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好幾次,他們跟不上時候,那些擺夷男子會在樹幹上以及分叉路邊做記號為他們指路。

就這樣,傍晚時分,他們總算是從那令人心驚膽戰密林中走了出來。

不遠之處峽谷中,有著片高低不竹樓,依傍在溪邊,看起來應該是個大寨子。寨內竹樓坐向排列整齊,掩映在綠樹和翠竹之間。遠遠看過去,能看到寬而平坦道路,竹樓四周均圍著竹籬笆或木籬笆,籬笆內栽種著果樹和花草。椰樹婆娑,檳榔挺拔,秀竹纖纖,還有巨大香蕉樹,樹上接著串又串青澀果實。

看著那些碩果累累香蕉樹,石將離只覺得那被野果子哄飽肚子又造起反來,只想著可以儘快到那寨子裡去,找戶人家,管他吃什麼,只求頓飽。

可是,進到了那寨子裡,卻全然不是他們想象那回事!

那寨子中心空地上,三三兩兩,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有神情懨懨,像是全身乏力;有臉上呈現出不正常潮紅,似乎正在發燒發熱;還有面色慘白,已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只有少數人還能走動。

面對這樣情景,很明顯,那幾個擺夷男子面面相覷,時也沒回過神來。

沈知寒面色變,就近抓了個病患以切脈,眉頭之間立刻便打上了死結,臉形成漸漸扭曲形狀,!

“誰懂大夏漢語!?”他站起身,臉色很難看,神色間幾乎呈現出種近乎猙獰嚴肅,沒有多話,只是咬牙切齒地衝著那些擺夷人喝問,眉宇之間褶皺幾乎蹙成了個“川”字!

如此嚴厲表情,是石將離第次在他臉上看到!

聽了這聲喝,那幾個擺夷男子俱是驚愕地轉過身看著沈知寒,而個女子也神色訝異地從那人群中站了起來。

眉清目秀,腰身纖細,蘭布包帕裹著辮子纏在頭上,身著件白色右襟長袍,腰間束著彩色帶子,水藍長裙上頭以綵線繡花並釘上銀泡,看上去頗有幾分動人。往沈知寒走了過來,在經過那領頭擺夷男子時,那男子伸手去拉,卻被給掙脫了。

“懂大夏漢語。”站在沈知寒面前,開了口,神情中帶著迷惘,而那脫口而出言語,是字正腔圓大夏京師官話!

那瞬,就連石將離也不得不佩服沈知寒反應夠快。之前那個擺夷男子雖然懂得大夏漢語,但看就知道是個半吊子,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教他,如今,這為人之師者出來了,竟然還說是京師官話。

看來,這個女子應該是大夏人無疑了!

“很好。”沈知寒略略頷首,蹲下身子繼續為那躺在地上病患號脈,垂下睫毛在眼下投落兩道陰影,晦暗而沉重,可話卻明顯是在對那女子說。他言語極為輕緩,其間卻有著不可忽視嚴厲:“記住接下來說每句話,立刻轉述給所有還沒染上病人,讓他們馬上開始準備!”

那女子很明顯還沒弄清狀況,時愣在原地。回過神來之後,也只是狐疑地打量著沈知寒,不明白他這麼說緣由:“為什麼要聽?”

“想讓這裡所有人死得個不剩麼?!”斜斜地睞,他反問了句,冷冷眼神裡滿是山雨欲來陰霾,可語調卻是毫無起伏平靜。那目光,似枝枝利箭,帶著切膚刺骨般寒氣,讓那女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在短暫對峙之間,那領頭擺夷男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之處。“是誰?”他疾步趕上前來,挺胸抬頭地將那女子護在身後。

“他是這天底下最厲害大夫。”石將離不經意地插嘴道了聲,便躬下身子趨近個已經昏迷病患,想要從中看出點端倪來。

可就在趨近那病患之時,旁沈知寒已經起身了!“石——”他伸手把將拉到身邊,用卻不是為病患切脈右手。似乎是意識到直接喚名諱頗為不妥,他頓了頓,改口道:“小離!離他們遠點!”

那言辭,肅然得幾近嚴苛!

那瞬,他語氣讓石將離想起了少時。

猶記得那時,自己伏在水池邊,想要伸手去夠離岸邊最近那朵睡蓮,親自插在相父書房花瓶裡,當終於夠到睡蓮花,可人也卻險些要栽進水裡剎那,卻是被相父看到了這幕——

那時,相父語氣也是像他這般!

不知為何,心微微燙,為著他那語氣上算不得親暱“小離”這個稱呼,也為著他隱含關切和告誡。

可是,沈知寒並沒有時間注意這些小細節,不管眼前那對男女肯不肯聽他話,他只管飛快地吩咐著,那嚴厲語氣和肅然面孔,令人幾乎不由自主地想要照他話去做——

“立刻架起所有鍋,能燒多少熱水就燒多少馬上去找蒼朮、艾葉、石菖蒲、大青葉、訶子、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