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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意味卻是十分明顯的。

蕉蕉是一隻識得眼色的猴子,自然知道現下里怎麼做才對,只骨碌碌轉了轉眼珠子,爾後便乖乖倚在石將離的身邊。

沈知寒走了之後,石將離蜷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那木板子經不起自己的輕輕一個動作,直到——

下頭的大殿裡煙霧繚繞,燈火通明,可是卻一個人也沒有,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地將殿門推開一個縫隙,極快地閃了進來,見四下裡無人,便橫著膽子將一個小瓶子給藏在了那神像背後的石頭縫隙裡!

而那個男子,正是白日裡拿著獵刀揚言要與沈知寒分高下的南尚!

擱好了瓶子,南尚似乎不放心,又四處看了看,這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大殿,卻渾然不知他這舉動全然暴露在了殿樑上那一人一猴的眼中。

那一瞬間,強烈的好奇心戰勝了畏高的症狀,石將離戳了戳身邊的蕉蕉,指著那神像背後縫隙裡的小瓶子,示意它去拿:“快去把那玩兒拿上來瞧瞧。”

而蕉蕉也是出乎意料地聽話,極迅速地就將那南尚藏在石縫裡的小瓶子給取了上來。

從蕉蕉的爪子裡結果瓶子時,石將離並沒有注意到蕉蕉在方才躍上殿梁時,已是不慎將那瓶塞給擰鬆了。所以,當瓶子落在她手心裡時,瓶塞冷不防掉落,一隻通體鮮紅的米粒大的小蟲子從裡頭飛了出來,落在她的手心裡,瞬間就沒了蹤影!

“嘶——”石將離忍不住抽了一口氣,立刻將那瓶子給扔下,再細細看自己的手心,卻發現連個紅點也沒有,只覺好像是有一根著了火的引線從手心開始,順著血脈極迅速的開始燒灼,那熱度瞬間就已是灼入了骨髓,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躁動不安。

那小蟲子只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遇到這樣的變故,石將離心裡自然有些沒底。她極力壓抑著躁動,思慮了一下,知道自己唯有等沈知寒回來了再作打算,便將那掉落的瓶子再塞上瓶塞,讓蕉蕉放回那神像背後的石縫裡。

說來也險,蕉蕉把瓶子放回那石縫裡,才剛剛躍上殿梁,那大殿的門便又被人推開了。

來者竟然是金皎與一個莫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有著同金皎頗為相似的五官,眼角也有著似乎是因為經常笑而褶皺的痕跡,可眼下,他卻是板著臉,一言不發地揹著手,眼見著金皎繞到神像的背後,從那石縫裡摸出了那原本裝著小蟲的瓶子。

“阿爹,東西已經到手了。”將瓶子緊緊撰在手裡,金皎點點頭,那原本應該笑得如沐春風的娃娃臉此刻卻是嚴肅得帶著一絲戾氣。

冷笑一聲之後,那被金皎稱作“阿爹”的男子瞥了瞥金皎手中的那個瓶子,開口說出的話諷刺性極強:“思雲卿果然有本事,連這西涼奇蠱‘同心’也能找得到,可惜,他卻大概沒有想到,他螳螂捕蟬,而我們,黃雀在後!”

“阿爹”聽到思雲卿的名諱,金皎的唇角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痕跡顯現了出來。

似乎是看出了金皎的猶豫和遲疑,那中年男子沉沉嘆了一口氣,像是頗有些感慨:“傻孩子,難道就只准他對大夏女帝使盡手段,不准我們在那月央公主身上下些功夫麼?你能識得她,本就是緣分,如今只當是天意讓我們得了這東西相助,你便就心安理得等著做大夏的駙馬,做大夏未來的鳳君罷。”頓了一頓,見金皎握著拿瓶子咬牙不回應,他便就上前拍拍其肩膀,也不知是勉勵還是有別的什麼意思,把話身後的意味深長:“阿爹可不願你跟著刀洌,一輩子就只有這麼點守著聖教終生不娶的出息。”

他們壓低了聲音,大約也是怕隔牆有耳,所以故意用大夏語交談,不料卻是便宜了在殿梁隔板上縮成一團的石將離!

石將離聽得暗暗握拳,簡直氣不打一處出!雖然尚不明確那西涼奇蠱“同心”是何物,但聽得那中年男子說得如此篤定,她便也知道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最不可原諒的是,這兩人,竟敢打小菲的主意?

如此包藏禍心與野心的男子,居然妄想做小菲的良人,妄想成為大夏的鳳君?

這居心不良的父子倆,真以為相父是吃素的麼?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將小菲的一生交託?

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就這樣,直到那兩人離開,她還在心中忿然著躁動著,渾然不覺自己已是微微有了汗意。

又過了須臾,沈知寒總算是回來了。他臉色不太好,從那緊蹙的眉頭便可窺出些不對勁的端倪來。“外頭到處是搜尋我們的人。”他靠在石將離身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