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故而帶著自己福晉也不算違禮。
一行人進城沒多久便趕到了蘇州織造府,門下的奴才見有大隊車馬經過,便上前呵斥道:“此處乃蘇州織造府,何人路過此處?”
永璇倒也沒生氣,畢竟這蘇州製造雖然品級低,但卻是天子近臣,門下的奴才驕狂點也是說得過去。何況今天蘇州城外那個“我爹是趙剛”已經讓永璇有了預防針,蘇州官場可是一點都不簡單。
永璇喚過一個小廝來,將隨身的一塊和黃玉佩給了他個門房,說給了錢澄便明白了。
那門房倒也是個有眼力的,見正經主子不出面,隨便喚出的一個小廝就非常了不得了。況且那塊和黃玉也絕不是俗人能有的,如此品相的黃玉只怕是宮裡的貴人才有。一想到這,門房不免有些懊惱,暗自責怪自己剛剛太輕狂了。
門房將和黃玉佩遞進去不到一會,便看到錢澄領著自己的兒子急急忙忙往外趕,大管家還一邊低聲呵斥道:“快開了中門,吩咐宅子裡的人不要亂跑,免得衝撞了貴人。”
那錢家就錢澄有品級,幾個兒子還是白衣。既然是白衣便沒有在轎前下跪的權利,只能遠遠地跪在門口,那錢澄恭恭敬敬地在車轎前行禮道:“奴才叩見八阿哥,不曉得八阿哥大駕光臨,是奴才們懈怠了。”
永璇倒不敢託大,畢竟這為錢大人乃是自己父親的近臣,又是自己奶媽的親哥哥,忙笑道:“錢大人不必拘禮了,我攜福晉過來也是為了見見自家的長輩。”
“不敢不敢。”錢澄雖然口裡說著不敢,但是一聽到恭親王將自己列為家裡人,心裡自然異常高興。這蘇州織造別看是顯赫職位,這可是典型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位置。如果不跟下任皇帝搞好關係,那當年的李煦就是你的下場。“奴才家裡略備了幾杯薄酒,還望王爺賞臉。”
永璇點點頭,便早有車裡的奴婢將話傳了出去,於是車馬進了大門,直接往二門而去。
因為永璇帶著自己的福晉,於是錢澄忙讓人將自己的夫人、女兒請了出來陪伴福晉,而自己則帶著幾個兒子陪伴著永璇。
永璇陪著錢澄略微說了幾句話,送上一些表禮便告辭。
錢澄的長子錢華低聲道:“這八王爺未免有些託大了。”
“你懂什麼?”錢澄呵斥道,見身邊只有這個兒子,便小聲囑咐,“若是八王爺對你父親熱情,我便惟有早早地躲了。知道父親身上的位置是什麼嗎?這決定了我只能安心地當皇上的純臣,否則於我,於王爺都是百害無一利。但是我還是要為你留下一條後路可退,今天八王爺那句‘見見自家的長輩’便是告訴我,日後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他都會盡力保下你們的一條前程。”
“兒子明白了。”那錢華本就是在自己父親身邊長大,對朝政還是有些敏感的。聽到自己父親一點撥,便立刻明白了。
這邊不提錢家的事情,那邊永璇已經帶著靜貞趕到了自己早早買下的園子——大觀園。其實永璇也是突然腦袋發熱,決定在蘇州悄悄地仿製一個大觀園。不過具體事宜都是由自己的奴才去操辦的,唯恐有一點逾制。不夠耶虧得蘇州能工巧匠多,永璇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們居然最大程度實現了。而且這個大觀園不及書中那般奢華,卻有了一股超然出世的感覺。對此,無論是永璇,還是靜貞都十分滿意。
永璇在自己的大觀園是樂呵呵的,可苦了那些前去碼頭迎接他的朝臣們。按照事先的吩咐,喬東亮以一個“舟車勞頓”便將眾人都打發了,可偏偏大家又沒法說什麼。萬一王爺真的不舒服,自己這樣衝撞了那可就是問斬的重罪了。而且這喬東亮可是蘇州同知,要知道雖然同知比知府低半級,可是這蘇州知府卻一直沒有任命下來,也就是說這蘇州城裡就是喬東亮做主的地方。大家想想,便也只得告罪離開了。
於是喬東亮帶著大家趕到了大觀園,將全部事宜交代給恭親王的首領太監秦高。自己則趕去蘇州府交割相關事宜。雖然喬東亮是永璇門下的奴才,但畢竟自己是外臣,而永璇是王爺,喬東亮還是要小心行事比較好。
等秦高進了大觀園,在他的安排下,原本有些凌亂的大觀園便慢慢地安頓下來。雖然永璇不喜歡太監,但是不代表他會輕視太監。何況這秦高乃是乾隆賜下來的,本事了得,對官場的事情也是極了解。用後世的話,這秦高簡直就是個無所不能的超級秘書。於是永璇除了讓他總管園子事務外,還吩咐他小心地看守自己的書房——蘅蕪苑。
永璇知道秦高跟德克濟克一樣,除了保護和協助自己外,還有個原因就是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