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關在監獄裡,還能有什麼想做的?
我發覺她的表情有點兒不對,可剛要問,她已經轉身跟著押送人員走回了監獄裡,沒再跟我說話,索性我也就直接去忙別的事了,當晚給二廚、錐子幾個人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的事兒一說,幾個人直罵我,說我故意耍他們,我解釋了半天可這幫畜生就是不信,本來以為那正好就當賠罪請他們喝一頓吧,可誰知道幾個人都在忙自己的私事,愣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
索性不陪就不陪吧,誰叫我把他們給耍了呢,而且聽電話裡含糊不清的口音,這哥兒幾個昨晚肯定都喝了不少,現在說話舌頭還發直呢,原來不是光我一個人喝迷糊了,整整宿醉了一夜到現在還腦袋疼得更要爆炸了一樣。
可沒他們幾個陪著,這三天我幹什麼去呢?趙志讓我好好準備準備,可我哪兒還需要準備什麼,監獄裡的事有小老太太撐著,這三天也不用我怎麼管了,夏雨詩我也不用擔心,兄弟幾個那邊的事我也都已經交代好了,要不給自己放三天假好好休息休息?這也太無聊了吧?
因為昨晚喝多了的關係,我頭疼得厲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又想起了韓卓來。
她今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當時我問她有沒有想做的事需要我幫忙,看她的表情明顯是有話要說,可怎麼就又吞吞吐吐的給咽回去了?
怎麼,難道說都認識這麼久了,她還信不過我?
我越想越不對,怎麼想都覺得這裡面有事,反正也睡不著,索性就起來穿好衣服洗了把臉,又去了一趟監獄。
到了監獄之後,我叫人把韓卓帶到了心理諮詢室裡,現在我見犯人,還是喜歡用這個身份。
不過進到這裡,想起自己剛進監獄的那種苦苦掙扎,自己居然有點恍惚感覺,世事無常啊!
很快就有人把韓卓給帶了過來,韓卓不知道是我找她,一見我,表情有點吃驚,說:陳,陳指導,你是要交代我什麼事嗎?
你別誤會,我就是找你聊聊天。我笑著說。
韓卓,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我能有什麼心事?韓卓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心裡有桿秤,所以口風有點嚴。
你別瞞著我,就算拋開別的不說,至少咱倆還都是二胡愛好者呢,畢竟還三天你就要出遠門了,結果是啥,我就不說了,之前帶你們去演出,也算是了了你一樁心願,你現在在tj還有心事?
陳指導,沒,沒事,我能有什麼事韓卓說。
呵呵,你這話什麼意思?瞧不起我?
對於這批犯人,我是打心眼裡想幫她們,她有心事不跟我說,我只能臭起一張臉。
看我有點生氣,韓卓臉上有點掙扎,畢竟像她這種人可都是大風大浪裡闖過來的,也見過世面,察言觀色的本事說不定還在我之上呢。
我又問了她一遍,說:韓卓,現在這兒就咱倆,有什麼話你直說行嗎?這三天我也沒什麼事可做,能幫你的我肯定不含糊。
陳,陳指導,你真是個好人,我。
韓卓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皺著眉頭說:陳指導,這件事我沒對任何人提起過,不過你們能查到我的資料,興許也早就知道了。我有一個姑姑就住在TF,小時候對我很好,她有個女兒是我的小表妹,小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關係也很親暱,可後來我們長大了,都有了自己不同的奮鬥目標,逐漸的也就失去了聯絡
說到這裡時,韓卓的表情有些難過,我認真聽著,沒有回話。
TF我還是知道的,是位於TJ市和TS市之間的一個小縣城,在TJ的邊上,不過雖然知道,可我以前倒是沒有去過。
見韓卓不說話了,於是我問她:那然後呢?你繼續說。
前段時間,我和姑姑又有了聯絡,也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打聽到了我的訊息,知道我關在監獄裡,給我寄過幾次信,我也一直挺想念她和表妹的,於是那段時間信件來往挺頻繁的,她還跟我小時候一樣,像個媽媽似的對我噓寒問暖,心疼我,開導,體諒我可是
她說到這裡,眼睛裡竟然開始轉起了眼淚來。
可是什麼?我說。
可是,最近她家裡出了事,可我,可我根本沒辦法幫她。
你姑姑怎麼了?我又問。
我姑父去世的早,家裡就剩下這對孤兒寡母,一直苦撐日子撐了這麼久,可是,可是我表妹前段時間被人給糟蹋了,我是在信裡知道的這些,我姑姑很難過,我看信的時候,連信紙上能看出已