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覺得內務府的銀子夠多了,暫時不需要特別的進項,便道:“便由戶部、兵部統領,招商局負責便可。”
永璇心中在流血,這好嘛,自己造軍火賣軍火,還要讓戶部、兵部抽一頭。
“一點都不好玩。”小燕子嘟著嘴在淑芳齋抱怨,“皇阿瑪也是,不許我去前面看。在那就聽著皇后跟那些什麼妃子欺負令妃娘娘。令妃娘娘那麼美好,那麼善良,她們都在嫉妒。”
“小燕子,你也知道她們在嫉妒啊!”紫薇善良地笑著,握著小燕子的手,“令妃娘娘是美好而又善良的,而這宮裡除了皇上,她們誰也容不下這個美好。”
小燕子點點頭。“永琪也是的,不知道為什麼都不來看我們了。”
聽到這,紫薇有些黯然神傷。她身邊的金鎖在宮裡略微混得還算湊合,幾個小點的宮女還願意與金鎖私下交往。於是紫薇還是能收到一些訊息,聽說爾康被皇上責罰了,一想到自己的爾康被責罰,紫薇的心的都碎了。
上蒼啊!為何你總要讓那些美好的人受到懲罰呢?紫薇看著天空,爾康因為忠心耿耿而被小人弄傷了腿,如今連皇上都被小人所蠱惑而不再重視他。這讓紫薇如何不心疼了,她想著爾康的俊朗的臉龐,憂鬱的眼神,細碎的鬍渣子,還有那熱烈而狂亂的吻。紫薇的心口如小鹿一般亂撞,臉頰上飛上嬌羞的紅霞,而某個地方也變得溼潤起來。
一旁的金鎖看到自家小姐思春的模樣,便搖頭嘆氣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作為貼身伺候的丫鬟還是一點點地福利的,大宮女們都是兩人一間的小廂房,廂房有個小小的客廳然後分左右兩個耳房充作臥室。金鎖因為本身就是丫鬟出身,自然曉得如何生存下去。再說了,每次他們男女私會也會將金鎖打發出來。於是金鎖與其他小宮女有了接觸的機會。
那些小宮女都是家裡不怎麼體面的包衣,心底還算善良,便跟金鎖說起了這宮裡的忌諱來。到現在金鎖原來才發現,自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皇帝已經收了令妃的鳳印交還給皇后,那皇后等於就是這後宮說一不二的主。但是皇后卻出奇地保持了沉默,現在金鎖才明白不是皇后不計較,而是皇后不屑於計較。一個後宮的女主人犯得著為幾個出身不明的格格憤怒麼?看看前些日子的事情吧,皇后不用說什麼,自然有人去計較。純貴妃、舒妃、慶嬪、穎嬪金鎖一算,天啦,原來淑芳齋已經有了這麼多敵人。
她也試圖勸說紫薇,但是紫薇卻總是安慰金鎖,“皇上如此寵愛小燕子,我們不會有事了。”
金鎖難過了,心裡痛苦地喊著,小姐,你才是正經的格格啊。但是看到紫薇現在樂於當一個宮女的樣子,金鎖沉默了。她起初留在紫薇身邊一來是為了報答夏雨荷的收留之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跟了紫薇有個好的出身。但是看到紫薇已經成了這個模樣,金鎖徹底無語了。她需要給自己一個出路,而這個出路在哪裡?金鎖迷茫了。
“金鎖,原來你在這啊。”明月忽然找了過來。明月與金鎖的關係更好一些,因為彩霞是滿人出身,雖然淪為包衣,但是骨子裡還是有點點傲氣,瞧不起金鎖她們。而且彩霞因為搭上了坤寧宮那條線,便也越發看不起淑芳齋餘下的眾人。
“明月,如果我跟小姐不是包衣,會怎麼樣?”金鎖想到這個問題。
“您胡說什麼呢?”明月嚇了一跳,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人,“能進宮的宮女都是包衣旗裡清白的姑娘,你跟紫薇姑娘都是令妃娘娘賜過來的,自然是清白不過了。誰在你耳邊亂說的?告訴我,我替你打發了她。這話可不能亂傳,若是被內務府知道了,少不得要去慎刑司走一趟。”
金鎖沉默了,明月已經告訴了她如果身份造假的可能性了。但是她聽到了一個關鍵,內務府。自己必須要保住自己,她不能跟著這群人一起走向深淵。
而此時小燕子聽到了永琪傳來的一個小訊息,西藏土司巴勒奔打算為他的女兒塞婭比武招親,擂臺就設在圓明園。小燕子可以跟著永琪一起去遊玩。
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招親。山東行。初現端倪。
“這倒有趣了,居然福家獻上的這兩個丫頭是山東人。”永璇笑著跟弘晝打著哈哈,“這福倫大學士莫非又未卜先知的本事?找著了山東的格格還找著了山東的婢女,最奇的是這山東的婢女居然跟山東的格格還是‘拜把子’的結義姐妹。”
“哼!”弘晝只是冷哼了一句。
永璇見弘晝已經被撩撥了起來,便不再多說話。他手裡的牌還不能打出來,畢竟自己也不好解釋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