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睿兒累。睿兒想睡覺……”
他這麼說著,已是不等明珠應下,閉上了眼簾。
突兀的,明珠視線轉移,迎上了宮人:“小公子,這是病了嗎?”
宮人一慌,未想明珠突然問上,垂下了眼簾:“回郡主的話,小公子只是感染了風寒。”
“只是?他一看病的就不輕,怎麼不尋來太醫……”
明珠滿是著急,這樣的道上一言,若不是理智還在,已是一把奪了過來……宮人神情躲閃,猶猶豫豫的,無法回上話語,只能抱緊了華睿。
便是下一刻,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本宮不讓她尋太醫,她自是不敢。”
伴隨著這道聲音,遙遙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華素。
而她,顯然剛從君墨白那裡,返了回來。
她過去,不過是想看下,君墨白失憶是真是假,同時君墨白,給予了她那麼多痛苦……此番,他到了東陵,縱是心懷恨意,也得親自招呼一番。
只是,他的身邊,存在兩個女子,如同蒼蠅一樣,防備著她。
冷冷一笑,君墨白的狠毒,她親身經歷過,一度的被他逼到了瘋魔……長久的日子以來,她更是噩夢纏身,她誓要讓他嚐到,她的十倍百倍痛苦。
沒想到,他一失憶,一了百了!
“沒想到,明珠郡主對於睿兒,這等的關心!”
華素上前,從著宮人的手上,接過了華睿。
眸裡精光閃過,一絲快意橫生,她並不怕上官連城,查出了什麼……或許該言,她能夠查出,那才是極好,他們的痛苦,便是她的痛快!
“睿兒這樣可愛,想來誰人見了,都是喜歡的。既是喜歡,關懷一兩句,不過人之常情……”
感到明珠的僵硬,東方鈺應下華素的話語。
華素挑了朱唇,一手撫著華睿,迎上明珠:“丞相說的極是。不過,本宮不打算嬌慣睿兒,有心讓他吃點苦頭,磨練一下意志。不過小小的病痛,本宮相信睿兒,能夠撐下來得……”
似是,沒有想到,華素說的這樣直接。
東方鈺微是遲疑了下,明珠已是冷眼,緊盯著華素,又望了下華睿……眸裡,有著一絲堅定閃過,突然間,便是確定了華睿的身份。
亦或,哪怕他不是,她也執拗的認定,他就是。
“睿兒是本宮的孩子,本宮瞧著郡主,很是喜歡孩子。想來,過不了多久,便能聽到郡主與丞相的好訊息……”
華素如此笑著,將著孩子遞與了宮人,示意退了下去。
突兀的,她便是欺身,逼近了明珠身。
“瞧不出,挺能忍的!這一別三年,本宮還真是期待,誰能笑到最後……”
她道上這麼一言,紅色的朱唇如血,笑的花枝招展。
而後,擁過了候在那裡的男寵,一路笑著走了下去。
當年,她原就懷疑,上官連城未有死去,這才留下了一手……未想,她便真的出現面前,同著君墨白畫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樣!
好,真是極好,他們兩人的相爭,無疑是最好的戲碼。
死死地握著雙拳,才能抑制住追上前去,心下有些恍神……華素一語,分明認出了她的身份,語氣裡面的篤定,連著一絲遲疑也沒有!
可,明明夏侯淵,剛才的話語,也不過是懷疑。
何故,華素這樣的確定。
她突然意識到,犯了一個極大地錯誤,她不該來尋華睿的……她原本想著,確認了華睿的身份,擬定計劃,將他從著華素的身邊奪回。
只是,她未想到,華素猜出了她的。
由此,也能猜到,自己在懷疑華睿的身份,從而怕是對待華睿,更加的刻
薄……心裡如同螞蟻一樣啃噬,華睿是一個變故,讓她心裡驚起的變故。
實在不行,便是直接奪取!
未過多久,華商已是到來,三國的君主,匯在了一起……同時,北漠與南涼,各自帶來了精通騎射之人,無可厚非,已是成了比賽。
連著女子,同樣的有心比試。
比試的規則,說來也是簡單,正是在一定的時間裡,誰打到的獵物多,便是算定誰贏……而這一處山地,佔地面積極廣,最前面的源頭,正是以著一處懸崖劃分開。
東方鈺作為丞相,自是不能一直居於明珠身側,而是被傳去了華商身邊……留下明珠,坐在那裡顧念著華睿的安危,小孩子生病最是磨人,尤是風寒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