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至。
原來,騙不過的,始終是人心。
傷口鮮血淋漓,面上微笑還在:“君墨白,若有下次,我做法照舊。看來,你是捨不得?可惜,納蘭婉兮的蠱毒,無藥可解。她註定,受盡折磨而死。”
連城說著,語氣之間,極盡涼薄。
君墨白微是一怔,猜出她是誤解了意思,不由上前一步……同樣的,連城隨著他的上面,後退了一步,顏上是傾城的笑,無有一絲溫度。
隱是無奈,低低一嘆。
“城,這樣做,真的開心嗎?”
半晌,君墨白溫和著,問上這麼一言……連城恍神,反應過來,笑彎了眼睛:“她痛,我自是開心的。只是你問這話,我有點不太懂。”
“城,我並非捨不得,而是不想,你的手上沾染鮮血。”
如今,事情已是攤開,只剩下兩人在這裡。
他道出真實想法,自著華素剛才,挑出相府一事,與著納蘭婉兮有關……甚至於,在著崖下時,連城有心殺了納蘭婉兮,對於納蘭婉兮。
已有決心,不再留她。
只是,他原本念著,納蘭婉兮在身側,陪伴了三年時光,一心查出真相……他相信,連城不是隨意殺人,定是存著理由,
若是,真相與著納蘭婉兮,無有關係。
他願儘量的,讓著連城留她一命。
若是,真相與著納蘭婉兮,連著關係。
不用連城動手,他親自了結了她。
說是,無情也好,殘忍也罷,在這世間上,除了連城之外,再無其他的女子……有生之年,他的心上,能夠裝下的人,從來只有一人。
聞言,連城眸色複雜的,將著君墨白望上。
她原以為,他是在乎納蘭婉兮,這才說出那樣的話語,只是不曾想到……蹙了眉,凝著君墨白的同時,想到華素與納蘭婉兮,說過的種種。
失明時,他為了不願讓她知道,留下納蘭婉兮,誤導他不愛她……治療眼睛前,生存機率甚微,親自宣讀聖旨,一心讓她恨他。
如今,清楚她與睿兒的關係,為了睿兒,哪怕明知是險境,還是不顧性命……甚至崖下,他的所作所為,更是不能相忘,所有的所有,足以證明一個事實。
君墨白,還愛著她。
“君墨白,我的手上,早已沾滿鮮血。多納蘭婉兮一個,沒什麼區別。倒是你,君墨白……”
身上的溫度,灼熱著身體,連城儘量的忽視,還是深深地感到……咬唇,以著疼痛支撐,讓著自己保留著清醒,不到萬不得已,她定不妥協。
冷冷的,道出一句。
頓了下,連城轉過身,笑上接上:“三年未見,明明沒有失憶,偏是裝作失憶。這樣的騙人遊戲,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她厭著他,君墨白清楚這一點。
他突然想著,當初的做法,是不是錯了?他以為,那樣是正確的,未想最終,失去了她……再也追不回來!
只是,此時此刻,聽著她的話語,裡面的嘲諷與冷意,讓他無法不去在意……他可以對於任何人,不屑於解釋,偏是在她的面前,如今的她面前。
不想再有隱瞞,他早已不奢望,她對於他,還能存著什麼感情……只是,他不想騙她,哪怕她是不信,他還是願意解釋,因為是她,他願意。
“城,最初兩年,我確是失去了記憶。”
君墨白開了口,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許喑啞。
連城站在前方,原是不想在意,只是隨著他
tang的開口,還是前去聆聽……這大抵,還是重逢之後,兩人初次平靜的,以著真實身份,遙遙相對。
那年,選太子在即。
他的身體,已是到了油盡燈枯,別人不清楚,他自己是清楚地……只是想著,能像以往一樣,逐漸的熬過去,卻是這一次,顯然無法。
出現問題的,正是眼睛。
視線開始模糊,他意識到了危機,他派人到東陵,尋來不少懂得蠱術之人……偏是那一天,伴隨著納蘭婉兮出現,不可否認,他一開始,的確是驚訝的。
只是,驚訝一時,意識到問題。
他出手,救下納蘭婉兮,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卻在回到寢宮的時候,想到了連城……納蘭婉兮的出現,並不是偶然,或許裡面藏著陰謀,他卻想利用納蘭婉兮。
瞞過連城,不讓她擔憂。
後來,為了生存下去,需得以毒攻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