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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綿不絕,甚至不斷憶起以往那徹夜交纏的極樂細節,從撫觸到吟哦,從最初的情難自禁到最後的抵死纏綿,心馳神漾得極為厲害——一

這應該是那邪門的同心蠱在作祟罷?

又或者,是沈知寒故意要同自己在思雲卿面前演這麼一場戲,所以動了什麼手腳?就若那日在景宏的客棧裡,他為她檢視蠱蟲時那般?

好罷,姑且待這場戲先演完罷

心中雖有疑惑,但石將離倒也不至於過分擔憂,畢竟,她此時此刻被封了穴道,除了忍下去,倒是的確無可奈何,唯有待得這場戲演完了,再向沈知寒求證這其間的來龍去脈罷。

當然,在求證之前,她要好好同他一起,好好地共享春風一度不,一度怎麼足夠!她要細細體會數度銷魂的滋味!

正做著翻雲覆雨的旖旎綺想,那不識相的思雲卿終於離開了,她被沈知寒抱著一路去到床榻,才赫然意識到,這裡不是她平素住慣的水榭寢殿,而是早前尚未親政時所居的清寧宮!

她腦子有些發熱,一時間只覺他這舉動委實怪異,可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怪異——

不管了,只要是同他在一起,宿在何處,不都一樣是宿麼?

只是,為何下一瞬,竟是連捧墨也來湊熱鬧了?而且,捧墨的臉色,難看得活似被人揍了一般,那神情,那目光,似是恨不得將沈知寒給劈成兩半!

心中疑雲又增了一重,到了這份上,即便是再如何心有遐思,神智混沌,她也實在忍耐不下去了。憑著對捧墨的瞭解,她知道,捧墨定然因著什麼事是對沈知寒動了殺機,才會有這樣的神情!

誰也不能傷了她的沈知寒,就算是捧墨,也不行!

心中焦慮,可卻連手指也動彈不得,這種難以言喻的煩躁層層堆疊而上,竟像是狂風暴雨間劈開天際的閃電,一下接著一下,攪得她整個身軀中都彷彿充滿了驚濤駭浪,在血脈中奔湧,在骨髓中叫囂!

最終,也不知是這浪濤的力量蓄積到了極致,還是那閃電無意中劈中了哪一處要命的地方,她竟然覺得原本被無形力量箍住的身體,居然有一股力量衝破桎梏,如飛湍瀑流,一瀉千里,順著血脈奔湧而下,手腳隨之也能活動自如了!

她的意識甚至還沒來得及跟上動作,便已是本能地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捧墨,所有殘存的理智瞬息便全線崩潰傾圮,隨之湧起的是難以抑制的殺戮之意,張開的五指若森然鬼爪,直刺向捧墨的左胸——

誰妄想動她的沈知寒,便定要將其挖心扒皮,挫骨揚灰,殺一儆百,以示懲戒!

如此來勢洶洶的殺意,石將離全然無法自控,下一瞬,她被沈知寒一把抱住!耳邊有風聲,似乎還有什麼別的響動,她已是辨不清了,只在接觸到沈知寒的身軀時,她腦中最後一絲理智才姍姍來遲地被揪住尾巴,在失控的前一秒定住了她已然混沌的思緒。

而那一刻,捧墨已是沒了蹤影,沈知寒靜靜躺在略顯凌亂的錦帛間,淡然而從容地直視她的面容,伸手輕輕拂過她被殺意染紅的眼眸,帶著安撫的意味,爾後便順著臉頰而下,沿著她肩膀圓潤的曲線輕輕滑動,再往後頸緩緩蜿蜒而上,那素來低沉的聲音像是一簇火,入耳的瞬間便焚起燎原的情焰:“怎麼,忍不下,等不及了?”

自己究竟幾時將他按倒的?!

而他,此刻擺出的可是任憑爾為所欲為的姿勢?!

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沈知寒,石將離嚥了口唾沫,無論是焦急煩躁還是殺戮之意,瞬間煙消雲散,最終也不記得自己對這詢問究竟是點頭還是搖頭,只覺眼前的他如此秀色可餐,簡直就是令人食髓知味百啖不厭的絕世珍饈,而自己卻仿似等了許久才得以投胎的餓死鬼,真正面對肖像不已的美味佳餚,卻笨拙地不知該要從何處動手、下口!

正在她發愣的當口,不知何處傳來“吱吱吱”地叫聲,而後,一個毛茸茸的小影子從高高的殿樑上躍下來,不偏不倚,正落在床榻邊。

又是那可惡的小猴子蕉蕉!狠抽了口氣,像是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極慢地睜開眼,僵立在原地。“怎麼會這樣?!”

它瞪大了眼,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不速之客,好奇地看著被自家女主人壓倒在床榻上的男主人,一時之間似乎也覺出了些不對勁,呲牙齧齒地眼露驚懼之色。而石將離極緩慢地扭頭看向它,眼眸微微眯起,一時之間,本已是收斂的殺意居然再度升騰,手指隱隱發癢,也不知為什麼,很想一把掐住那小猢猻的頸子,就這麼一下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