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道,“裝什麼啊!明明很爽,叫成那個樣子,醉紅閣的姑娘都沒你浪!”
他的身體猛然一震,僵了很久,突然,慢慢轉過頭,看著我,然後,竟對著我微微笑,柔聲問道,“陛下瞧不起醉紅閣的姑娘嗎?可是,陛下不要忘,您的生母,出身比那些女子,也好不了多少!”說完,一下昂起頭,一雙赤紅的眸子,輕蔑地俯視著我。
我如遭雷擊,腦中一陣轟鳴,半晌才反應過來,狂怒如潮,瞬間將我淹沒,我大吼一聲道,“什麼!不想活了!”
“哈哈哈!”他竟然仰頭一陣大笑,半晌,才笑著,斜睨著我道,“呢?”
我看著他的樣子,突然一陣慌亂,竟蓋過怒意。這時的情況已超出我的想象,我從沒想過,他會有樣的時候,雙目赤紅充血,臉上竟是一片滿不在乎的瘋狂。我驚駭之下,半晌,才結結巴巴道,“你,不怕死,就不怕,盧氏一族都給你陪葬?”
誰知,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出口,他的神情瞬間轉為獰厲,瞪著我,一字一字道,“盧氏一族?”頓了一下,他突然嘶吼道,“見鬼去吧!讓他們都見鬼去吧!都來給我陪葬吧!好啊,非常好!我受夠了,我他媽早就受夠了!從小到大,每時每刻,每一個人,都和我說,我將來是要作族長的,該怎樣怎樣,要如何如何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出生就要為別人活著!為了這些,甚至可能連見都沒見過的人活著!為什麼!為什麼!”他聲音淒厲,語調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突然啞然而止,全身劇烈哆嗦著,梗著脖子,喘著粗氣,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我。
而這時的我,已經完全傻了,張著嘴,呆呆看著他,腦中只剩一片空白,嚇的!從我們相識至今,無論何時,他都是風度翩翩,談吐斯文,甚至,從未高聲講過話,更不要說歇斯底里地罵人了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結果,我們就樣,他瞪著我,我瞪著他,他氣勢洶洶,我驚詫呆滯,好一會兒,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炮響。
兩人都是一驚,他不由問道,“什麼?”
我怔了一下,一時還沒從剛剛的震撼中清醒過來,那邊已經又是兩聲炮響。
他的臉色瞬間一變,猛地伸出手,推開窗扉,然後,身體就再也動不了,只是怔怔地看著窗外。
我終於想起帶他來的目的,也想起我目前扮演的暴君角色,深吸一口氣,才找回狀態。冷笑一聲,陰陰道,“怎麼?不認識?那可是你的好堂弟,盧謙啊朕今天就是帶你來,給他送別的最後面,好好看看吧他犯的可是謀逆大罪,三司會審,定的是滿門抄斬,而他凌遲處死”當我說完的時候,窗外正是一片安靜,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淒厲刺耳,簡直不似人聲,然後,哄地一下,喧譁驟起,是看熱鬧的百姓吧?
這時,他的身體微不可查地顫動一下。
我的心中一定,輕笑道,“不過,看來我們是白來已經不在乎了,是不是?好吧,那過兩天那次,我就不帶你來了”聽著外面一片喧囂,我轉口道,“那倒省事,這種時候,這個地方,房間很不好弄的老百姓好像很喜歡看這種事呢,比看戲還熱鬧。正好,後面一場接一場,他們這回真能看足了而且,或許還能加不少場”我終於停口,微微笑著,望著他。
他恍若不聞,一雙眼睛直直盯著視窗。
窗子被風吹得時而喀啦一下完全開啟,時而啪地一聲重重關上,寒風呼嘯而入,沒一會兒,屋內的熱氣就被吹個乾乾淨淨,而窗外的嘈雜卻一聲聲傳進來。百姓興奮的笑聲,士兵粗暴的喝斥聲,間或一陣孩子的哭鬧聲,大人的打罵聲可是,所有聲音加起來,也無法完全蓋過那一聲聲嘶嚎
他呆呆看著窗外,臉上慢慢變色,眸中的血色也漸漸退去,突然,他緩緩垂下眼,然後,伸出手,輕輕關上窗,眸光一轉,望向我。他看著我,嘴唇哆嗦著,似乎要說什麼,可是,張了幾次口卻都沒出來。終於,他放棄了,低下頭,抬起手,顫顫巍巍解開他的褻褲,撫上那裡。
靠!我當時就是一哆嗦他的手冷得像冰,別說經過剛剛的那事,早沒感覺,就算有感覺,這下也完了不過,我看看他現在的表情,一動沒動。
他的雙手在那裡,揉搓擼弄,倒真是賣力可惜,他的手冷成那樣,還一個勁兒地抖著,手法動作更是毫無技巧。結果,弄了半天,那裡仍是一無反應他呆了一下,遲疑了片刻,放開手,站起身,屈膝,跪到他的雙腿之間。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自己的分身,竟然就要往口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