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王爺所料,那胡榮先是怒氣衝衝地去了張府,再怒氣衝衝地離去。”德克濟克得了訊息便忙地回了永璇,“只是奴才尚未在張府裡派駐探子,不知道他們所談何事。”
“還能有什麼事情?”永璇輕笑一聲,“無非就是胡榮去責問張輳х��魏鋈環此��渚�率�慷�抨'琦則不肯與胡榮共同面對這次擠兌風潮。”
“王爺,如今外面的市民越來越多,只怕對王爺不利,奴才懇請王爺速速離開府衙。”
“德克濟克,若是我這一走,只怕是這聚眾就要鬧事了。”永璇道。如今永璇也猜出了張輳х�撓靡猓�仁槍室庵圃煲淮巍熬�夢;�保�緩笤偕慷�儺漳質隆�
“但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永璇有些不解。“罷了,這聚眾之事總該想法子解決,我且去尋廖大人商議一二。——你讓人盯住張府,看還有什麼人出入。”
永璇吩咐完德克濟克之後,出了書房。熊良曄一看到永璇出了書房,心裡也長舒了口氣。心道:這位爺一躲在書房就是好幾個時辰,除了幾個心腹進去奏事之外,任何人都不見。如今出來了,只怕是有事情要吩咐。
永璇找到廖壽豐,道:“廖大人,如今天色也晚了,您有多大的把握勸退外面的百姓?”
這廖壽豐官聲極好,況且浙江巡撫的衙門也在杭州,杭州百姓對這位巡撫也不陌生。廖壽豐思考了一會,道:“只要王爺能保證過幾日能將物價降下去,下官豁去這把老臉,可以讓杭州百姓暫時三日不鬧。”
“三日?”永璇一笑,“夠矣!還請廖大人將杭州百姓勸退,本王保證三日之後,物價恢復正常。”
“那下官就多謝王爺了。” 廖壽豐行禮道。
永璇避開身受了半禮,道:“勞煩老大人了。”
廖壽豐命人開了衙門大門,站在衙門口對百姓喊話。因為廖壽豐本就是清官,再加上杭州百姓誤傷了他,故而他一放話,大部分的杭州百姓還是主動離開了。剩下的部分人見如此,只得悻悻離開。
永璇見圍困府衙的百姓都散去了,便對杭州知府熊良曄道:“熊大人,只怕這幾日杭州城都不會太平,還得請您與杭州將軍李大人一同多擔待一二。”
“下官這就頒佈‘宵禁令’,禁止百姓晚上出來。”熊良曄也不是笨蛋,能做到知府,早就將嗅覺練得無比發達,見永璇慎重如此,便猜到杭州有大事發生。熊良曄不敢大意,若是杭州一亂,自己少不得被人參一本。若是扣上了“失土”的帽子,自己的項上人頭也就保不住了。
“那就勞煩諸位大人了。”永璇拱拱手,帶著金鏞、德克濟克離了杭州府衙。
永璇一行人離開之後,廖壽豐交代了熊良曄幾句也離開了,而李侍堯本就是武官,不好跟當地的文官有多牽連,便跟在廖壽豐之後告辭離開了。原本熱鬧的杭州府衙就剩下熊良曄跟馮成修。
熊良曄苦笑道:“馮兄,只怕今日之事不好善了,小弟的官也是做到頭了。如果馮兄對小弟還有一絲同年之宜,只希望他日朝堂議罪之時,替小弟辨白一二。”
馮成修啞然,來到杭州府衙之後的種種經歷讓他知道了遠在朝堂之上的自己遠遠不理解牧守地方官員的辛苦與風險。或許自己的那位主子也將事情看得太簡單了罷。
馮成修安慰熊良曄道:“橫豎事情已經結束了,雖然今年的吏部考評不是好看,但是熬上幾年,總有翻身的機會。”
熊良曄也知道事情不可違,但還是從馮成修的話裡聽出一絲端倪。自己少不了被吏部申斥一番,但是也侷限於吏部。只要侷限在吏部,那事情就還有機會。
這邊不提杭州大小官吏的別樣心思,那邊胡榮怒氣衝衝地離開李府之後,書房屏風後閃出一個人。如果永璇的探子早在這裡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個人來。因為這個人跟數日前跟蹤永璇的少年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王將軍!”張輳х�辛艘煥瘢�靶∶袼倒��源竺髂聳竅蟯�丫茫�銥魃鹹烊猛踅��魷鄭�裨蛐∶窕共恢�酪�趺窗炷兀俊�
“少拍馬屁了!”這個說話的人正是蘭芳共和國的王屾將軍,“爾等商戶不過區區逐利之人尓!若你對大明心存舊念,為何直到我找到你的時候才惺惺作態?”
“將軍言重了。”張輳х�行┺限巍�
話說這張輳х�鮮鍛鯇嬉�3兜膠芏嗄暱埃�鞘鋇惱抨'琦還不過是個跑南洋的小商戶罷了,跟著大家後面蹭點湯水喝。
這在外面跑船中有遭遇風浪的那一天,張輳х��詰拇�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