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同心橋,我怎麼沒聽過,就剛才那繞死人的破橋?”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夜魅先是一愣,隨即眸中綻放出耀人的光彩,驚喜地摟住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甚至都忘記了避嫌。
我無語,難道我不知道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莫不是他打算跟我比誰比較無知,然後獲勝了喜極而泣?
夜魅還不待我反應,又繼續道,“不知道就算了,快些回府吧。”說著,還搓了搓手,彷彿有些激動和侷促。
我一臉黑線地看著他自說自話的表演,連保重都忘了跟他說。
好一會他才冷靜了下來,輕輕擁著我,我微微一側,躲開了他。
夜魅似乎這才意識到我們的身份之別,在衣襬上不自然地摩擦著手,“那個,告訴你怎麼回王府啊,可別再走錯了。”
我點了點頭,認真聽著夜魅的解說,往這巷子裡走,然後,在第一個路口向右拐,再直走便到了。
哈,這麼簡單啊,我怎麼可能走錯。
我看著夜魅,這個陪我渡過難關的人,當初的肝膽相照,患難與共,一生的知己好友。他就要離我而去了,自此天涯,便是今後他患他的肝炎,我患我的膽石,都不會有機會再見了吧。
我苦笑,仰起頭,想將他瓷白的面具映在心裡。我在他的眸子裡看到了我的影子,一身鵝黃的衣裙,小小的那麼一個。不知他是否也映在了我的眸子上。
什麼時候我也變得這般煽情,我暗笑自己,展開了一個笑顏,“你要保重,不然我可白將你印在我的心裡了。”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努力壓下自己的難過。
夜魅似是也受到了感染般,有些凝重地點了點頭,“你也在意我?跟你對王爺的是一樣的麼?”
我沒想到這個當口他會說這話,不由一僵,隨即牽強地笑了,“夜魅,別說笑了,我當你是好朋友。”
“那如果我先他一步遇到你呢?”夜魅卻緊咬不放。其實他不知我並非一遇到阿雲就喜歡上了他,我是名副其實的慢熱型。
“沒有這種假設,我們是好朋友,路上小心,我先走了。”我果斷地道,不然他再糾結下去,也不想讓我自己再繼續著這種假設。
夜魅唇間溢位一絲輕笑,“你喜歡我對不對,就像你喜歡他一樣,所以你不敢承認。”
我不知道夜魅到底為什麼這樣逼我,我冷冷地回頭,“夠了,不要連朋友都做不成,我先走了。後會有期。”說罷,我便繞開夜魅,率先邁開步子走了。
夜魅忙拉住我,聲音笑嘻嘻的,“開個玩笑嘛,看看你是不是潛移默化地被我俘獲了,沒有就沒有唄,跑什麼。”
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方才的話絕非玩笑,只是我們都選擇假裝不知道。我白了他一眼,“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了,這種玩笑也好開的啊。”
這事就這麼揭過了,和夜魅道了別,我堅持要看著他離去。夜魅也不猶豫,一個縱身便消失了,我的心也似缺了一塊,酸酸的有些痛。
麻雀秀女做王妃 一百七十六回 鑽營黨飄過
順著夜魅的話,我走到巷子的盡頭,他是說左拐吧?我回憶著夜魅的話,有些記不得他到底說得是該怎麼走。
好像是左拐,我對自己道,隨即往左拐去。走著走著,竟到了熱鬧的街市,難道王府別院只是趁我不在的這會功夫就改造了?
我隨即否定了自己異想天開的想法,這條街怎麼看著那麼陌生啊,明顯不再王府附近啊。我越走越覺得不對,暗暗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左拐,左拐後還一陣亂闖。
“末將見過王妃。”一個諂媚到讓我起了老大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抬頭一看,好扎眼的偽娘男,雖然是男人,長得比我還好看,來人竟是當年同青童一併護送我來京都的錢朗錢護衛。
“呦,這不是愛好曲迎奉承,溜鬚拍馬的錢護衛嘛,幸會幸會。”我猶然記得他當日對董瑩潔趨炎附勢的樣子,心中總是對他有些不屑。
我覺得武將就該有武將的風骨,應當鐵骨錚錚的才好,為什麼我感覺青童和這錢朗都有點悶騷的感覺呢,唉,一點都不像我想象裡馳騁沙場的將領。
“這可是誰得罪了王妃啊。”錢朗自然是權利指揮大腦,竟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忽略了我的話。
我心裡不由佩服他的皮厚,若是我估計定是做不到如此。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樣倒是讓我沒了脾氣。“錢護衛,本宮現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