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滲入肌膚,使全身筋絡逐漸麻木僵硬而死。」
呂鄯冷笑道:「暗算偷襲,豈能算得英雄行徑,此物並不在呂某身上,皇甫當家豈非枉費心機心?」
皇甫炎冷冷一笑道:「有兩位在還怕此物找不出麼?看來兩位敬酒不吃吃罰酒,莫怨老朽心辣手黑了。」
陡然偷天二鼠雙掌一出,同施一招「推波助瀾」劈向皇甫炎胸前。皇甫炎面色一變,單掌封接迎出。兩股暗勁方接,轟然大響,皇甫炎雙肩撼搖,偷天雙鼠卻倒出一步,喉頭髮甜,眼中金花亂湧。顯然雙方均施展了十二成真力,但二鼠卻被「天蜈針」傷,妨礙了真力不能勻聚,威力與平時一比無疑相差懸殊。
皇甫炎哈哈大笑道:「兩位孤注一擲,無異自速其死,奉勸二位,連領老朽去往藏處將此物取出,決以掌中明珠相贈。」
驀地,亭外諸匪徒發出慘嚎,紛紛倒地氣絕斃命。皇甫炎面色大變,暴喝道:「是哪位朋友,何不現身出見?」
只見樹叢中走出蒙面少年,一步一步向草亭走來。病金剛孟逸雷及遼東三鳥均目露驚異之色,瞧出這少年雖以紗巾蒙面,但從看上去辨識出是同住天祥客棧的嚴曉星。皇甫炎亦瞧出嚴曉星年歲甚輕,目露駭然神光。只聽嚴曉星用生硬水冷語聲道:「皇甫當家何不高抬貴手,放開金鷹鏢局這趟暗鏢,如蒙賜允,在下不勝感激。」
皇甫炎不禁一怔,猛然哈哈宏笑道:「老朽生平吃軟不吃硬,就憑朋友這兩句話,本應放手賣個人情,無奈朋友傷了老朽兩名手下,這筆債該如何清結?」
嚴曉星道:「暗算皇甫當家兩手下之人並非在下,被在下驚退,但昏夜之間,恕在下無法辨識此人貌相來歷。」
皇甫炎目中精芒一閃道:「這話老朽如何能信?」
嚴曉星淡笑了一下,探囊取出一物,道:「就憑此物,皇甫當家應該相信在下之言是實。」
皇甫炎凝目望去,只見嚴曉星手中是一隻木球,面色駭驚,漸轉肅然。這時偷天二鼠及病金剛孟逸雷、遼東三鳥倏地面色嚴肅無比。只見皇甫炎抱拳躬身道:「原來少俠是神木尊者傳人,令師可好。」
嚴曉星正欲恭言,忽瞥見呂鄯目中泛出憂急神光,心中一動,微笑道:「皇甫當家請不必多問,就憑神木尊者當年信物,皇商當家不知可否賣個交情。」
皇甫炎心頭一凜,道:「老朽怎敢不遵神木令。」當即取出兩粒丹藥遞與偷天雙鼠,道:「此乃天蜈針解藥,望二位見諒。」
嚴曉星又道:「今晚之事,在場諸位不得洩露半點風聲,在下希望在場諸位日後仍然健在武林。」在場諸人都是老江湖,哪還聽不出嚴曉星弦外之音,均感凜然震驚。
皇甫炎抱拳一揖,道:「老朽尚要召集手下速返原處,以免風聲外洩,少俠保重,日後容再相見。」身形穿出亭外,衝空騰起疾杳。
嚴曉星向偷天二鼠抱拳笑道:「望二位將暗鏢璧還金鷹鏢局,在下不勝心感。」說時身形疾閃出亭外,杳失在漫天風雪、沉沉夜色中。
呂鄯忙喚道:「少俠暫請留步。」
孟逸雷忙道:「這位少俠孟某已知,暗鏢暫由二位保管,我等將計就計引開群邪注意」說著低聲向二鼠密語。
呂鄯道:「老朽遵命。」雙雙撲出亭外而去。
孟逸雷與遼東三鳥亦返回天祥客棧,佯裝一臉懊喪之色,放開風聲暗鏢已為偷天二鼠竊去,除了傳訊總鏢頭鄧嚴曉星外,慢慢查訪二鼠去向下落,再行設法索回暗鏢別無良策。覬覦暗鏢兇邪,今晚均參與天祥客棧劫鏢,親眼目睹二鼠搶出門外,並與群邪格鬥並負傷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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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載途,茫茫一片銀白。嚴曉星控著一匹黃騏,正行在茫茫雲野中,忽聞道旁發出一聲呻吟,忙勒住絲韁,目光四巡,發現一具軀體倒在道側一株禿樹旁,半身已為雪掩埋,忙一躍而下,分開那人埋身厚雪扶起。只見那人是一乾枯瘦小老叟,氣息微弱,忙道:「老丈醒醒。」眺目四望,只見距道旁不遠隱隱現出一幢茅屋,屋頂升起一縷炊煙,暗道:「送至人家先用熱湯喂服,看這老丈似為凍餓交加倒在路旁,只需飽食後方可漸漸復元。」他略一沉吟,將老者伏在馬鞍上,牽著馬匹一步一步走向茅屋而去。
一扇破舊木門虛掩著,嚴曉星喚道:「有人在麼?」
只聽一個宏亮語聲答道:「少俠請進。」
嚴曉星矍然一驚,只見屋內閃出病金剛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