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至少新法還保留了被討論的資格,而我的江南之行也算正式透過了,呵呵
接下來的一件事,相對來說,就要好辦些了。那就是恢復二哥的皇族身份,封王賜府。
正式旨意,引經據典,長長一大篇,主要意思就是,澹庶人當年雖是罪不容恕,不過,畢竟是先帝骨血,此後又誠心悔過,我心腸好,不忍見自家兄弟被囚一生,悽慘度日,故此加以寬赦優待。
旨意一出,雖然有幾個人提出了一點反對意見,但畢竟我擺出了仁義孝悌的名分,冠冕堂皇,不易反駁。而且,連我這個現任皇帝,都不擔心他的前太子身份了,還有誰非要多管閒事呢?因此,這件事也沒費多少力氣,就透過了。
不過,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當我下朝後,把這個訊息告訴二哥的時候,他卻並未如我想象中那樣高興,而是臉色陰晴不定,眸光沉沉看了我半晌,看得我都有些發毛了,他才輕笑一聲道,“看來,我那一下打捱得很值啊?竟然換了個什麼膠州王陛下真是仁德寬宏啊,臣在此謝主隆恩了!”說完,竟真的躬身一禮。
我本來就因他意料之外的反應,心中有些沒底,又被他一句仁德寬宏,說得心虛不已,後面的話,說得不免有些結結巴巴,“那個,我在宮城西門外,選中了一處地方,離得近,那個,交通也方便不過,府第要修好,恐怕還要再等段時間這段時間,就要委屈你仍然暫居宮中了,行嗎?”說完,我頗有些忐忑地望他,現在我已經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了,真不知我的安排是否合他的心意。
聽我說完,他抬了眼,似笑非笑地瞟著我,道,“就在西門外?那和住在宮裡有什麼不同?你既封了我膠州王,怎麼沒有封地?我是不是搬到膠州去才合適?”
我頓時僵了膠州?搬出宮去還不行嗎?膠州在哪兒啊?現在封王一般都沒有封地,封號我也不過隨便選了一個,誰料他會向我要封地膠州我,我捨不得啊!結果,支支吾吾半天也沒答上話來。
他見狀,微微一笑,轉身而去。留下我,呆呆看著他俊逸的背影飄然而逝,心中還在琢磨膠州
又過不久,便是新年,雖然因為太后的薨亡,一切從簡,但宮中到底還是好好佈置了一番,頗有些熱鬧的過節氣氛。除夕晚上,宮中依例舉行皇族家宴,京中所有皇族均要參加,規模盛大,寬闊的正殿之中雖有酒案重重,也只能坐下親支近族,餘下眾人分坐偏殿之中,女眷則在內宮另設筵宴。
一時之間,宮中各處燈火通明,宮女內侍往來不絕。隨意行去,入眼處都是看不盡的堂皇富麗,瞧不完的熱鬧繁華,怨不得有人說,天上神仙府,人間帝王家見此情景,讓我始終有些鬱郁的心中,也不禁湧起了幾份興致。
加快腳步進入正殿,隨著內侍一聲“陛下駕到”,殿中頓時一靜,所有人跪伏於地,山呼萬歲,待我走到主位,泰然而坐,說了一聲,“平身”,眾人才紛紛起身,坐回原位。
我隨意掃去,但見烏壓壓一片人頭,其中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名字。坐在近處的比較熟,最上手的是安德王,下面還有我的姐夫,六弟,當然,還有二哥。在堂下眾人之中,最顯眼的,就是他了。一身親王禮服,雍容華貴,配上他俊美非常的臉孔,光彩照人,襯得身遭所有人都失了顏色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從前,又見到了那個卓然眾人之上的慕容澹,我竟一陣失神。
這時,他偶一抬頭,也看到了我,對我微微一笑,隨即眼神輕瞟,掃過我的身邊,又是一笑,這回笑容中卻帶了一絲譏嘲之意。
我不由回身看去,就見身後兩側都是宮中有品級的侍書侍書雖是內眷,卻畢竟是男子,不能和女眷坐在一起,所以,按例也是在前殿就座。
平時不覺得,今日聚齊,我才發現,我的西宮之中,還真是人丁興旺,當然,其中最引人注意的,還是兩個一個是自然是玄瑾,另一個就是他了兩人品級最高,一左一右,分坐我的兩側,一樣的衣服,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一個清麗絕倫,一個端雅出群,難分軒輊不過,這時兩人的視線卻都不在我的身上,一個神情冷肅,側頭不知望著哪裡,一個低頭垂目,靜靜瞧著桌案,也不知上面到底有什麼我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下,然後轉過頭,開始例行講話。
囉囉嗦嗦半天之後,終於開始吃飯,殿中歌舞上場,而席中眾人則是杯觥交錯,談笑之聲漸起。這其間,最熱鬧的當數安德王那桌,敬酒的絡繹不絕。不過,二哥的鋒頭也不差,這是他封王后,第一次出現在眾人之前,自少不了敘舊結交的,探聽虛實的,覺得他是否極泰來,巴結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