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抿了唇,不覺這一語之間,夾雜著一絲陌生態度。
一夜未睡,終是喚回了君墨白,被著他的態度驚到,離開之後遇上了夏侯淵,難得逃離之後……剛一回房,還未歇上一會兒,便被著侍衛通傳,折返回了這裡。
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他的身邊。
只是,未想,從著君墨白口中,聽到那麼一句。
詫異麼,倒也不,心悸麼,或許。
從著一早,上官明講述此事開始,她便隱隱猜測,或許君墨白是愛若桃的……這一點,在著君墨白毒發之時,一遍遍呼喚著若桃的名字。
得到了,一許印證。
只是所有的所有,都不如他親口來說,這一語來得驚心。
有著什麼,在著心下一閃而過,快得讓她抓不住,泛起點點漣漪,夾雜著破碎之感。
“小城,很累嗎?”
見著連城久久不語,君長卿溫柔問上一語……後而,伸手拂過連城散落的髮絲:“我去向皇上提下,讓你休息一日……”
“上官連城!”
眼見君長卿,觸碰上了連城,君墨白沉下了臉……緊接著,在著連城微怔之下,冷言兩字:“過來——”
“七王爺,小城大病初癒,不顧自身喚回了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該歇上一歇?”
君長卿淡淡說著,撫著連城的手臂,未有鬆開一絲一毫。
連城望著君墨白,感到身邊君長卿,似是變卻了模樣,冰冷且滿是疏離。
久經猶疑,終是緩緩動作了起來,朝著君長卿一笑:“不用了長卿!七王爺身體虛弱,我來照料,也是應該……”
是應該,不是麼。
若非由著她,君墨白或許,不會成了現在這樣。
“上官連城,磨蹭什麼!還不快些過來……”
君墨白硬是撐著,身體早已發乏力不堪,卻是強行壓了態度。
長卿,她叫君長卿,如此親近的名字。
隱隱之間,想到記憶中的女子,常常用著糯甜的嗓音,喚著長卿一遍一遍……便是,在著此刻,控制不住情緒,這種感覺,比之身上湧著疼痛。
還要來的,更為煩憂一些。
君墨白的態度,比之醒來之時,實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城神情一僵……不知怎麼,想到之前君墨白種種溫柔,與著此刻形成鮮明對比。
是因為,若桃麼。
該是罷,想到若桃,他的心情惡劣。
一如君長卿,面對著君墨白之時,收斂了向來溫柔模樣。
拂過君長卿的攙扶,在著他注視之間,連城腳步不穩,去向君墨白身邊……便在此刻,君墨白才是發覺,連城許是帶了傷,才成了這個模樣。
“小城,小心一些。若是有事,便去尋我……”
連城有心去向君墨白身邊,君長卿並未強行阻攔。
在著交待一語之後,一襲青衫墨色,很快走出了門外,消失在了視線……與此同時,連城到了君墨白身邊,卻是一時,並不言語。
“你的腳,怎麼了?”
君墨白這麼問著的同時,微微探起了身過去。
伸手費力向下,有心檢查一番般。
見他這樣艱難,連城不覺伸手扶了他,強行在著床邊躺下……抿了唇,平靜道上:“沒事,只是小傷!倒是你,差點沒了命……”
連城未有說明,她是當時,在聽聞他性命攸關之時。
心有焦急間,匆忙未著衣衫鞋襪下地,這才受了傷。
只是,想到適才,他的冰冷態度,心下一緊。
在他察覺自己傷了之後,下意識不顧一切,便著急下場檢視,心下接著一暖……可,即便這樣,不知怎麼,心下還是帶了些不舒服,悶悶不樂。
悶悶不樂?
連城被著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為何悶悶不樂,君墨白近乎所有模樣,便已皆是見過,這份悶悶不樂從何而來……印象之間,似是從著來到門邊,聽到他低沉一語之時,才有了這等感覺。
“君墨白……”
帶著一絲探究,連城認真一喚。
察覺出連城似有心事,此刻聽得她這麼一喚,怕是有著什麼事情,在隱隱之間破土而出……沉了眸,並未應下,卻也顯出,他聽到了她的呼喚。
之於他的應與不應,連城仿若並不介意。
只是,容顏乾淨,眼神清澈,其間所透感情,不時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