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另一個膚色如雪的宮娥將就要出去的嫣兒一欄,“等一下,這毒怕還是交給溫院判再看看,讓他暗中查探,也可順藤摸瓜找出真相。”
我有些驚訝雪色膚色的宮娥不是很討厭我麼,竟然會對我進言,而且居然知道我們在討論這毒的事。換言之,也就是說我的一舉一動其實她都心中有數。
如果不知她為阿雲效力,我估計會如坐針氈。
我和嫣兒對視了一下,我微微點了點頭,“嫣兒,去將溫院判請來吧。”
我估摸著既然溫如鈺是阿雲的人,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雖然宮中風起雲湧,變幻無常,但是我相信阿雲看人的能力。
嫣兒將這毒茶倒了一杯出來,小心地放在一邊,將茶壺及髒了的帕子一併收了,打算請溫院判的時候拿出去扔了。
嫣兒前腳走,後腳蜜色膚色的宮娥從外面進來了,手中拿著一隻新的茶壺,壺嘴還微微冒著熱氣。“阿史那姑娘,奴婢煮了新茶。”
我暗暗思量,這兩個女子倒也真人才啊,頗有決策千里於帳中的風格。兩人見了結了這事,正要走開,我心想是不是要趁機互動一下啊。
“兩位慢行”,我喊住她們,“還不知兩位怎麼稱呼,雖然只需麻煩二位半個月,但百年修得同船渡,大家也算暫時同乘。”
“姑娘過謙了,奴婢雪奴,這是我妹妹月奴。”那膚色雪白的姑娘聽了片刻,依舊不冷不熱地道。
我不由暗暗感到頭疼,自打我穿過來,就只有我給人釘子,什麼時候碰過釘子啊,這兩個宮娥怕是得有幸成為了我的第一根釘子了。
“我今年十五了,不知兩位多大啦?”我一手一個想拉她們坐下,不料被不著痕跡地躲了開去。至於麼,是不是有潔癖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呵呵,你們自己坐下吧,我又不是老虎,躲著我幹嘛。”
“奴婢們不敢坐,奴婢今年十九,月奴今年十七了。”雪奴到底是姐姐,想來即便是被阿雲袒護著,也多少懂些事故。
釘子一個接一個,罷了,我也不碰了,“那阿史那依之後十幾日就麻煩兩位姐姐了。”我客氣地笑道。
這雪奴和月奴神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卻也不急著走了。
過了些時候,溫院判急匆匆地來了,“溫如鈺給小姐請安。”他微微一揖,臉上依舊是如沐春風的笑意。
“溫大人客氣,叫我小依便好。”我感激溫如鈺當年對我的相助,對他也不自覺熱情些。溫如鈺倒也不退塘,微微點了點頭。
“還有我,哈哈,師傅,你徒弟早就想來了,可惜後宮難進啊,多虧了小溫,老夫才有幸來看你啊。”不用說,聽聲音我就知道是那非要當我徒弟的賴棋士,一個棋士姓“賴”真是有個性啊。
“嘿嘿,徒兒啊,你還記得為師我啊,怎麼樣,帶了什麼好東西來孝敬我沒?”聽到賴老頭的聲音,我立刻變得無賴起來。
賴老頭從溫如鈺身後鑽出,獻媚似的拿出一隻小盒子,“師傅,開啟看看。”
我疑惑地看了賴老頭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裡面是一隻木頭仔細上了漆的小鳥,居然會一上一下地起起伏伏,翅膀也撲哧撲哧的撲騰,活靈活現的。
“真好看,你們看啊。”我將小盒子伸到不知何時進了屋的嫣兒面前,“你看,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師傅”賴老頭突然吱了聲。
我忙擺正了形象,“咳咳,那個,徒弟謝謝啊,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才藝,回頭常來看你師傅我啊,也不用準備什麼特別的,每次都有禮物就行。”
嫣兒抿唇偷笑,連溫如鈺臉上都附了一層笑意,雪奴和月奴倒是一如既往地沒有什麼神情。
“好了,迴歸正題。”我將小盒子合上,放在桌邊,“溫大人,這壺茶有毒,煩您替我看看可是‘花失顏’。還有就是煩請您留意下這毒可能的出處。”
“小依放心,我看看。”溫如鈺說完,走到那杯茶前,取出一塊紗布,沾了一些毒茶,灑了些藥粉上去。“嫣兒姑娘,勞煩你取些清水來。”
待嫣兒去了清水,溫如鈺將已經半乾的紗布丟到盆中,一會功夫清水就變為了鮮紅色。
“這是怎麼了?”我不禁脫口問出。好高階的化學反應啊,不知道現代科技有沒有達到這種高度。
“小依你所言不差,這正是‘花失顏’。據本官所知,此毒宮中只有一個人可能會有。”
待嫁自有事端來 一百零七回 徒弟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