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幾分敵意、幾分猜忌、幾分狐疑:“閣下現在似乎應該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了吧?”
我微微一笑,神色平靜的望著欣迪和安東尼道:“欣迪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安東尼先生,在下維爾。蘭迪。”說到這裡我又偏頭朝雪兒笑了笑道:“這位小姐一定就是雪兒。法羅卡小姐了吧,想不到我今天能有幸同時見到「帝都三美」,還真是眼福不淺啊。”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雪兒對我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吃驚。但是她臉上的怒色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少,相反好像更增幾分。也許是因為我說話的口氣聽在她的耳朵裡,會覺得我是個輕浮之人吧。
“你——你——你這個淫賊——”欣迪好像想罵我兩句,但是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顯然還是心有餘悸。我真是有點奇怪,這個身份尊貴的女孩怎麼這麼記仇,一口咬定我是淫賊,難道她真的還沒有接受教訓,一點都不知悔改嗎?
“誰說維爾哥是惡賊,我看你是自己做了壞事,才會被維爾哥教訓的。”筠怡剛聽到欣迪叫我淫賊的時候,還掩嘴葫蘆而笑,但是現在看欣迪、安東尼、雪兒他們三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也有些生氣了,於是按捺不住的跳了出來,反唇相譏。筠怡是聽潔露她們講過我當初怎麼跟欣迪發生衝突的事情,她這話正好戳到了欣迪的傷口,說得欣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找不出詞反駁。
“你居然對我無理。”欣迪漲紅著臉,一手拔出長劍,想也沒有想「唰」的一劍向筠怡當胸刺去。這手拔劍出鞘,挺劍前次,無聲無息倒也乾淨利落,大有長進,顯然上次在我手上吃癟之後,她又加倍練習過。只是這一劍在欣迪惱羞成怒之下去勢甚急,而且又有誰會想的到欣迪一言不合就會痛下殺手,眾人都沒有反映過來,恐怕就是欣迪自己也沒有想到。
這一劍是欣迪因為對我的恐懼以及被筠怡激怒後失去理智的無意識之舉,反倒符合了劍術的上乘心法,在閃念間長劍已出,無聲無息的刺到了筠怡的胸前,幾乎粘到了筠怡胸前的衣服,眾人連驚叫的機會都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住了。好在筠怡經過這幾天的訓練已經今非昔比,身形隨心而動,躲過了這足以致命的當胸一劍。可是即便如此,她的黃色衣裙還是被利劍劃破了一個口子,筠怡不由驚呼一聲,檢查之後發現口子並不大才鬆了一口氣。雖然不至於因此春光外露,但是這是她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穿著自己心愛的裙子,就被欣迪給劃破了,還是讓她很是有些生氣。
“哼。”我忍不住怒哼了一聲,這個丫頭吃了一次虧,居然還不肯接受教訓。我剛才還後悔上次是不是出手太重了,現在看來,上次出手還太輕了一些。在別人耳朵裡,我的怒哼這只是生氣的怒哼,可是到了欣迪的耳朵裡,卻猶如九天霹靂,炸響在耳畔。頓時只見她臉色發白,嘴唇發青,身子搖搖欲墜,手中的長劍再也拿捏不住,「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劍身亂顫,光華流動。這把劍雖然比不上先前被我所毀的那把魔法劍,但也看得出來不是凡品。
安東尼連忙快步上前,左手扶住欣迪的身體,同時時刻警惕地盯著我,將身體遮擋在欣迪的前面,右手按劍提防我出手傷害欣迪。先前向我打招呼之時友好的神態,自欣迪「淫賊」二字一出,便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敵意。不過看到了欣迪出劍差點傷到了筠怡,他那雙警惕的眼睛裡也多了一份歉意和一份無奈,可見他對欣迪出手不知輕重的壞毛病也是心中有數的。
“筠怡姐姐,你沒受傷吧?”茉莉關切的察看著筠怡的身上,想找出來筠怡是否受傷。筠怡朝她微微一笑道:“我沒事,只是衣服被劃破了一個小口。”茉莉聽到筠怡親口這樣說,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那邊是自己的好姐妹,這邊也是新認識的朋友,她夾在中間也是很難做人。看到茉莉向我投過的帶著歉意的一瞥,我朝她露出了讓她安心的一笑,茉莉俏臉微紅的低下了頭。
“你叫維爾。蘭迪是吧,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你欺負了欣迪姐姐就絕不可原諒,我雪兒。法羅卡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無恥的淫賊。”雪兒繃著臉望著我沉聲說道,想不到她也跟欣迪一樣,一口咬定了我是個淫賊。
“雪兒——維爾哥他不是——”茉莉看見雪兒又跳出來了,急忙出聲想阻止,但是雪兒根本就沒讓她把話說完,就截斷了她的話:“茉莉姐姐,你別說了,就算上次真的不完全是他的責任,他把欣迪姐姐弄成這樣總是事實吧,就衝這一點我也要為欣迪姐姐討回公道。”
聽到雪兒這樣說,茉莉只能歉意的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