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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平地一聲驚雷

黑暗中,各方面感官被無限放大,付辰時擰緊眉頭,雙手握成拳,彷彿在忍受什麼折磨一般。

宋知薇的貿然接近,沒有點半旖旎,只讓他覺得屈辱。

他眉目間欺霜賽雪滿是刺骨冷意,不由得陷入沉沉回憶,想起三年前稀裡糊塗和宋知薇成就好事的一晚。

那天是國家確定恢復高考的日子,村裡的知青們從滋滋啦啦的老廣播裡聽見這一訊息時,全部喜極而泣,知道這是他們走出農村,回到城市的希望。

他們可以用自己曾經學過的知識,為自己搏一條出路,儘管很難,卻是他們唯一的、近在咫尺,似乎唾手可得的希望。

知青們聽國家號召,離開熟悉的環境,來到苦哈哈的農村,最初澎湃的激情過後,他們被農村艱難的環境,大量體力勞動打碎所有熱情。

知青們開始想念城市裡生活,可既然已經成為下鄉知青,哪裡有反悔餘地,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在日復一日枯燥的勞作中逐漸麻木,向生活妥協,結婚生子,然後繼續這沒有盡頭無限重複的日子。

直到這天,恢復高考的訊息,再次點燃他們內心裡的渺小希望。

高考,讀大學,這才是他們應該過的生活!

激動的波瀾久久無法平靜,他們難得歡聚在一起,打來平日裡捨不得喝的酒水,決定放縱一次,坐在村裡給他們落腳的臨時小院裡不醉不歸。

付辰時原本並不打算參加,他喜歡讀書,也會參加高考,卻沒有他們那般苦悶。

來下鄉時,付辰時已經做足心理準備,環境艱苦也好,勞作繁重也罷,他都欣然接受。

是姜國強幾人不斷勸說,他不想掃興,勉為其難應下。

誰想到,一次歡聚便著了別人的道,在給他的酒水裡加了料,他覺出不對,借不勝酒力逃回房間,哪裡知道等待他的是另一個陷阱。

環環相扣,等他感受到自己床上少女獨有的體香,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像一匹餓狼撲向床榻上昏睡的女人。

孟浪又瘋狂的行為連他自己都害怕。

第二天一早,他自晨光中張開眼,看清昨夜同自己共度春宵的人是宋知薇。

她瞪大一雙貓兒眼,奶白奶白的面板裸露在外,青青紫紫一片,捂住嘴,滿臉不可置信,顫抖聲音問:“付知青,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

付辰時木木的腦袋嗡嗡作響,以為真是昨晚走錯房間釀成禍事,轉念一想,覺出不對來,這滿是書香的味道,熟悉的擺設,分明是他自己的房間。

“宋知薇,你好好瞧瞧,這是我的房間,你為什麼會在我房間裡?”

宋知薇扭頭,視線一頓,滿臉驚詫不似作偽,眼裡瞬間溢滿淚水,彷彿珍珠一顆顆墜落,發出幼貓般難受的悲呼:“怎麼會這樣?”

“我明明昨晚在家睡覺的呀,為什麼會在這裡?”

“嗚嗚嗚,我該怎麼辦,媽知道會打死我的,以後是不是就沒有人要我了。”

細細弱弱的嗓音裡全是傷心與無助。

付辰時再聽不出他們倆被人算計就白活了,壓下驚怒,轉而安撫起宋知薇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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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事,到底是女人吃虧。

兩人商量過後,宋知薇強烈要求,將他們發生的事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許提起。

付辰時心裡鬆口氣,點頭應下,打掩護送她悄悄離開。

相安無事過去三個多月,正當他以為事情正式結束時,宋知薇臉色煞白攔住下班回家的他,付辰時暗道一聲糟糕,心裡像灌了鉛沉甸甸的。

面前的女孩垂下臉,身形瘦弱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跑,唯獨小腹微微凸起,她視線飄飄忽忽落不到實處,無措地搓著衣角,最後鼓起勇氣抬起頭,貓兒眼裡全是慌張害怕,帶著哭腔顫聲開口:“付辰時,我懷孕了。”

平地一聲驚雷,炸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

“付辰時,你發什麼呆,快點動一下,我扶你起來刷牙。”宋知薇沒好氣的聲音喚醒付辰時思緒。

抿抿唇,一言不發地配合她動作,機械拿起牙刷木愣愣地刷著。

宋知薇奇怪地瞧他:“泡沫刷沒了,還不吐掉漱口?”

付辰時微頓,難得乖乖照做,沒有說多餘難聽的話。

簡單洗漱過後,宋知薇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開,留下一個朦朦朧朧的輪廓,最終被掩上的大門阻隔。

宋知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