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煥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無恥。”
傅景煥冷笑一聲:“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和你比起來無恥也算不上。”
“宣武侯,你想幹什麼?”蕭禹珉見他自己的兩方人馬自相殘殺起來,傅景煥竟然以雷霆之速將他舅舅帶來的人斬殺,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灃陵國的皇位以後就由我來接手吧。”傅景煥此時也將真實的面目暴露出來。
傅昀塵和蕭禹澈互看了一眼都悶聲不出氣,看著他們自相殘殺。
“你……”康昊蒼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他竟然中了傅景煥的奸計,突然想到什麼,他臉色無比陰沉的問:“傅景煥,你不只是西沅國探子的身份那麼簡單吧?”
“你猜的對,我並不只是西沅國探子,我本就是西沅國之人,我的母親是西沅國的長公主。”傅景煥此時也不隱瞞,這件事也瞞不久,還不如敞開了說。
傅昀塵聽傅景煥這麼一說,聯想起傅昀喧的身世及他之前就發現祖母和傅景煥之間並無母子像,心中瞭然,大致猜到了真相。
“什麼?”康昊蒼的臉色又變了變,他自然也想到了一些事情,直視傅景煥問:“你們傅氏一族在灃陵國深藏了百年,一直都在偷龍轉鳳?”
“是又如何?”傅景煥面無表情的答道。
康昊蒼突然轉頭看向康幼蓉身後站著的傅昀喧,並指著他向傅景煥問:“他難道也是你和西沅國皇族女子生的孽子?”
“他母親是西沅國金康王的女兒,雅郡主。”傅景煥點點頭。
“什麼?”康幼蓉猛的側頭看向傅昀喧,捂著嘴不敢相信的搖搖頭自語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喧兒是我的兒子。”
傅昀喧早就知曉自己的身世,他一臉抱歉的說:“母親,我確實不是你的兒子。”對康幼蓉他還是有幾分感情的,雖然這個女人不是他的親身母親,卻養育他長大。
“不,不,不會的,不會的。”康幼蓉不停的搖頭,淚忍不住潸潸而下,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傅昀喧嘆了口氣,轉身就朝傅景煥走去,他身後有兩名侍從背對著保護以防止康昊蒼下毒手。
康幼蓉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著,看傅昀喧走到傅景煥的身後,她突然衝過去拉住傅景煥的袖子說:“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傅景煥並未甩開康幼蓉,他一臉的諷刺笑看著康幼蓉,吐出殘酷的話語:“這就是真的,昀喧有我西沅國的皇族血脈,又怎可能是你這個賤女人所生。”
“傅景煥,你,你說什麼?”康幼蓉雙目不敢置信的看著傅景煥,一臉受傷的表情問:“賤女人?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
“你自然就是賤女人,要不是你當初設計我,我就不會被逼與你演那麼多年的戲,洛茵也不會因此離我而去,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和康家害得我失去摯愛。”傅景煥突然用手掐住康幼蓉的下巴,眼中佈滿憤恨之色:“你說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們。”
“你騙我,你竟然騙了我那麼多年。”康幼蓉的淚水一滴滴的打在傅昀塵的手上,卻化不開他心中的怨恨和報復念頭。
“康幼蓉,你就和你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姐姐一樣太自以為是,總把自己想得太美好,自以為全天下就你們最聰明最有心機,別人都是傻子。”
傅景煥手上的力度加深,康幼蓉的臉頓時青了兩道痕跡,“寒毒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年要不是洛茵挺了過來,我早就將你們康家滅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這麼說你自始至終愛過的人只有雲洛茵一個?”康幼蓉哭著大笑出聲,掃了一眼不遠處隱藏著的那個身穿盔甲的陰柔漂亮男子,她譏諷道:“你就不怕定王以後將你的摯愛千刀萬剮嗎?”
傅景煥自然知道沅自閔隱藏在軍中,他早就對他下了慢性毒藥,那變態離死也不遠了,又怎麼可能威脅到雲洛茵的生命。他眼中露出絲瘋狂之色,他不只要毀了康家和康幼蓉,他還要毀了西沅的計劃,都是那該死的使命讓他不能自我。
西沅的皇族給他下了咒又怎麼樣?他身體裡留著西沅皇族的血脈又怎麼樣?那個所謂的母親除了利用外從未養育關心過他。錯失愛人,身不由己那麼多年,咒術已經侵蝕到了心脈,反正自己也活不長了,他一定要毀了所有讓他痛苦的根源。
“臨死前你還想挑撥我和沅自閔?康幼蓉難得你能聰明一回。”傅景煥將手從康幼蓉臉上拿下,從懷裡掏出一塊絲絹擦了擦然後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