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近乎是欲哭無淚,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而,北漠的暗衛,已然追了上來。
無法,只得迎戰上去,很快的,感到有著掌力,打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腿上還被擊到了幾下,整個身子搖搖欲墜,眼看已是窮盡無路。
顧及不了下,胸口被人打上了一掌。
如同破碎的風箏,直直的劃過了半空,眼看摔在了地上,卻是意料之外……巷子外面,一道身影飛奔過來,將著她接在了懷裡,很快的有著幾人上了前去。
她認得出,那是天涯閣的人。
而,抱著她的人,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咧了嘴的笑:“公子,原來你還沒走。”
傾之攬著連翹,檢視了下她的身上各處:“還能站嗎?”
在公子面前,可不能丟了面子,連翹呲牙咧嘴的忍著疼痛,整個站了起來……望著,與著暗衛打鬥的人,頗是擔心,而傾之則是半扶著她。
兩人出了巷子,隱在了一處。
很快,天涯閣的人,聽著傾之剛才的吩咐,只是糾纏住這些人……當逃脫,他們也得撤退,事實上,他們也的確不是暗衛的對手,好幾個掛了彩才離開。
而,傾之與連翹在暗處,看著那些人匆忙出來,尋不到連翹的蹤跡,這才面無表情地離開。
“你們留在花滿樓,好好養傷。此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
連翹看著傾之吩咐著天涯閣的人,當他們消失之後,他回身走了過來。
頗是心虛,她從來對於公子與小姐,隱瞞了身份。
不想,這一幕被著公子撞上,實在是無言以對……想了想,只能開口道:“公子,您不是走了嗎?是不是一時想開,想將小姐從東方大人手裡搶過來……”
“連翹,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打斷連翹嘻嘻哈哈的話語,傾之頗是嚴肅的問上……轉而,在著連翹還想糊弄時,淡淡的道上:“那些人,不是普通人。你是北漠人,認得出,他們同是北漠人,還是夏侯淵的手下。”
連翹的笑意凝注,公子知道這一點,不足為奇。
畢竟,夏侯淵都查到了她的身份,以著公子的能耐,認出那些人的身份,倒也不是特別驚訝……她想了下,還是打算如實坦白,坦白屬於她的身世。
事實上,她不過是個逃妃。
準確點來說,正是夏侯淵登位之後,陪同先皇殉葬的嬪妃……她原是先皇的妃子,進宮的日子甚短,先皇的年齡又大,她還未來及侍寢,已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的家世,甚是一般,可以說,她只是父親的棋子,送入宮裡,以為能夠攀枝附鳳……她從小就知道,親情這回事根本是不存在的,孃親生她的時候難產而亡,姨娘上了位,沒少給她果子吃。
父親是軍中的,一直擁立太子的,太子與先皇死去之後,父親也跟著被剿滅。
她對此事,看得很開,畢竟感情也不深。
只是殉葬,她自是不願,她才多大年紀,怎麼也不能虛度大好的年華……所以,她便是費盡心思,慫恿著其他的殉葬嬪妃大亂,從而趁機逃了出來。
自然,她這一逃,別人還以為,她身上藏著什麼秘密,於是一路的追殺……直至,遇上了公子與小姐,這才逐漸的安定了下來,沒想到,還是時運不濟。
北漠,先皇的妃子。
傾之想過,連翹的身份不尋常,未曾想到,這樣的不同尋常,而連城與夏侯淵,兩人之間有著幾分淵源,他也是清楚地。
若是,夏侯淵突然,想抓連翹回去,目的又不是要連翹的命。
那麼,多半是因著明珠。
而,唯一的辦法,便是先讓連翹躲上一躲,否則,若是夏侯淵直接挑明,想將連翹帶走……連城定是不願,但偏她的身份這樣敏感,到時被人知道,連翹便是不得不隨了夏侯淵走。
如今,避免以後,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傾之想了下,淡淡的道上:“你如今,能躲就躲。短時間裡,先別留在東陵。”
連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頗是有些尷尬,加上留下來,指不定給小姐添麻煩……此刻,聽得傾之這麼一言,像是想到什麼,甚是狗腿的湊了過去。
捏捏傾之的肩膀,垂垂他的背部:“公子,您不是要去南涼嗎?此行,路途甚遠,少不了需要人照顧起居,這您要是找別人,還得發工錢不是。我分文不要,只求您收留,您就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幫幫我吧!”
在著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