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露。
最後我實在沒有辦法,腆著臉把孩子拿出來當做一個護身符,奢望會有點用處。
盧雪輕蔑地說:你配做馨兒的爸爸嗎?
我啞口無言,張著嘴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句能辯解的話,其實就是說任何一句話,都是蒼白無力。平常巧舌如簧的我,到了這個時候,連啞巴還不如, 啞巴還能打手語呢。
盧雪鐵下心要離婚,我沒有辦法只能先讓她在媽家住幾天,想等她心情平復下來,看能否挽救這瀕臨死亡的婚姻。
我心情特別糟糕,晚上在家喝了一瓶白酒,但借酒澆愁愁更愁,很快就最醉得暈頭轉向。我趴在馬桶上吐得稀里嘩啦,站都站不穩。
也無力站起來,最後像爛泥一樣靠在衛生間的門上,坐倒在冰涼的地面。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而不可收拾?雖然知道總歸有被發現的這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突然,來得這樣絕情。
我忍不住悲慟欲了起來,盧雪真的要離我而去,這次她不可能再原諒我了。我就像一個小孩子被搶奪了心愛的玩具而悲痛欲絕。有句老話說得對,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可貴。
後來連續幾天我都沒有去上班,我把我父母請出山,讓他們登門去找盧雪,我爸媽對我的二進宮氣得說不出話。
他們回來後給我帶來噩耗:你怎麼死性不改呢?盧雪這次是鐵了心了。她堅決要離婚。
我爸嘆了口氣:你的事我也管不著了,把我和你媽牽涉在裡面要累死。事都是你惹出來的,你去擦屁股吧。
看來連老子這次都不幫兒子了,見死不救。我是四面楚歌,眾叛親離,難道真得要嗝屁著涼?
自己厚著臉皮到盧雪家裡登門拜訪,裝孫子陪笑臉,就差要舔她腳趾頭了。盧雪依然是不陰不陽,油鹽不進。我丈母孃終於知道這個女婿是個花心大蘿蔔,對我的態度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罵罵咧咧就差拿棍子把我打出來。
我心裡想,還好盧雨不在家,否則他又得擰起拳頭,和我來場南拳北腿。
我本來理虧,對她的這種不友好的態度,只是謙卑地唯唯諾諾,不敢辯解,更不敢頂嘴或者起毛。
我想去抱一抱女兒,女兒睡得香甜,長長的睫毛耷拉在眼皮上,小嘴嘟著,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盧雪卻連忙用手擋住,等於看到一個收破爛的要碰她的女兒一樣。
“盧雪,你不能這樣對我吧。怎麼說,我是馨兒的爸爸。”
我有點氣憤了。
盧雪眼睛一翻,掃了我一眼:是啊,她這個爸爸的手才摸了別的女人。
我羞愧難當地說:別說這個行不行,我知道錯了,這次肯定和江婭楠解決清楚。以後陪你好好過日子。
“喲,你這話我怎麼聽了這麼耳熟呢?哦!你第一次也這麼說過。”
盧雪陰陽怪氣地說。
如果在平常,盧雪這麼陰陽怪氣,含沙射影地說話,我早TMD和她掐了起來,但這個時候是我改過自新的時刻,讓她噁心幾句也就當聽工作報告吧。
我只能無語,可是不管我怎麼和盧雪講和,都是白費力氣,她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江婭楠打電話給我,出謀劃策,這挺滑稽。情人在我離婚的時候,和我共同進退,這本來就挺感人,江婭楠說了句有情有義的話。
“陸明,強扭的瓜不甜,離就離了吧,我嫁給你。”
江婭楠說得很爽快。
我苦笑著說:難道你們家離婚像放屁一樣輕鬆?
正文 51
我與盧雪分居了20天,幾乎每天都跑到她那裡去沒話找話說,等到了第二十一天的時候,她說了句話讓我徹底崩潰,她垂著眼皮說:陸明,我對你已經心死了,再也不可能一起過下去了,離婚吧。
盧雪這話說得地道,對我沒有任何留戀,我雖然不捨,但也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那跟無賴有什麼區別?
原本想分居一段時間,但沒想到盧雪一下子就以離婚為終結,而我也已經疲憊不堪了。不單單是身體,精神也很頹廢。
我們倆人沒有鬧得撕破臉皮的那種階段,離婚涉及到分財產,一般家庭都會以這個為導火索,好在我們倆人都高風亮節,沒在這俗氣的東西上爭奪。
恰恰爭奪的就是孩子的監護權,馨兒跟誰?
我說必須爭取到孩子的監護權,哪怕房子都給盧雪。真的是捨不得房子套不住孩兒啊。
盧雪對房子沒絲毫興趣,她說除了孩子,其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