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潑上去。”黎傾夏說道。
那獄士便十分快速的拿起水桶,“請夫人稍稍退後一些,以免濺潑到了夫人身上!”
黎傾夏便拉著芷葉稍稍往後退了一些。
那獄士這才猛地向著憐兒潑了過去。
“啊!”憐兒被一盆水潑到,又失控的尖叫起來,這水倒是沒有那麼涼,反而是偏溫的,潑在身上也就只有一瞬的溫暖罷了,隨之又冷了下來!
黎傾夏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下去,就對那獄士吩咐了那些藥粉具體該怎麼用,“配合著那十大刑用,有非一般的效果。”
那些獄士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後黎傾夏又問道:“都聽清楚了嗎?”
他們這才紛紛應道:“聽清楚了!”
而後,黎傾夏便也帶著芷葉出去了。芷葉倒是也看到了憐兒那副慘樣,心裡亦是舒坦了不少,這才與黎傾夏一前一後的離開。
她們二人離開時,還聽到憐兒那依舊咒罵嘶啞的聲音,“黎傾夏,你……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麼。
黎傾夏離開的腳步停了停,微微轉過頭,而憐兒只能看到她朱唇邊漾開的一道清冷笑意。
她恨啊!
然而那些獄士卻不得不承認,夫人這般笑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很有韻味。
仿若天女一般,那般清冷疏離。
芷葉自然也聽到了那麼一句咒黎傾夏的話語,便又猛地回過頭去,“你才不得好死呢!”
這個壞憐兒,不僅對自己家小姐存了那樣的心思。現在小姐只是將那些都還給她,卻又被這般惡毒的詛咒!
黎傾夏倒是無所謂,甚至還輕笑著道:“那不過是弱者無能的表現罷了。”
因為贏不了她,便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芷葉動了動眉心,“這……”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沒錯,可是想想,聽了的人心裡總歸也會不舒服。小姐倒真是寬心,似乎是並不介意。
黎傾夏與芷葉出去之後,外面的光亮比裡面足了不少。
黎傾夏用手擋了擋太陽光芒,隨後又眯了眯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道:“芷葉,我待會兒要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著我了。”
“什麼?”芷葉有些疑惑,“小姐,你要去哪裡?”
生怕黎傾夏又要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一樣,芷葉便想要問清楚了,至少能夠知道她去哪裡,也是好的。
“隨處走走吧。”黎傾夏回答著,已經轉了個身,便朝向著魔殿大門口那邊走過去。
芷葉也知道這裡自己小姐的決定,也就沒有多做懷疑,“小姐,你出去的時候,自個兒小心些!”
黎傾夏向著芷葉揮了揮手,“知道啦!”
她出去,其實主要還是為了那一天的神秘男子。
那個男子,該怎麼說,她思來想去,還是想要找到他。
不知是哪裡來的這樣的一種執著。
上一次她並沒有找到他,也的確是有些失望。
這一次,也正好趁著她有空,再看看能不能遇上他吧。
黎傾夏甚至都去了尹家那裡,可是卻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
只是,在黎傾夏快要喪失信心的時候,她的面前,卻……
“是黎傾夏吧,”那是一個女子,一身青衣,倒是頗有幾分英氣,“能和我聊聊麼?”
黎傾夏微微壓下了眉心,“你是?”
*
黎傾夏最終是與她面對面的坐著,端起面前的一杯花茶,“不知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她的印象中,對這個女子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那麼這個女子又是怎麼認識她,與她之間是否又有著別的淵源?
那女子的手交疊於桌前,那視線緊緊盯著黎傾夏,倒是讓黎傾夏有些納悶,“你……”
這女子打量的神色實在是太過灼熱,而且又不說話,只顧著盯著黎傾夏看。
黎傾夏用手擋住了額頭,低聲道:“我說這位姑娘啊,你要是再這麼盯著我看,我可不保證我家那位喪心病狂的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女子依舊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也並沒有覺得失禮,“你和我的師父長得很像。”
黎傾夏擋著自己額頭的手微微挪開了些,看向這女子,好似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似的,連連問道:“你師父是誰?”
她和她孃的容貌長得很像,莫非這女子,是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