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連城抬眸,正是不認識的官員:“謝謝,在下愧不敢當……”
俯身,客氣回上一語。
緊接著,一個官員接著一個官員,圍在了連城身邊,無不是恭賀……心有煩悶,面上還得虛以為蛇,一番下來,逐漸有些止不住。
不想再這樣,應付下去。
明明,適才無人上前,怎就一轉眼,全都過了來……心
有不解,像是想到什麼,腳下微踮,如她所想一樣,君墨白不知何時。
離去,悄無聲息。
想來之前,官員們未有上前,應是礙於君墨白。
愈是這麼想著,愈是對著自身,產生出些許不滿……已然,同著君墨白道清,與他永不會喜歡,可每每在彷徨之時,還是想到了他。
或許,並非是她,想到了他。
而是,他似乎有著預知一樣!
在著無助之時,以著保護的姿態,不經意出現在她身邊……微斂思緒,接收著眾多賀喜之詞,精疲累盡之際,一隻手掌橫過。
緊緊抓著她,向著外面帶上:“眾位大人,我同上官公子,還有事相商,不便多陪。”
隨著出聲,連城這才看向,赫然是君長卿。
心下微怔間,已然被他帶著,朝著金鑾殿外,一步一步走去……他的手掌,寬厚溫暖,將她的整個包裹,泛起些許觸動。
出了金鑾殿之後,一路輾轉而行。
直至,到了安靜之地,才止了步。
止不住,將手從君長卿手上,抽了出來:“多謝景王……”
聞言,君長卿溫潤顏上,有著些許微澀:“這麼生疏?看來,當真在生我氣……”
連城原想,沉默不言。
但,聽著君長卿這麼一語,終是思量一二……而後,若有所思回上:“沒有生疏,也沒有生氣!只是覺得,現在的你,讓我看不清……”
“看不清?”
君長卿重複上,低低一笑。
遂,在著連城不明之間,微微俯了身:“那麼,君墨白呢?你,可能看清他?”
僅此一語,連城有些怔住。
見他這樣,君長卿心生些許漣漪,伸出雙手,搭在連城的肩膀……目光安然,帶著些許蠱惑:“小城,我知道在殿上時,讓你感到失望!可是,我情非得已,身處目前位置,不得不隨了他們……”
君長卿所言意思,連城何嘗不懂。
正值擁立太子之際,他雖有著相府,但是剛回南涼,在著殿上之時……別說君長卿,連著上官明,不也未站她這邊?他若是冒然站出,勢必引得官員不滿!
那些官員,皆是封建思想。
對於百姓之間,自認為分著高低貴賤之分。
心下微嘆,映著些許沉思:“你說的,我懂!只是,並非僅是殿上,而是你的心……與你相處,時日越長,越是感到,對你無有了解!”
“你不瞭解我?可在很多人眼裡,還不瞭解君墨白……但,你不還是同他在一起?”
君長卿笑意微斂,在提著君墨白時,隱有冷笑。
不知怎麼,連城明知,當年一事,多半過錯,在著君墨白身上……在這一刻,卻是聽著君長卿,分明帶著不滿意問,提上君墨白。
心下,微生了惱怒:“這與他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怎麼沒有關係!若不是君墨白,我怎會變成現在這樣!”
冰冷打斷連城話語,君長卿溫潤臉上,鮮少透出陰狠一面。
也是這樣,令著連城嚇了一跳。
許是意識到,真實情緒坦露,君長卿有著一瞬僵硬……很快,收斂了陰狠,恢復了正常:“小城,我知道,你與君墨白,有些交情!可是,你也知道,若桃是我的妻……”
連城還沉浸在,君長卿那一面上。
那一面,褪去了溫潤如玉,褪去了三月暖陽,褪去了所有笑意……她清楚地看到,君長卿蘊藏著滔天恨意,有著什麼清晰明朗。
卻也一時半刻,讓她難以整理。
“或許,君墨白不是故意的!無憂郡主的死,他也很痛苦,而且我看得出,他喜歡無憂郡主……”
“小城,你不明白!根本不明白,他藏起了若桃……他藏起了她!阿若是我的妻,他卻連著她的屍首,都不讓我見上一眼……”
君長卿緊緊抓著連城肩膀,力道大的,讓著連城感到生生痛意。
卻是,一時無暇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