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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可是在曼徹斯特撈起的小嬰孩頭顱骨並不完整。」幾乎只剩散落的骨塊。

「這正是棘手的地方,要用骨型重塑面貌,得以點、線、面的對稱來重塑,而這個頭顱骨幾乎只有四層的完整,還是小嬰孩,相當不好還原,唯一慶幸的是,有半邊的顱骨還算可以,另外半邊只能以假設的模擬來比對了,所以古先生不想直接勞動老主人做DNA鑑定的話,只有用這個方法一試。」

「就依你的方法吧,如果初步結果顯示這具屍骨真有可能是可柔的話,再來想辦法做進一步的DNA鑑定。」目前唯有如此了。

「其實古先生真要對比DNA有很多種不直接找上老主人的方法,至少收集頭髮就輕而易舉。」每個人每天睡著都會掉頭髮在枕頭上,並不一定得以血液來檢驗。

「我明白。」古聖淵有些嘆息。「只有這件事我不想瞞著理查爺爺進行,尤其真走上DNA鑑定一途,就必須是開誠佈公,雖然最後的結果有可能是殘酷,但是理查爺爺等了這麼多年,是該給他一個答案。」原本還顧忌著爺爺年紀大受不住,但若讓這件事成為永遠的迷,對等待了十八年的老爺爺難道不是另一種殘酷,畢竟這是他老人家有生之年唯一的心願。

「老主人會要古先生來追查這件事,心中定早已有準備。」

「我知道,只是我希望能把傷害性減到最小,除非真確定了什麼,否則別勞動到他老人家,一切就交給你了,凱爾。」

「請放心,古先生,這件事於公於私,為著老主人,我都會讓它水落石出。」

「有勞你了。」古聖淵收線後,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

「還是繼續做著與天挑戰的事。」

看到前方走來的長髮清逸少年,他有些認命的頭大。

「雲軒,你這個慈悲的邪惡者,不會連我來荷蘭都能算到吧!」

「慈悲的邪惡者?」明雲軒綻開幽雅的笑容。「既然慈悲又怎麼會邪惡呢?」

「世上就唯有你明雲軒是慈悲和邪惡的。」他環胸。「別跟我說這場相遇是巧合。」

「唉,我來這跟老朋友送行,偏偏遇上了你,真是有緣。」雲軒一攤手,說明這場相遇就叫「巧合」。

「巧合!」古聖淵信才有鬼,冷笑道。「庫肯霍夫公園裡有你老朋友,是在這修剪園藝的、還是管理的服務人員,別告訴我這座公園裡有流浪漢是你的朋友。」當這座知名的花園像其他國家一樣,隨時能讓流浪漢棲身嗎?

對他的嘲諷,明雲軒總是一笑置之。「夏末秋來,風早就送來初秋的聲音,你聽不到花的絮語,看不到秋染的氣息嗎?」

「你是告訴我,你的老朋友是那些看不到的、摸不到的,什麼風精、花精,搞不好還來個什麼季節之神嗎,這可真是受教了!」古聖淵訕笑,對那些神佛定論、光怪陸離的事,他向來嗤之以鼻,只覺得這人中毒中的真深。

「你認為這些是不可能的,完全是無稽之談。」

古聖淵看著他,雖然早就習慣了他的玄機模樣,但他第一次撫著下巴,真心做出建議。「雲軒,有洠в邢牘�倚睦硪絞α囊渙模�胰系檬瀾緙兜娜ㄍ��愕奈侍舛苑接Ω糜邪旆ń餼觥!埂 �

面對這樣的暗喻,俊顏依然不見慍意,只是平心道:「知道觀世音嗎?」

「現在改跟我論宗教呀?」否則抬出東方神祇做什麼?

「『觀』在古梵語中意味著仔細看,更要你仔細聽。」他看向古聖淵,飄淡的眸帶著悲憐。「世音、世音,『聽』這世界的聲音,如果你真能聽到這世界的聲音,或許就能聽到『綠風島』的悲鳴,只可惜你連自己內心的聲音都聽不到。」

古聖淵凜凜扯唇。「或許,我所『觀』到的,只是人性的恨與醜陋,我所聽到的,是夢裡那不停重複上演的一切,慘叫與槍聲!」說完,他戴上墨鏡表示談話結束。

「聖淵,最後的警告。」明雲軒走過身邊的他,嚴正道。「停止你現在進行的事,否則當你真把這場命運的定數開啟時,這最後的結果」

「情何以堪是嗎?」古聖淵冷冷而笑的抬起那曾戴著紫色佛珠的手。「當佛珠斷掉時,命運的定數就開始,這是你在我手上設下的警告。」

看著那空無一物的手腕,明雲軒嘆息。「看來是太遲了!」

「是我終於等到今天吧!」古聖淵笑笑,拍拍他的肩。「過幾天,務必賞光到綠風島參加我和喬皖的婚宴。」

「傷害喬皖,你真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