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海一臉驕傲地說道:“這孩子隨我,有男人氣概。”
小葉白了他一眼,說道:“愛吃也隨你。你瞧瞧他,才兩歲多,飯量是別的孩子兩倍。”
趙清海嘿嘿笑道:“能吃好,能吃是福。”
混了兩天後,盼盼終於肯叫舅舅了。
張小北本來想像趙清海那樣一手抱一個,結果,發現這難度太大了,盼盼還好些,胖虎實在太重了,他抱一會兒胳膊就酸了。
張小北這幾日過得不知道有多開心,當然,若不是那個討厭的大伯,他就更開心了。
再說張大伯,他這幾年過得十分不順心。先是老孃死了,兩個弟弟和村裡都對他不滿,說孃的死他家有脫不了的干係。然後兒子又離家出走,至今未歸。老爹也到老三家常住。看著老三家,又是兒子中舉又是娶兒媳婦的,他心裡不由得酸溜溜的。
他想著,不管以前咋樣,他們總歸是親兄弟,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於是張大伯便厚著臉皮上門了。
他先是在老爹面前訴苦,又去大拍特拍三弟的馬屁。最後才求到張小北面前。他求的不是別的,而是關於張小寶的事。
張富貴哭喪著臉,對張小北說道:“侄兒呀,你如今中了舉人,身份不一般了。可你那兄弟的哥哥還在外鄉漂著,是,他以前是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可不都是因為年紀小不懂事嗎?這幾年他肯定沒少吃苦受罪,現在肯定懂事了。以你的身份求求縣太爺再壓壓高家,叫他們消了這個案子,找小寶回家好不好?”
張小北斬釘截鐵地說道:“大伯,小寶犯的可是律法,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怎能說消就消呢。侄兒能耐不夠,幫不了這個忙。”
張富貴還想再磨下去,胡氏便出來送客。張富貴只得氣哼哼地走了。
張富貴一離開,張小北便嚴肅地跟老張頭和張耀祖說道:“你們不要看著大伯裝得可憐就心軟了。你們想想小寶以前做的事,他年紀那麼小就敢幹出這樣的事,現在年紀大了,膽子更肥了。我別說只是小小的舉人,就算是京裡的大官也不敢說徇私就徇私,他的同僚和對手都死盯著呢,巴不得他犯錯。這家裡要是出了不肖子弟,犯罪可是會連累全家全族的。你們可想好了,是小寶重要,還是咱們全家全族的性命重要。”
張小北可不是在嚇唬他們,按照古代的律法,家中有人犯法可是要連坐的。就算爺爺和父親不識字,想必也是知道的。
果然,張小北的話還是起了一些作用。
過兩日,大伯和大伯母再來哭訴,老張頭不但不可憐他們,還反過來叱責他們。兩人見裝可憐沒用,也只能作罷,只是暗地裡說張小北不顧親情,張小北才懶得理會他們。
解決完大伯的事,張小北一身輕鬆地回到房裡,他一進屋就看到尋音正坐在桌前發呆。
張小北上前扶著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這兩日怎麼心不在焉的?”
尋音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
張小北以為她是在想親生父母的事,便安慰道:“咱們才回來沒幾日,白知縣的信送到至少也得半個月,等有訊息傳到咱們家至少也得一個月之後了。反正已經知道是誰了,咱不急於一時,耐心等待便是。”
尋音低頭說道:“父母的事,我只是心急而已,並沒有什麼。我在想的是,咱們已經成親兩年了吧,我、我的肚子怎麼就沒有動靜呢?”
張小北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因為這個呀。
張小北忙嬉皮笑臉地說道:“娘子不用擔心,為夫會更努力的。孩子很快就會有。”
尋音捶了張小北一下,嗔怪道:“人家在跟你說正經的。”
張小北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是正經的。”
尋音被他這副無賴樣子弄得是哭笑不得。
不過,尋音的擔憂也引起了張小北的重視,從這以後,他確實比以前更加努力了。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轉眼間,他們已經回鄉兩個月了。
這天清晨,尋音在洗漱時,忍不住噁心乾嘔,這立即引起了胡氏的關心和重視,她再一問,尋音的月事好久沒來了,經驗豐富的胡氏便斷定兒媳這是有孕了。她當下便驚喜地告訴了全家。張家全家上下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喜事還不止一件。尋音懷孕的喜氣還沒散,張家就接到村裡報信說,村口有一幫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正在向村民打聽他們家,而馬上的那個男人跟尋音長得很像。
張小北心裡既歡喜又是惶恐,歡喜的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