躍，但具體威力能發揮到什麼程度，還要看劍主人的修為能力，本大頭就知道這麼多，壯士您可還滿意？”

金凌沉默了片刻，難怪當時虛天劍斷會產生那樣的漩渦，最終使得出路消散八卦空間坍塌，原來是因為虛天劍也具有相同的空間之力。

那麼，蒼穹虛天破就是虛天劍破蒼穹的意思了，可是現在劍斷了，另外半邊不知所終，要如何是好？

第421章　馭法

金凌又問了些他們的出身來歷，似乎是得了時妤的首肯，三頭鬼車你一句我一言，除了金凌想知道的，還告訴了一些金凌不想知道的。

總之金凌離開的時候，三個頭纏在一起痛哭流涕，哭訴著時妤的父母雙亡的可憐經歷，它們說了太多，金凌卻自始至終沒聽到時妤開口說一句話。

這個時妤來自蜃樓界，也是上十八界中的一個，金凌不知道但南無音卻聽說過，其中時妤出身的六道宗在上十八界中也是赫赫有名的，雖然不是專修劍道的宗門，但其劍道也是一支正統，比起劍聖統御的那一界各大劍修宗門都不遜色。

但南無音和時妤不是同一時期的人，所以並未聽過時妤的名號。她是在一次歷練中意外發現了一處傳承遺蹟，在同眾人爭奪中取勝，卻在離開的時候被偷襲。也是冥冥之中註定了，通天路開在了虛天劍撕開的空間裂縫處，所以時妤落入了黃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