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傑雙手叉腰,大吼道。
胖子一個哆嗦:“馮禹州,他去年投巨資拍的那部電影票房遭遇了滑鐵盧,血本無歸,徹底輸給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因此恨上了裴淵!”
成傑氣得罵娘:“這關裴淵什麼事?”
“聽說他想請裴淵幫忙,裴淵沒答應!”胖子縮著頭說。
成傑無語,這都什麼破事,媽蛋,這些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坑,動不動就僱人綁架行兇的,當警察沒事幹啊。
他收拾起怒氣,對小紀說:“馬上讓人去拘捕馮禹州,儘快想辦法弄清楚綁匪在什麼地方,還立即把這個案子通知到局裡,申請援助。”
小紀點頭,瞧見成傑脫掉外衣,從視窗往二樓爬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隊長,周書榕手裡有木倉,你小心!”
成傑點頭:“我知道,你快去安排我說的事,其餘的人,都在下面等著,沒我的命令,不許妄動!”
爬上樓,成傑在臥室的西北角看到了臉上還帶著妝的周書榕,還有他用木倉頂著頭,下半身都染血了的孫唯利。
成傑還沒說話,周書榕卻先一步出聲了:“成隊長久仰,放心,我不會殺他的,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我要見到路寧,只要見到她,我就放了這個畜生!”
“警察,你別聽他的,快救我,他砍了我一刀,我再不去醫院我就要死了,警察你……”孫唯利驚恐的聲音消失在冷冰冰的木倉口下。
成傑看了一眼還在緩慢擴散的血跡,放軟聲音道:“周書榕,他這樣撐不了幾個小時,不如先放了他。你放心,我一定會把路寧救出來的!”
周書榕猙獰地笑了:“成隊長,閒話少說,若是救不迴路寧,就讓他給她們母女陪葬吧!”
說完,把孫唯利推到胸前,做出一副拒絕再談的模樣。
成傑見勸不動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到孫唯利身上:“路寧究竟在哪兒?說出來,你也可以早點得救!”
孫唯利頭都快搖掉了:“我也不知道,都是馮禹州找的人!”
得,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
路寧這邊,兩人閉目休息了一會兒,天漸漸黑了,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氣溫也比白日裡更冷一些。
路寧搓了搓胳膊,回身抱著裴淵的胳膊,小聲說:“幾點了?”
裴淵看了一眼緊閉的門,低聲道:“剛天黑一會兒,應該也就□□點,再等等!”
突然,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裴淵立即站了起來,兩人走到門口,貼近門邊。
門外,吊兒郎當的男聲傳來:“勇哥,你親自給他們送飯?”
“送屁的飯,別貧了,趕緊收拾收拾,事情發生了變化,咱們得趕緊轉移!”
“變化?什麼變化?勇哥,錢不是已經到了一半嗎?”
“閉嘴,不該問的別問!”
大勇斜了多嘴的那人一樣,指著門說:“推開,把那兩個人押出來,待會兒記得把面罩給他們戴……”
大勇的話還沒說完,開門的那個就被拉了進去,只聽到悶悶的一道呼痛聲,那人就消失在了黑森森的門洞裡。
“你們……”大勇剛想喊人,迎面一拳直接擊中他的面門。
等他醒來已經是好幾分鐘後的事了,他揉著青紫的下巴,抓起電話給黃毛打了過去。
黃毛那邊久久沒人接電話,沒幾分鐘,大勇突然聽到小院子外面的小樹林裡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木倉聲。他嚇得一屁股滑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完了,完了,真開火……”
裴淵和路寧這會兒也嚇了一跳,他們趁著大勇兩人不備,偷襲得手,逃出了房間,哪知剛跑到院子就驚動了門旁邊的那隻大黑狗。
黑狗一叫,全院子十幾人都被驚動了,路寧和裴淵偷偷開溜的機會也泡湯了。
黃毛看兩人跑了,顧不得其他,趕緊帶著人追了上來。
但他沒想到兩人這麼能跑,尤其是路寧,看著嬌嬌小小的一個小姑娘,跑起來像只兔子,連他們這些大男人都比不上。追了好幾百米都沒追上,眼看兩人跑進小樹林,只要穿過樹林就能跑到車來車往的國道上,驚動更多的人,黃毛狠狠心,揮手讓底下的人開了木倉。
絕不能讓這兩人逃了出去,他是奔著把路寧和裴淵射成篩子去的,因此出手也沒有任何的顧忌。
砰砰砰,連續十幾顆子彈飛向裴淵和路寧。
聽到木倉聲,裴淵心中一凜,伸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